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萌萌的话，江悦好像呆愣了一般，急急地跳下床，双手紧紧地抓住韩萌萌的衣服：“最后一面？”
“……”虽然不想欺骗她，但韩萌萌还是淡漠地点点头：“嗯……最后一面。”
如果不用这个方法的话，她想江悦和喻言永远都迈不出这一步了吧。
也只有他们其中一方会死去，他们才会露出对彼此的牵挂吧。
“他……怎么了？他人在哪里？他……”江悦说着，眼泪啪啪地往下掉。
“你如果真的爱他，就说你爱他，让他坚持下去。”韩萌萌掩去嘴角的笑意，换上一副冰冷的表情。
“我……我爱他，但是我是清王的妃子，又怎么可以……”江悦不敢往下说。
韩萌萌牵强的扯扯嘴角，“如果你爱的话，就勇敢一点，为何要让别人感觉你爱他，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他都这样了，你还不说你爱他吗？”
听到韩萌萌这话，江悦的泪流的更猛了。
“我去，我爱他，所以我会告诉他，我不想让爱，变成一个永远都说不出口的秘密。”
江悦的话里带着坚定。
江悦这么说，韩萌萌也便将门拉开，将江悦引去了喻言所在的房间。
喻言身上的伤口都暴露在空气里，露出白色的皮肤和被鲜血染红的衣襟。
“你……”江悦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说不出话来。
见两人没有要争吵的意思，韩萌萌也悄悄带上门，给两人留一个说话的空间。
下楼找小二问了药房，韩萌萌一路小跑朝药房走。
药房离这里不是太远，几步路就到了。
抓了副补身子的药，将药揣在怀里，默默看了看前边的茗洹茶楼。
茗洹茶楼门前不断进进出出好多人，有侍卫，有富家子弟，还有为官等一些闲杂人。
药房旁边是制衣铺，随便拿了件已经赶制好的衣服，付了钱回到酒楼。
再次回到酒楼的时候，喻言已经靠在江悦身上，差不多是睡着了。
将怀里的衣服递给江悦，又轻轻在喻言脉搏上搭了下，确定喻言是睡过去了，韩萌萌这才放心地去楼下，借了酒楼的药罐子，点上火慢慢熬着。
叫了厨房的厨娘，偷偷塞了点钱，吩咐厨娘帮忙看着。
再次回到喻言的房间，江悦已经为喻言换好了衣服。
喻言身上的伤口不是太深，仅仅只有左边胳膊有个细长的口子，因此左边胳膊一直露在外面。
而一旁的江悦，只是默默守在喻言身边，淡淡地看着她，眼底有说不出的心疼。
左手轻轻碰了下江悦的肩膀，示意江悦出来说话。
江悦在看到韩萌萌的手势后，也立刻从喻言房内走了出来。
“你们……走吗？”韩萌萌低头，默默看着自己的鞋面。
她也想被人这么问，问她走不走，只是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她好想让李祁来搂住她的肩膀，问她走不走。
“我……没想好，只不过我想……我应该不会走的吧，毕竟，我还是清王的妾室，这个身份是永远都不能改变的烙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