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自白像野兽一样挣脱着,突然挣开了他们,向我面前扑了过来。
他们惊慌着向旁边躲闪着,此时谭力掏出了符咒,围着赵自白的周身贴着。赵自白微笑着倒在了我的面前。透过他那笑容,我感觉到那不像是一个发疯人的笑,那笑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他向我扑过来的时候,眼中并没有恶狠狠的凶相。
他不会有事吧?那女人说。
暂时只是昏迷,不会有事的。阿光过来帮忙,把他扶到床上去。谭力说。
阿光看了一眼赵自白,他们两个人把他扶了过去,谭力在给赵自白做检查。
能好吗?女人走上前说了句。
不好说,看来中的魔比较深。谭力说。
就算是驱了魔,这白发也变不回来了,阿光说了句。
那可让我怎么活啊,我是造的什么孽,你说,老的刚疯了,这小的又疯了。女人哭泣起来。
在屋里的时候,这个女人都只是远远地看着赵自白,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怎么也得时刻呆在身边,除非不是亲生的。这女人似乎在逢场作戏。
谭力化了符水。
阿光扒开了赵自白的嘴,他们把符水灌了下去。
你放心吧,今晚他不会闹了,这符水的药力要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才能消失,明天我再过来看一下。谭力说。
有你,我就放心了,谢谢,谢谢你们。你们到客厅喝杯茶再走?女人客道着。
我们城西那边还有个小妖要驱,阿光抢先说了句。
是的,我们赶时间,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季节妖魔鬼怪都出来了,生意太忙了。谭力笑着说。
那就不留你们了。
说着话,我们走到了下来,我望向客厅,看到那边的一个桌子上,有两只喝过的红酒杯。
家里就你和赵自白两个人,我故意问了一句。
是的,女人犹豫了一下。
那以后,有什么事的话,你就找他们,他们很乐意过来帮忙的,是不是谭力。我笑着说。
那就麻烦你们了,女人也笑了笑。
不麻烦,我们就是干这个的,阿光说。
那我们就告辞了。谭力说。
我们离开了那个屋子,我们行驶在回去的道路上。
你一直没有说话,你在想什么呢?谭力对我说。
我在琢磨,这女人是他亲妈吗?怎么,我感觉他们的距离很遥远啊,我说了句。
他们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我问。
当然不是亲的了,傻子也看得出了,谭力笑着说。
你们才是傻子,我说。
这个赵自白的父亲是个暴发户,好似倒腾期货什么的,暴发起来的,后来,男人有了钱吗,看到他老婆,就是赵自白亲妈,又老又丑了,于是离了婚,这个时髦性感的女人,才享受两年,就疯了。谭力分析着。
活该,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有了钱就忘记自己是谁了,疯了活该。我说。
也不能这么偏激,你说谁不想追求美的东西,你们女人就不包个小三找个小四什么的,就说你们宿舍的苏琳。谭力说着又停住了。
苏琳怎么了?我问。
苏琳,我喜欢?阿光笑着说,改天带她一起出来玩玩拜。
你想都不要想。我说了句,看着车窗外。
你们不是要到城西,有个小妖要除吗?这是回去的道?我问。
那是阿光随口说的,我们哪有那么忙,难道真的妖魔鬼怪都出世了。谭力笑了笑。
那不见得,马上到鬼节了。我小声说了句。
鬼节?谭力一惊,刹住了车。
怎么了?阿光问。
没事。谭力的脸色,明显变化着,在那一刹那很难看。
你怎么知道她家有别的人?谭力问我。
直觉,女人的直觉,你懂不懂,我说。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么漂亮女人,家里不藏个人,这才最大的不正常呢,你说是不是。谭力说。
那就暴殄天物。阿光附和着。
你们这两个家伙,看来本小姐要离你们远点,不对是本大姐。我说。
他们笑了起来。
那个赵自白情况怎么样,能好吗?我问。
好?我看凶多吉少了。谭力说。
那你还?我说。
多去一次多给一天钱吗?我们是干这个的。谭力说。
我去,我以为你们是为民除害呢?
我们不要互相伤害就行了。谭力笑着说。
我们要做降妖除魔的斗士,是吧谭大少。阿光说,什么时候你那谭氏秘籍也给我看看拜,到底有没有啊。
谭力只是笑笑。
你们到底有没有见到过鬼怪?僵尸也行,你家祖上是赶尸的吗,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我问。
你是希望见到鬼还是不希望见到?谭力反问。
希望。我说。
以后,就带你见识一下,什么事行走的僵尸。谭力说。
真的,在哪?我提起了兴趣。
以后,你就知道了。谭力说。
这时,谭力的电话突然响起,谭力接了电话,不禁惊慌失措。
怎么了谭大少?什么事情让你那么惊慌?我问,但我知道这事情一定很大,刚才还又说又笑的谭力,此时愁眉紧锁,手紧紧抓着方向盘。
大少,怎么了,阿光也问了句。
出事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爷爷最最担心的事情,可能真的要发生了。谭力很严肃地说着。
再大的事有你谭大少呢,不是有你爷爷的秘籍吗?阿光笑着说。
谭力瞪了他一眼,他不再做声了。
到底怎么了,有那么严重吗?我问。
你不是想见鬼怪吗,不用等太长时间了。谭力说。
死了,一下死了四个人?谭力自言自语。
什么,四个人?阿光惊慌着竖着五个手指。
车飞驰着,来到了宿舍楼下,正在宿舍楼下聚集着很多人,有很多车辆,有救护车有警车。四个人的尸体被抬了出来。我们三人挤了上去。
你还是不要看了吧,谭力对我说。
我不怕,就看一眼。我说着话,心里已经在打哆嗦了。
谭力拉着我挤到了前面,在尸体被抬上车前,谭力揭开了那白布,那一张脸已经血肉模糊,很是恐怖。我还是惊叫了一声。
怎么能伤成这个模样,像是被猛兽啃过一样,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着后退了几步。
不是被猛兽啃的,是被恶鬼的鬼爪抓的,谭力说。
真有?
谭力点了点头。
他们四个是上星期去了湘西古镇的,一定被东西盯上了?谭力说。
湘西古镇?我思索着,苏琳,苏琳?
我大喊着向宿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