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多的拖延时间,我故意躲在浴室洗的很慢,等我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来,看到木木正背对着我坐在电脑前打游戏,两只手使劲拍着键盘,玩的正起劲。嘿嘿,真是天赐良机,此时不溜,更待何时?闪!
我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蹑手蹑脚朝旁边那扇虚掩的门挪去。白天早就瞄好了,这是一间客房,里面有张小席梦思,被褥枕头一应俱全,完全能充当我今夜的避难所。掂着脚一步一挪,宛若做贼一样,生怕发出一丝丝声音把那个家伙引过来。似乎走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终于悄无声息潜进那间空房,忍着窃喜不已的心情迅速转身将门带上,并锁上了反锁。将后背紧靠在门上,拍拍胸口松了口大气。
回身看看门锁,仍有点不放心,又使劲拉了几下,纹丝不动。哇哈哈,好了好了,这下安全了,死耗子进不来了,这个房间就是我一个人的天地了!
我乐的一蹦三尺高,学跳水运动员的动作,一个猛子扑到床上,看也不看便将两只鞋子使劲一甩,前翻后跃直打滚,又站起身扭腰乱唱乱跳。
咱老百姓呀,今日呀真高兴……,解放区的天啊,是晴朗的天……
“珞珞,你唱什么歌?晕死人,严重走调啦!”
我蓦的怔住,咦,不对啊,好象听到木木的声音,这屋子的隔音效果未免太差了一点吧!
我暗自思量,情不自禁闭嘴停下狂舞,下意识扭回头,只见那只欠扁的耗子正握着门把手,上半身已经探进来了,脸上堆满了似笑非笑的戏谑。
笑容立即僵死在我的脸上,仿佛白痴那样望着木木语无伦次道:“啊?这,这,见鬼,我明明记得打了反锁的,你怎么可能进的来?”
“哈哈哈,我亲爱的珞珞老婆,你真是笨的可爱啊,看着,这是钥匙,往锁孔里轻轻一转,伟大英明的木木大少爷就进来了,哈哈哈,是不是很神奇?”木木得意的晃动着手中的钥匙,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气的瞠目结舌,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扇自己几个耳光。天哪,我怎么这么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那臭男人可以自己拿钥匙进来?这糗出的太离谱了,那只耗子还不得紧抓着这个辫子天天取笑我才怪,丢死人啦!
我越想越羞愧,等木木笑够走过来,我早已钻进被子将自己裹的密不透风,两只手使劲拽着两个被子角。木木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我的脑袋从被子里扒出来,一本正经说道:“珞珞,你睡错房间了,那间最大的才是我们的卧室。”
我懊恼暗叹:唉,就是为了避开大房间的那只大灰狼,聪明绝顶的珞珞才逃到这间贵宾房的噻,死耗子真是笨的无药可救了,哼哼,打死都不能去大房间,呜呜,我的清白啊,我守了几十年的清白,怎么可以这么快断送在这只耗子手里?
我再次将脑袋蒙住,赖在被子里死活不肯起来,闷声道:“我喜欢睡小床,大床睡不惯,再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警告你不许碰我,否则我就上妇女协会告你非礼。”
“珞珞,你怎么这样不讲理呢?我可是你已经盖了钢印的老公,难道真让我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吗?象你这么善良贤慧的女子,怎么忍心让老公过的如此凄凉?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是何等残酷的事,我这一辈子都会因为这个而留下不可磨灭的遗憾与阴影,你真的忍心吗?真的愿意让我一辈子伤心吗?”木木语声凄凉一脸苦相,再挤几滴眼泪出来就更能打动人了。
我明知道这个狡猾的男人故意捡好话溜须拍马算计我,而且还装出这么一副悲惨凄楚的样子妄想打动我的心,可我确实很不争气的被他震住了,难道问题真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独自过新婚夜么,我怎么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呢?不过仔细想想,新婚之夜这样对待老公,确实是过份了一点,好象也说不过去,该怎么办呢?难道真要豁出去舍命陪君子吗?唉,事到如今,既使滔滔黄河之水滚滚长江之流都洗不掉我是死耗子老婆的事实了,横竖都是死,本姑娘拼着一世英名不要,豁出去了,死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