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过去了九个月,儿子开始学走路了,将他放在地板上,抓着他的两只小胳膊,小家伙便会欢快的笑着,两只小脚一踢一踢朝前挪,犹如笨笨的小企鹅,走的特别利索。
家里因为儿子的各种搞怪动作,每天都是笑料不断,不过让我郁闷的是,儿子一开始学说话竟然不是叫爸爸妈妈,而是学动物叫。每次打开电视机,动画片里鸡狗一叫,儿子马上扯起那稚嫩的嗓子跟着尖叫,学的惟妙惟肖,听的我啼笑皆非。死耗子却是非常开心,总是边大笑边说他儿子是天才,所以要与众不同,长大了肯定是个惊世骇俗的人物,差点没把我笑晕。
儿子长到快两岁,嫂子也生孩子了,而且生的是一对双胞胎,老爸老妈要照顾嫂子母子,再没精力帮我带儿子,因此我想给他找一个托儿所,这样我就可以回公司帮死耗子的忙了。
那天带儿子去实地勘察托儿所的环境,很意外在街上遇到了久违的欧阳风,一位姿色一般看上去却非常贤淑文静的女子紧依在他的身边,两人的样子颇为亲密,不是夫妻就一定是情侣。
“珞珞,这是你儿子?哇,小家伙长的好漂亮,太可爱了。”欧阳风一见我,赶紧走过来打招呼,一只大手握住儿子的小手轻轻摇了摇,脸上满是欢喜的笑容。
“叔叔好!”
儿子最喜欢听人家夸他漂亮了,没待我出声,便亲热的笑着打起招呼来,两颊的酒窝衬托的他越发可爱,小家伙的右手还扬起冲着欧阳风挥了挥。
“真的好漂亮,好可爱的宝宝,象个小精灵!”欧阳风身边的女子也过来了。
儿子又赶紧甜甜的说“阿姨好”,把几个大人逗的哈哈大笑。
“珞珞,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曾静。”欧阳风朝我淡淡一笑,又对他老婆道:“小静,这就是我经常给你说起过的珞珞。”
“欧阳嫂子好!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真不够意思啊,居然不请我去喝喜酒,怕被我吃穷吧?”我开玩笑。
“结婚半年了,呵呵,见笑见笑,我们只是简单的领了个证,并没有宴请宾客……”欧阳风的笑容很淡很平静,和我以前认识的欧阳风好象不太一样,隐隐的感觉有一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沧桑。
我的心口有点堵,有股说不出的酸涩味,借口有事匆匆告辞走了。
儿子终究还是没去托儿所,死耗子说公司的事他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暂时不用我花时间去帮忙,儿子太小了,放到托儿所去不放心。
其实,我也舍不得将这么小的孩子丢给别人去管,还是自己带吧,顺便教他识字画画。儿子在画画方面特别有天赋,也许因为我们两夫妻都是学的艺术,因此多少遗传了一点艺术细胞给他,小家伙每次拿起笔就不肯放,桌子上,墙上被他画的乱七八糟。
耐心的教儿子画了半年画,进步很快,能画出很多象模象样的小动物来,让我与死耗子看的很是惊喜,决定再过一年便正式让他接触正规的美术知识,或许还能培养成一代大画家也说不定呢。
再下来,儿子就满三岁了,此时正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的时候。
传说中的七年之痒是婚姻出现危机的高峰期,可我与死耗子却觉得经历了上次的波折与磨合后,已没有什么东西再能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望着儿子活泼可爱的身影,有一种叫做“相濡以沫”的东西已深深扎根在我们的心底。
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死耗子专门带我和儿子出去吃西餐。儿子也象我一样特喜欢吃铁板牛肉,小家伙非常懂事,吃饭前还不忘先往我和死耗子碗里各送一片肉,这才开始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