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把心思转到小说创作上,除了给杂志写写稿,也在网络上写一些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玩,算是一种新的尝试,毕竟我一直写的是短稿,对长篇不太懂得把握。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一项工作是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给死耗子做煮妇。
这天我正在洗衣机前熟练操纵大堆衣服,茶己上的手机忽然响了,陌生的号码。
我拿起手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很少有陌生号码打我的手机的,偶尔有一般也是打错的,然而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刚喂了一声,那话那头便传来一串熟悉的声音,是我们的班长大人,死小子居然拿我开涮,“珞珞,好久不见,还记得老情人吗?”
班长叫周领风,年纪在我们班算是最大的,为人豪爽仗义,大家都把他看成大哥,不过嘴上却总是戏谑的称他“周扒皮”,不管他如何抗议,仍叫不误,他也就懒得和我们计较了。
我啼笑皆非啐道:“切,好你个周扒皮,你怕是欠揍啊,我什么时候和你有情了?小心我找你媳妇告状!”
“咳,友情难道不是情么?别这么敏感行不行?听说你嫁人了,嘿嘿,家庭主妇的日子不错吧?有没有混成黄脸婆?要不出来聚聚吧,大头和珊珊从深圳回来了,我们几个老同学约着吃顿饭,你看如何?”班长在那头阴阴的笑,隐约可以想象到他脸上的幸灾乐祸,这死小子该不会是和我有仇吧?
班长见我半天不吭声,于是又追问了一句。
我稍迟疑了一会,说等老公回来商量一下,有空就出去。
班长大惊小怪叫道:“不是吧?当年那个我行我素的珞珞大美人,现在怎么变成张口闭口就要听老公命令了?真是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啊,这也太没出息了吧,鄙视你!”
“切,少瞎说。”我恨恨挂了电话。
晚上的聚会我还是去了,总共有七八个同学,丽丽和瑟瑟因为公司加班没来。
一大堆人中,除了我已婚外,其他都还是快乐的单身汉。红毛绿发珠环玉绕,满身洋气的女生;西装革履、头发溜光苍蝇站上去都要摔跤的男生,再看看自己一身米色的休闲装,随意用发夹绑住的长发,不禁有点泄气,老土的女人啊!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羡慕他们,我一向不屑于和别人去作比,可是现在,还是有了那么一丝淡淡的失落,不知是为他们的时尚,还是为他们的自由。
没等我过多冒酸水,当年的同桌小容已亲热拥住了我,还对着我的脸“吧唧”了好几下,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热情了?
曾是学生会主席的肖亚飞似笑非笑走过来,颇有点感叹说道:“珞珞,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嫁人了。呵呵,看起来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当年那个清纯秀气的小姑娘,真羡慕你的这份纯真,我就不行,老啦老啦!”
我咧着嘴干笑了几声,算是回应他,又一一向别的同学打过招呼,心里有了很多感叹,时间真是一列快车,当年的青涩少年就象脱茧的蝴蝶,纷纷展开美丽的翅膀飞向各自的彼岸了。
曾经满脸稚气的班长,长成了一个帅气而成熟的男人;而曾经胖的自卑自怜的珊珊也终于减肥成功,站在那里亭亭玉立;曾经寡言少语的大头闯了几年深圳,如今已是妙语连珠;还有……
望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笑脸,我的眼角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