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村长和众人一听赵五是被村中人下的蛊毒,都纷纷摇头,村长更是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他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村住的都是亲戚邻居的,他们跟赵五无冤无仇不会害赵五的,更何况我们彼此都是十分熟悉,也没有听说谁养蛊啊。”
我沉吟片刻就对村长道:“那养蛊之人今天强行施法,已然受了重伤,村长,你组织几个精明强干的人在村里寻找,看是否有人受伤。”
村长连忙答应一声,我便也告辞离开向村外走去。
今天真是怪事连连,先是张寡妇冤魂出现,后又是赵五中了金蚕蛊毒。因为我和师父住在山脚,距离村子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平时我们都要修炼,所以平时除非村民有什么头疼脑热,我们才会进村,否则不会进村的。
我们和村子人虽然熟悉,但却没有到什么话都说的地步,这个村子家家户户都有些关联,若村中真有什么秘密,我们不知道也正常。
“这村子有些蹊跷,一定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我想道。
我想了片刻,这个下蛊之人毒辣至极,另外其不知与张寡妇鬼魂有何关联,这件事看起来十分棘手,得让那个老东西出马。
想到这,我急速回到住处。“师父,师父。”一进门我就大声喊道。
“不要喊了,我在这。”师父从里间摇摇晃晃就出来了。
我一看师父的模样,不禁大吃一惊,就见师父毛巾缠头,眼神无光,面容原先是枯黄,而现在是蜡黄蜡黄的,好似得了重病一般。
“师父,你怎么了?”我虽然对这个老东西有些怨恨,但一看他这样,我仍旧担心的问道。
“今天早上回来,我本想睡个回笼觉,不曾想一时贪凉,竟然发起高烧来了,看来得要卧床几天才能好。”师父有气无力的道。
我靠,怎么这么巧,我伸出手摸了摸师父额头,这一摸,我吓了一跳。他额头滚烫滚烫的,果然正发着高烧。
我顿时急了,连忙对对师父道:“你自己给自己看过没有?这样高烧会死人的。”
师父一听,一连“呸”了几下,嘴里念叨:“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我正犹豫要不要和师父说村里事情,但看他烧成这样,最后我还是未说,只告诉他福伯已经好了。
师父点点头,也没有深问,嘴里“哎哟”几声,又回到里间躺着去了。
我一见,心道:懒人有懒福,村里刚好发生这样事,他却病了。
我一看天,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就冲里间喊道:“师父,你中午吃了没有?若没吃,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里间遥遥传出师父有气无力的声音:“你搞些简单的东西,把那盐兔腿给我蒸了,还弄些山笋抄猪肉,另外再搞几样素菜就行了。太复杂,为师也吃不下。”
我一听,靠,这还简单?我只得按照师父的要求做好饭菜,并把它端到师父房间。师父一见,立刻狼吞虎咽,不一会就把饭菜消灭的精光。
看的旁边的我是目瞪口呆。这那是病人应该的胃口,要不是刚才我摸他额头确实是发着高烧,我都怀疑这老东西是不是装病。
“半天没吃了,肚子着实饿的慌。”师父道,说完,他又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见师父睡了,就把碗盆端出去,自己也简单吃了一点,就开始思索今天村里所发生的事情,希望能找出一丝蛛丝马迹,但想了片刻仍然理不出头绪。
只是多了几个疑问,张寡妇的娘家在哪里?为什么她死了,却没有消息传过来?另外不知村长他们找到因下蛊受了重伤人没有?
我想到这再也坐不住了,就急急忙忙向村里走去,决定找村长问问。
此时,天已经黑了,但我们修炼之人眼神比普通人要好很多,所以赶夜路不在话下。
出了住处,离村子还有一段路时就发现村外一片小树林隐隐约约有点点火光,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奇怪,这么晚谁在小树林烧东西?”因为穿过小树林就是乱坟岗,这乱坟岗什么时候有的,连村里最老的老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很早就有了。
乱坟岗时有诡异的事情发生,所以村里人都避免接近乱坟岗,连带的乱坟岗旁边的小树林都没有人去。
我疑惑的靠近小树林,看谁在烧东西。
此时风吹过小树林发出呜咽声,仿佛是鬼哭狼嚎一般,空气中还散发烧纸的味道。
我怕那人发现,在靠近火光十几丈远,就选了一处隐蔽场所停了下来。
远远的就听那人一边烧纸,还一边念叨:“大妹子,我给你送钱来了,你拿了这些钱就不要来找我了,你在那边该花的花该用的用,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我都会烧钱给你。”
那人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也不知道他给谁烧纸钱。
我正犹豫要不要再靠近些看那人是谁,此时就一阵怪风吹来,吹得那纸钱漫天飞舞,同时火星四射。
那人明显给这一突然变故吓到了,一声惨叫:“鬼啊!”站起身就跌跌撞撞的向村里跑去,他经过我身前时,我这才看清他面貌。
“原来是他!”我点点头,同时也疑惑,他这晚上是给谁烧纸钱了?
那人此时已经吓得慌不择路,根本没有发现旁边的我。
我又等了片刻,直到那人跑远,才站起身向村里走去。
此时家家户户都紧关大门,偶尔有狗吠声传出,和往常很不一样,显然白天发生的事情让大家恐惧不已。
村长家在村子中心处,三间瓦房,相对于村里其它土坯房,村长家房子算好的了。
村长家大门也是紧闭,不过堂屋透出的灯光表明他家人还没有睡觉。
我直接走了过去,在大门扣了几下。“谁啊?”问话的是村长的老婆,她说话的嗓音有些颤抖,好似害怕的样子。
“是我,婶子,我是是非。”我答道。
屋内寂静了一会,大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一道缝。
“真是是非。”村长老婆这才把门全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