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拼死一搏,才发现自己的体内的灵竟然被他压的几乎停止了流动,只能束手等死。
突然整个殡仪馆变成一片漆黑,我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带出了殡仪馆,耳边又响起一声爆炸,这一片漆黑竟被这爆炸撕裂。
我终于恢复了视力,环顾四周,这里是殡仪馆外边的街道,穿着白色吊丧服的焚骨派的家伙已经消失不见。
“鬼爷爷饶命啊,我知道错了。”高仁从地上爬起来哀嚎起来。
在高仁身后还站着个人,穿着一蓝黑色道袍,这人我见过,正是南派鬼咒师凌空子师兄,他的胳膊正在流血,应该是被刚才的爆炸炸伤的,“凌空子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刚才那个缚鬼咒——黑棺是你施展的吧,那些焚骨派的家伙呢?”
“跑了,我暗中追了他们几个月了,要不是为了救你们我也不会暴露,这下好了,焚骨派这些家伙非常狡猾,肯定又要逃到其他县去,我也受了伤,一时间也不能去追他们,你以后少招惹这些厉害的家伙,再见,不,最好再也不要见到。”
凌空子来的快,去的也快。我背着瘫软在地上的高仁回了旅馆。躺在床上,深刻意识到自己这点儿实力真是不够看,先是被长发女鬼强行逼婚,又差点被焚骨派的家伙们杀了,本来我只想学点儿鬼咒赚点儿钱花,看来不认真对鬼咒师这个职业早晚会被糊里糊涂地杀死。
凌晨3点多钟,我刚睡着,殡仪馆的馆长就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凌空子师兄一直在追查这几个焚骨派的弟子,既然他们的踪迹已经暴露,断然不会再来这个殡仪馆来自投罗网,所以我才告诉馆长偷骨灰的鬼已经死了。
医院走了一趟,我和高仁就赚了一万五,中午我俩找了个清静的饭店,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打算,靠抓鬼赚钱目前来说风险较大,一来我还是个半吊子鬼咒师,二来高仁啥也不会,对人倒是挺横,见鬼腿就发软。
这镇嵬县内的小门脸也不算太贵,我俩这三万块加上殡仪馆的两万也能租个不错的店铺,最后决定拿这些钱做点儿小买卖。不过当下也没想好卖点儿啥,而且殡仪馆的那两万过两天后确认鬼消失才会打给我,我想先回家看看,顺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爷爷说说,高仁也是这个想法,先回家里交代一声。吃了午饭我俩花了两千块买了两部新手机,高仁将那柄桃木剑交给我,我们便分道扬镳。
我独自坐在车站的候车室闲的无聊,那些高三的同学们应该已经高考完了吧,打开手机,登上我那一个多月没上过的QQ。
一连串的滴滴声从我手机上下起来,看来一个多月给我发信的人不少。我满怀期冀的希望有个女同学主动联系我,原来信息都来自我们高三班的群,看来高考完以后大家都挺放松的。
滴滴一声,有人给我发了私聊,网名叫瘦啦吧唧,这是瘦猴的QQ
——杨哥,可算看到你上线了,今天同学聚会,一直联系不上你。
——最近一直忙,没时间上QQ,你们在哪聚会啊,我打车过去,一个多月不见怪想你们的,班主任来了没?
——我们在振兴酒楼501,这场合肯定没教班主任了,那多扫兴啊。
——等我,十分钟到。
看来这趟家暂时还回不去了,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打的过去,在酒店门口又看到了那辆宾利,我付了钱下车,刚关上车门,宾利的门也开了,刑丽丽穿着一身休闲装从里面走了出来,与车里面的人亲了一口才挎着包向酒楼内走去,正好和我碰了个面。
我俩一碰面,刑丽丽礼貌地向我点点头。我看都没看她,径直向电梯走去,对于这种拜金女我最讨厌了,可我们还同路,尴尬地走进电梯,尴尬地走进501房。
瘦猴他们一见我们两个同时进来,还故意吹口哨起哄。我没好气地吹了舍友们几拳,“瞎起什么哄啊,我这种穷逼哪陪的上人家啊。”
刑丽丽知道我这是故意在让她听,她假装没听见跟同学们有说有笑地谈起来。
“杨哥,最近发达了,这手机才上市没几天吧,这就用上了?”瘦猴将我手里的手机拿过去,一边把玩一边问。
“行了吧你,一千块的手机有啥好的,哪有你侯总家里有钱啊,今天这顿饭难道是你请的?这振兴酒楼吃一顿饭可不便宜。”
瘦猴将手机还给我,压低声音,“我哪有那闲钱啊,也不知道刑丽丽什么时候跟这振兴酒店的老板儿子勾搭上了,这顿饭一毛钱不花,听说那小子还要出席咱们的聚会呢,妈的,要不要晚上灌多了他,拉黑胡同打他的丫的,你这绿帽子戴的太憋屈了。”
“行了,人家喜欢有钱人咱们就别瞎掺和了,菜上来了,今天可劲的喝,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既然我都这么说了,瘦猴也不多说,开了一瓶五十多度的白酒给我满上,“那就喝,不醉不归。”
我嘴上不说,心里难受,只能用酒来麻醉,喝着喝着就多了,说话声越来越大。
此时振兴酒楼的少爷刘畅走了进来,坐在刑丽丽身边,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农村人真是脾气大,喝点儿酒就瞎吵吵,还想追我家丽丽,真是搞笑。”
我还没说啥,瘦猴先不干了,抄起空酒瓶指着刘畅开骂,再加上喝了点儿酒,什么话都敢说,“小崽子,农村人怎么了,往上倒两辈,你爷爷不也是农村的嘛,哪有孙子嫌弃爷爷脾气大的。”
刘畅一听立马火了,抄起凳子就想开了瘦猴,“你特么再说一句试试。”
“刘畅,你冷静点儿。”刑丽丽赶紧拉住刘畅。
“滚,你个臭婊子,别给你脸不要,今天你要管我,连你一起打。”刘畅竟然一脚踹开刑丽丽,举凳子砸向瘦猴。
瘦猴没想到这小子还来真的,被凳子结结实实地砸在脑袋上,鲜血顿时流了下来。我一看,敢特么欺负我兄弟,非弄死你不可,抬起我的椅子照着刘畅扔去。
这时刑丽丽张开双臂来在了我的面前,“要砸就砸我吧,是我对不起你。”
“关你屁事。”
我扔了椅子,将瘦猴抱起来向酒店外跑去,恰好路上来了一辆出租车,一位乘客正打开门要做进去。
“哥们,我要去医院,让一下。”我拉开后门,抱着瘦猴坐了进去。
刚要关门,那小子将脚伸了进来,“干嘛干嘛,有没有个先来后到,我先打到的车,下来。”
我懒得理会他,伸进口袋掏出几张一百元的钞票扔向他脸扔了过去,“钱给你,车让给我。”
这小子还较上劲了,就是不把车让给我,我抬脚踩了他个轱辘,示意司机师傅开车。幸运的是交通比较畅通,很快就到了医院。
经过医生检查,瘦猴的头骨裂了一条缝,脑袋里并没有淤血,没有生命危险。等到医生给瘦猴脑袋上缝了几针,我放下两千块的医疗费,离开了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发现刑丽丽拎着手提包站在门卫室旁边,见我出了医院,问道:“侯俊杰没事吧?”
我本就憋着一肚子气,也没给她好脸色,“死不了,有这闲心还是回去看看你家那个二世祖吧。”
“我知道对不起你,我欺骗了你的感情,可人活着不能只为自己而活,我还有我的家人,我不能自私的选择和你在一起。”刑丽丽一边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我喝了酒,哪还管她说啥,无非是找些和我分手的理由,“别以为流点儿眼泪我就同情你,是,我家穷的叮当响,给不了你和你家人幸福,还是有钱好啊。”
一声急刹车,那辆宾利停在了医院门口,车窗摇下来,刘畅戴着墨镜坐在里面,“喂,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滚回车上。”
刑丽丽摸摸眼泪,“好了,杨林,如果有下辈子我会跟你在一起的,不离不弃,再见。”
看着刑丽丽坐着宾利离开,我觉得这个刘畅很有问题,总觉得他身上发散着一种阴冷的气息,感觉十分熟悉,却一时间忘记了。
好好的一个聚会,竟然变成这,我大晚上的还没个地儿睡觉。只能找一家旅馆凑合一宿。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一看,竟然是刑丽丽,她怎么又回来了,“你还来干什么?”
刑丽丽一把将我死死抱住,哭着说:“杨林,我其实心里是爱你的,要不是我爸生病了,有求于刘畅的爸爸,我才不会跟他好呢。”
好狗血的剧情,好像电视剧都这么演的,不过我还是心软了,“你爸爸得了什么病?非要有求于刘畅他爹?”
刑丽丽如实说了,一个月前,刑丽丽的爸爸刑涛说梦到了她爷爷,让他晚上去烈士陵园送点儿钱去,说什么被鬼打劫了。
刑涛向来孝顺,连夜开车去了烈士陵园,买了十几块钱的冥币,烧了一晚上,第二天突然昏迷不醒,听说刘畅的父亲会招魂,让他做法将刑涛救醒,不过人却变得呆呆傻傻。
我一听,这种情况好像与那几个被鬼伤了灵体的警察类似,多半他们的症状一样,我便答应跟着邢丽丽去她家看看。
我们拦下一辆出租车,由于我酒劲还没完全过去,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了空气中灵密度的变化,正在由1ρ上升到了1。6ρ。我酒劲一下清醒了。
“你带我去哪?”
刑丽丽诡异的一笑,“姑爷,当然是带你结婚啊,上次你逃婚,我家主子可是大发雷霆呢。”
干了,这个刑丽丽是假的,竟然是那个长发女鬼的手下,这可糟了,我赶紧去扳出租的门扳手,竟然将扳手拉了下来,仔细一看,这扳手怎么是用秸秆做的,不对,整个轿车连同司机都是秸秆做的,这不是给死人烧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