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性命倒是无关紧要,反正洛封死了,自己亦不过是苟延残喘。
若是牵涉宰相府,那无辜之人也会牵连,芳姐郡主身份一旦公布于世人面前,那王府可能也会遭殃。
试想一下,赵芳-赵国荣华郡主,嫁给掌握兵权君慕将军,两国之间,并不是为和亲,若是有心之人,以此事做文章,涉及两国邦交,以奸细加以利用,那情况就变得无法控制了。
而且若是王爷知道自己爱女已死,怎么可能善罢干休?如此一来,矛盾加剧,战火燃起,赵国璃国一旦开战,后果将是自己无法承受的,且尚有其他两国虎视眈眈,这样,有可能造成四国混战,生灵涂炭的局面,这种情况是无法预料的。
也罢,这个车然自然有人去收拾他,先救出军君府一家要紧,卢绾在桌子上轻轻拍了一下,面前跪了两个黑衣人,看这黑衣人眉目如画,身姿轻盈,应该是两名女子。“兰儿,去准备稻草,火药,煤油和一些短匕首及淬了毒的箭矢;竹儿,去打探一下天牢具体的方位,和天牢的具体情况以及偷盗车府的整体布图。“是”两个黑衣人就这样又不见了,果然暗卫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来人,车大人不胜酒力,你们把他抬回去,顺便知会车夫人一声,有些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卢绾缓缓的从房间走了出来,到下了楼梯口,看了车然的随从一眼,当然,二人立刻意会,派人给车夫人送信。
此时的车夫人正在翡翠轩和众夫人们在吃茶呢,谈笑风声,好不痛快。谈论的内容无非是车大人又升官了,君慕怎么能争得过车大人之类的,总之,都是一些奉承和吹捧,拔高踩低的话语。
坐在正厅最右边的那个身着华丽紫袍,头戴粉色珠钗的妇人,她额前的三分斜刘海用金簪往后挽起,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弧度,发饰很是美丽。
可是脸上厚厚的脂粉依然掩盖不住岁月对人的摧残,额头眼角的皱纹依然清晰可见,倒显得与这一身衣服不相衬,怪不得车然会去烟花之地呢。
说来也怪,即使车夫人长相如此,车然依然对他毕恭毕敬的,以车然这样好色成性,伦理道义全不顾的人,居然能够对车夫人如此恭敬达两年之久,也算是难为他了。
这车夫人今年二十又九,比车然年长两岁,大概是年芳二八嫁给车然,听车府内的传言,这个车夫人有些怪,和车然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不似一般夫妻那样,倒像上司和属下的关系那种,半夜你总能听到她房中传出类似呜咽的少女的声音,平时在外面,总给人一种阴森的恐怖感觉,至于她的娘家,车然只是说她是笋地那一带七品县令的女儿,在这个车府下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她有其他的亲人,下人们最怕的就是她,甚至车然都比她好点,太特么的吓人了,尤其是她不怒自威的时候。
报这个字的声音被拉的好长,当家丁气喘吁吁的来到待客厅时,脸红的跟猪肝似的,“何事惊慌?”,“是老爷,老爷他,他,”“老爷怎么了,”“哎呀,夫人您到临雨楼去看看吧。”
车夫人,对众位夫人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就不款待大家了。”话是这么说,明显的赶人语气,索性众位夫人识相的走了。
车夫人急忙赶到临雨楼,说起来临雨楼的布置也是相当的奇怪,按理说,以车然贪图受贿的钱财,不说楼阁金辉煌,气派非凡,那怎么着也得弄个粉墙黛瓦,别具一格吧,偏偏临雨楼占地面积也就是空间及其的大,但是里面除了有很多的床及两把椅子还有供奉的女子雕像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那女子雕像也是奇怪的很,身上有很多窟窿,那窟窿倒是跟我们手指的切向面积差不多。
车然在床上安静的躺着,随行的下人们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这一切静的出奇,车夫人看到车然身上斑驳的鲜红色彩,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色彩中还有淡淡的黄色,探探了他的鼻息还有气,摸了摸心脏还有心跳,心安了一些,这车然现在对她还有利用价值,她当然不会这么快让车然死。
“老爷去了什么地方?”“回夫人的话,老爷去了烟花之地,而且,而且那位女子还让捎句话给你,说不要惹了不该惹得人。”“行,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要给老爷诊断,记得把房门带上。”下人如蒙大赦的跑开了。
车夫人从袖中拿出一粒药丸,慢慢送到车然嘴里,过了一会,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把揪起了车然的左耳朵,耳朵上没有黑色的那颗痣,恍惚间明白了起来,这不是车然,他是谁?竟敢冒充车然,揭开他的人皮面具,竟然是自己少小时的玩伴,这是怎么回事?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车夫人手指张开,就朝着那张面容下的脖子移去,在靠近脖子后,又移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