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接过信笺,神情似乎异样,朝媛、朝娣虽有察觉,自然也不会贸然出声。看完书信,锦妃沉思了片刻,这才说道:“先生是要本宫与并肩王联手?可并肩王与本宫素无往来,又如何能为本宫所用?”
“先生有言,娘娘只管依计行事即可,至于其他,无需多问。另外,毒蛊一事,怕是有人会再度暗中查验,娘娘要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烦劳朝娣姑娘告知先生,紫陌,哦,本宫自会按照先生吩咐,依计行事。至于毒蛊一事,也早已准备妥当,先生无需担心。”锦妃刚刚言语之间,不慎用及本名,一时尴尬难掩。
“时间不早了,娘娘有孕在身,早些休息。朝娣就此别过,娘娘保重。”
鬼镜先生何许人也,其智、其谋、天下几人能及万一,缘何会对锦妃如此细心扶持。适才锦妃言语失当,莫非二人乃是故交?朝媛、朝娣两人心意相通,此刻怕是都在为此伤神。
床榻之上,锦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往事云烟,盘旋于脑海之间,久久不能散去。不论胜算几何,她都必须奋力一搏。有朝一日,腹中皇儿定当叱咤风云、执掌乾坤。
那日,御书房中,太子与并肩王之间,言语似有冲撞。并肩王在皇上心中地位,自是旁人撼动不得,太子自觉应当面致歉以示诚意,免得日后皇叔心生厌恶。寻了一些讨喜之物,简带随从,去往城西并肩王府。
太子说明了来意,并肩王憨笑应道:“如此一来,倒显得我这个皇叔小家子气了。”
“皇叔军功卓著、叱咤沙场,气魄自是常人所不及,日后侄儿还得多向皇叔请教才是。”
“你这孩子,自小就讨人喜欢。不过你乃大魏储君,这朝堂之上,一言一行都要多加思虑才是。”
“皇叔所言,侄儿铭记于心。”
“对了,这马昭乃太傅的次子,凉州一事,到底查得怎么样了?”
对眼前这位平素憨实、说话耿直的并肩王,太子哪里会心存戒备,更何况一直以来,并肩王明里暗里都是对他推崇备至。“据我所知,截杀使团一案至今未有进展。”
“你说这个肃承礼也是,如此棘手之事,为何非要举荐马昭?真是——”
“为父皇分忧,臣子本分,马昭的确在刑狱、勘验方面颇有心得,肃相举才,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本王自然也知道,只不过眼下这局面,陛下岂能不迁怒于马昭,如此一来,对太子难免会有损益。”
马昭一事,太子虽撇的干净,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顾忌。即便太傅矢口否认,可在太子看来,确有不妥之处,太过低估歹人们的能力,朝中悠悠之口,也未能及时掌控,这才造成今日之困。
朝娣急匆匆的进了兼济轩,禀报道:“先生,刘知远在回京途中,畏罪自杀。”
鬼镜先生放下手中书卷,抿了一口热茶,轻嘘一声说道:“终于动手了。”
“消息说,在刘知远的随行之物中找到了西凉使团失窃的北海神珠。刘知远畏罪自杀,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
“有何蹊跷,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