我忽然有点后悔不该这么快结婚,好歹也要和木木谈上几个月的恋爱嘛,没准那时候我就会爱上他了,慢慢的从牵手到拥抱到亲吻,再到和他走进婚姻,走过新婚夜,那才够浪漫!
当然,叽叽歪歪说了这么多废话,无外乎就是我还没有做好为人妻的准备,夫妻生活,那是连想都不好意思想的事,如今要这么快面对,我能不害怕吗?死耗子那贼溜溜恨不得连皮带骨吞掉我的眼神,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唉,要是世上有后悔药卖该多好啊,那我一定多吃几粒,再重新来过。
“木木,我想写篇稿子,编辑急着催我交,趁现在有灵感赶紧写,到明天说不定就写不出来了,那我会郁闷死的。要不你先睡吧,我去帮你放水洗澡。”我努力将口吻放平淡,以免那只耗子怀疑我的别有用心。
木木一顿猛咳,脸蛋红的吓人,霸道的翻着白眼道:“不要,我的头真的疼死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这个准新郎官吗?”
我颇为怀疑盯着他的脸问道:“不会这么惨吧?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木木叹道:“我怎么会耍亲爱的老婆大人呢?是真的很难受啊!”声音显得有气无力,貌似病的不轻。
我实在硬不下心肠,只好无可奈何妥协:“好吧,我陪你就是!”随手摸到他的额上,好象真的有点烫手,不知是生病发烧还是喝多了酒的缘故。
木木猛然抱住我,闭上双眼一脸陶醉将脑袋靠在我胸前,宛若一只饿极了的小狗狗忽然抢到了一根骨头,白晳的脸上全是满足与幸福。我的内心深处该死的泛起一丝暖暖的柔情,挣脱他的手进洗手间帮他放好热水,等他洗完回到卧室,我才进去洗,慢腾腾磨蹭了半天,硬着头皮挪进卧室。
木木正斜靠枕头上,见我进去,脸上飞速闪过一抹得意。
我的心中情不自禁“咯噔”一下,这臭耗子该不会真的假装生病骗我上床吧?如果真是这样,未免太可恶了,为了达到自己龌龊的目的,不惜装病骗我,但愿只是我多想了,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他,非剥了他的耗子皮不可。说实话,我是很不甘心乖乖就范的,凭什么结婚了我就得无条件为他付出?哪个王八蛋规定夫妻就一定得在一张床上睡的?
我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蹙紧眉峰不再往前挪一步。
我的心情非常复杂,内心里对木木的亲热还是有着下意识抵触的,或许真是嫁的太快了,感情总该要水到渠成才会自然吧,在这么短的时间,要和一个男人从牵手到拥抱到上床,对我来说,是件很难办到的事,太不习惯了。
“珞珞,你怎么啦?洗澡都洗了快两个小时了,你累不累啊?快上来睡吧!”木木用他那自以为迷死人的微笑蛊惑我。
我愤愤暗想:哼,披着羊皮的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笑的再温柔,也还是一只虎视眈眈的狼!
木木将被子掀开一角,关心的说道:“会冻坏的,还不快进被窝?”
我将眉峰蹙的更紧,企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木木,我真的要写个东西,写完了再来陪你好不好?你不舒服,就先睡嘛!”
木木将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不要,你再不上来我就要下床抱了。”
我依然站着没动,低垂眼帘望着脚尖苦思良策,可该死的脑袋就好象塞了一坨浆糊,越努力想越空白一片。唉,想不到我珞珞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却要变成旧社会的牺牲品,先结婚后恋爱,可悲啊!
“珞珞,你真的不上来?”木木似笑非笑作势要下床。
我赶紧冲过去跳上床,“倏”的坐进另一头被子内,上半身斜靠着内侧的墙壁。
木木笑的无比龌龊,再次无耻的向我下达命令:“珞珞,过我这头来,哪有夫妻一人睡一头的?”
我真想扑过去狠狠狂咬他几口,这个自以为是我老公的男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呃,拿着结婚证当通行证,竟然敢对我扮演老鼠耍猫,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偏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