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卢绾,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老者,言语在此时显得过于苍白无力。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死者已逝,生者尚存。留下的是无穷尽的伤痛和难以逾越的悲怆。
是谁说,花瓣的美丽若飘散在新娘的眉梢,则可成就一段浪漫的爱情,若是演绎在黄昏送别的车轮之下,则是祭奠一个不凡的亡灵。
“我守护不了岚儿,保护不了芳儿,我的一生,就是个失败。”老者叹息的摇了摇头,眉宇间尽是挣扎的苦痛,面容中充满了颓败,哪里还有赵国大祭司该有的样子。
当年风光占尽,如花美眷在侧,今朝,妻离子散,只留幼儿。
“可是你还有我们,还有孙儿呢,他们已经失去双亲,您如果不振作,他们怎么办?”卢绾眼角湿润,哽咽道。
“他们是芳儿的血脉,我定当全力以赴的保护好他们。”老者握了握拳头,坚定的回答。
“如此我便放心了。”卢绾心事重重的回答,老者并没注意到卢绾矛盾而又复杂的神情,以为是终于见到自己接受了女儿逝去的情况,也就没多想。
“不好了,初识(君初雪)兄妹,浑身发颤,嘴角乌紫,好像中毒的样子,爷爷,姑姑您快看看去”洛儿顾不得擦满头的大汗,横冲冲的就这样跑来,大嗓门的扯着。
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得就是这个状况。
卢绾倒了杯水,递给了洛儿,”别着急,慢点说。”
“到底怎么回事?”老者可是把刚才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加上刚刚接受女儿芳魂香逝的事情,一转眼,又出了这样的状况,不由得声音有些疾厉,就连分贝也拔高了。
“你这样会吓着他的。”卢绾明显的不满老者,扭过头,对洛儿说:“别着急,慢慢说。”
“是这样的,我贪玩,看湖边的荷花开的特别好,有的莲蓬都长了,便邀请了他们兄妹二人来湖边摘莲蓬,谁知我到那的时候,却看到他们二人躺在湖边,脸色苍白,身体发颤,嘴唇乌紫,明显的中毒征兆,我本来想把他们拖来,可是又拖不了两个人,索性就直接告诉您。”少年有些心虚,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卢绾和老者的眼睛,头垂的很低。
这幅样子在卢绾和老者看来,是怕他们的责罚。
当务必之际是赶紧看两个孩子去,卢绾和老者急忙走了出去,随少年到湖边去。
湖边荷花池里的水清撤见底,荷花池里的荷叶,碧绿碧绿的,挨挨挤挤的,就像一个个圆盘,又像一柄柄大伞,一阵风吹来,散发了荷的清香,荷叶托着荷花,绿衬红,使得荷花看起来更加美丽,这池子里的荷花有两种颜色,白的如雪,红的如霞,美不胜收。
可是他们俩根本就没有看美景的心情,没见到君初雪兄妹,两个人都很焦灼。
“我去那边找找,你去那边看看,”老者对卢绾说到。
卢绾刚要走向通往小树林的那条路时,“小心,”卢绾回头见到老者手中的箭,箭的一端明显穿破了纸条,纸条上的字隐约可见,“想见孩子,交出雪莲。”
雪莲,晶莹剔透,生长在至寒之地,天山最高处,异常难得,只是,此人怎么知道自己手中有雪莲?自己也算是隐姓埋名,怎么还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