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的沉默了好几天。
这一日,风和日暖,难得的好天气。趁着死耗子去上班,我也溜出街上玩,一个人跑到肯德基,要了两大杯冰淇淋,美美的狂吃了一顿,想不到冷天吃冰淇淋居然别有滋味,好久没有这么爽歪歪了。
自从结婚后,我几乎很少独自上街闲逛,一般都是等到周末与那只耗子一起出门逛街,平时得给他洗衣做饭,也没有那个闲功夫,今日一定得好好玩,然后自己在外面吃饭,让他回家啃冷面包,嗬嗬,得罪老婆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吃完冰淇淋,叫过一辆出租车坐到平和堂。饶有兴味从一楼逛到顶楼,又看到卖吃的,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胡叫了大堆东西,坐在那里不急不慢开吃起来。嘿嘿,该死的耗子,我让你气我,你老婆我就出来吃,高高兴兴的吃!
填饱五脏庙,迎着温暖的阳光慢慢逛在街上,那种感觉,轻松惬意,洒脱自在!
忽然,我的眼睛定格在某个地方,内心猛的一颤,脑袋更是轰然巨响,仿若被晴天霹雳一击,晕头转向找不着方向,此时此刻,头顶的阳光已不复见,恍惚中,似乎有鹅蛋大的冰雹正铺天盖地朝我砸来。冷,无法形容的冷,手脚一片冰凉,一颗心更是朝着无底的深渊沉沉坠去。
我看到二楼茶座的窗边正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那个男人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熟悉到闭着眼也能指出他的脸上长有几颗青春痘,他,就是我那时不时都要假装深情款款的老公木木同志,而更让我大惊失色摇摇欲坠的是,那个坐在死耗子对面的正是曾苦苦暗恋他几年的杨艳老师。是的,虽然只是侧面,但我完全能够确定,那就是杨艳无疑。
我的心蓦的掉进了冰冷的无底深渊。
死耗子低垂着头,两只手搭在桌上,紧握着一个咖啡杯,没见任何动作。杨艳却显得十分奇怪,一只手正伸过去欲触摸死耗子握杯子的手,另只手则拿着纸巾在揩泪,也有可能是假装哭泣,总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这一刻,我只觉得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他们,他们竟然在咖啡馆里幽会?不,不,不,这一定不是真的,我肯定是在做梦!
我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痛的我差点叫出声来。这么痛,又怎么会是做梦呢?
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朝咖啡馆望去。
我多么希望这一刻,我能什么都看不见,可惜的是,跃入眼帘的仍然是两个坐在一起的人。杨艳的手已经触到死耗子的手背了,我看到死耗子似是不经意的缩回了手,杨艳的手却仍停在桌子上,似乎触不到决不死心。
我的心一阵剧痛,痛到快要虚脱。揉着胸口,无力的朝前走去。
原来他们有私情,难怪死耗子这么狠心的将我往地板上摔,这个狠心的男人,他想摔死我?他竟然想摔死我?
一串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打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我竟然这么傻,死心塌地守着这个家,呵护着这一只耗子,可他呢?在这里舒舒服服陪着老情人喝咖啡,多浪漫的情调啊,没准两人以前就关系暧昧,是的,就是这样,只有我这个傻瓜才会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傻傻将自己的一生断送在那只该死的耗子手里,还常常得意洋洋,自以为占了大便宜骗回一个好老公。我真傻,真该死!
越想越难过,眼泪仿佛断线的珍珠,下雨一样的滴,引得旁边一些行人,好奇盯着我看。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向他们翻白眼了,只是茫然的朝前走着,如同一个在深夜迷了路的孩子,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如何撑回的家,抖抖索索掏出包里的钥匙打开家门的一刹那,终于忍不住倚在门上抽泣起来。
珞珞你真没用,哭什么哭?不就是老公有外遇吗?值得这么伤心吗?不哭不哭,大不了不要那只耗子就是,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一定要学会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