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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多难之金秋(6)

“看把你妈想得愚笨的,陪读两三年,连先生讲课说书的零头子、剩把子词令都记不住一两句,那还是你妈么?早叫你爹一脚蹬掉了。”双杏说罢,瞄了丈夫一眼笑了。

子达放胆笑嘻嘻地说:“我爹哪能舍得?!”古丽也凑上来补了句:“就是的,妈妈,我一辈子保证。”

双杏开心地乐了,说:

“噢哟!敢说你爹对妈就那么好?!”

孝先见她母子逗笑,一手领了老十八,一手带上老十九,起身说:“还是进学堂听先生说书吧。”双杏领了老二十黄子兴,紧随其后。众人无不响应,提上葡萄串陆续进了学堂。

“却说那呼家……”诸葛先生刚要为《呼家将》开篇,突然从门外闯进一个人来,头戴小白帽,身着白褂褂,上套黑夹夹,进门就朝孝先两口子噗地一跪。众人不由猛地一怔,然后无不惊喜地呼叫起来——原来是老四延子兴挥汗归来!

百般忧愁的孝先两口子,经法土卖、琐代平安归来和子兴意外归来之双喜那么一激,立马振奋起来。至于子达一伙年轻人,此刻似乎已将百般忧愁千种烦恼化为乌有。端包子的,切瓜的,摘葡萄的……忙得开心,忙得值。欢声笑语一时充满大院,这是三个月来不曾有的。

足有一年不见子兴他们的面了。虽说儿孙众多,整日绕膝承欢有乐,双杏仍不时牵挂着子兴他们,尤其她的那一双小宝贝,是孝先从塔山采金回来的那年冬至降生的。才八九岁,就远离父母去乌鲁木齐读书,她每日好生思念。

此时此刻,她泪涔涔的,却又笑呵呵地抚摸着子兴的头,无限关切、小心谨慎地试问:

“都好吗?”

“都好。”子兴坦然回话后,起身坐在母亲身边。

“都好就好,就好。妈担心你们——”双杏亢奋而激动地说不下去了,只见花花泪下。

金花乖巧地踅过来,边给子兴递大甜瓜牙,边说:“四哥,九嫂和琐代妹子怕把妈担心愁坏了,还冒险去迪化探望过你们哩。”

“是吗?那多危险!”

“刚回来,比你早不了一顿饭工夫。”双杏笑笑地补充了一句。

“这些日子,你不知道,四哥,把咱妈可担心坏了。既担心你们在乌鲁木齐的,又担心九嫂她两个探望你们的。不料,就在这节骨眼儿上,绥来妥兵马队绕庄而过。爹当时去了北沙窝,兄弟们就剩了四个,真急死人!平日人家都夸咱家人手多,七狼八虎的,有气势;到紧要关头,妈身边男女只剩七八个,真是势单力薄,连妈都腆着肚子守院看门了。妈,您还是多给我们生些兄弟吧。”子德坦诚天真地学说了一通。

延子兴热泪盈眶地说:

“我们也担心家里呀。这一大家子,可不是好躲好藏的,不像我们几个,那摆大叔回回老人,他听到妥明起事的消息,就立即叫醒了我,忙给我出主意,回一棵树是不行,拖家带口的,一路上都有妥军设的卡子,躲过了这个村,避不了那个店。他叫我们躲到板房沟去,那里是屯田区,南山头、二工、七工、庙尔沟、水西沟、白杨沟,可藏身的地方大着哩。幸亏走得及时,马匹行李、干粮都带上了。

“爹、妈,尽管放心吧。子才、子荣懂事听话,习文练武从不要人催,跟梅娘相处得很好。一有空闲,一个抱侄儿,一个抱侄女。有他两个陪侍左右,我才放心大胆地跑回来。一来给家里报个平安,二来望爹妈要有长远打算。妥明军马队不是已来过了吗,可能是示威,也可能是侦察,恐怕大队人马离这不远了。”

“延兄,子兴身处要冲重地,所知一定不少。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要御敌,必先知晓天下、西域、天山北坡的情形不可,审时度势嘛。让子兴讲吧。”

延孝先瞅着子兴说:

“那你就说给大家听听,说完了,还得赶快回去,两个小家伙护持梅娘母子三个,我总不放心。先生说‘多事之秋’、‘万事难料’啊!”

延子兴吃完大甜瓜牙,用手帕揩去口水,也不落座,从容地叙说:

“要说天下大事,切莫忘了十年前乜叔叔、虞叔叔讲过的故事。为争夺江山,欲推翻满清王朝的起事不可尽数。其中势力最大、影响最烈的当数太平天国,还有捻子。摇摇欲坠、朝不保夕的满清王朝眼望气数已尽,改朝换代的时节到了。可惜可叹那洪秀全目光短浅,贪图享乐,进南京后,并不励精图治,并不推行老百姓拥护的天朝田亩制。他只是借千百万穷苦人的身家性命,换取至高无上的天王宝座罢了。他靠滥封王爵收买头领、笼络人心,走的仍然是个人专制的家天下老路。听说光王爵就封了两千七百多个,创中国历史之最,创世界历史之最。他密令北王韦昌辉突击捕杀目无天王的东王杨秀清,造成滥杀东王府将士眷属两万多人的恐怖局面。”

以双杏为首的女眷无不惊叹:

“啧啧——乖乖——咋那样杀自家人!”

延子兴顿了下,继续说:

“翼王石达开不满这种滥杀,险遭暗算,不得已溜出天京,率三十万将士愤然出走。自同治二年转战大渡河,已全军覆没安顺场。

今年五月,洪秀全在内外交困都城将破前病死,由长子继位。天京不久被曾国荃湘军攻破,这给快断气的满清王朝以苟延残喘的机会。太平天国虽垮台了,但余部仍四处征战,坚持不懈。扶王陈得才率军入陕,有数千回民投奔。捻军纵横豫、鲁、苏、皖。梁王张宗禹、幼沃王张禹爵、怀王邱远才尚有部众数万,正挺进西北,大有联合回军之举。陕甘回民近年来接连起事,攻城掠地,势头不小。宁夏、青海回民纷纷揭竿响应,以至形成捻军自南而北,席卷千里之威;回军自西而东,也有横扫千里之势。以上所说,是全国的大局。

“在此大气候下,咱西域形势也非常复杂。河州阿訇妥明趁天下大乱潜入乌鲁木齐,在绿营中军参将索焕章全力帮衬下宣经串联,培植羽翼,静观四方之态势,悉听八路之声息,趁清军出兵南疆、都统强征暴敛、百姓聚众抗征、乌鲁木齐动荡空虚之际,和索焕章里应外合,一举夺了汉城迪化。而今天山北坡——准噶尔盆地几乎都已起事。妥军夺了县城,占了军械库,设了哨卡,截了要道。”

延子达吃惊地瞠目插话:

“妥阿訇来头真的不小啊!”

“可不是!”子兴感叹了一句,接上说:

“那么近年来,乌鲁木齐以外就太平了吗?前年,也就是同治元年,和田金矿矿夫暴动,库车的穆罕买提、拜城的艾沙滚拜孜带头暴动,要求减轻赋税。去年,伊犁绥定城所属三道河子杨三星、飞刀马二仿效陕甘回民起事,日散夜聚,联络塔尔奇绿营回兵,攻打塔尔奇。”

子德意外地插了句:

“哎哟!我以为光是妥明闹腾哩。”

子兴接上叙说了今春库车渭干河农夫起义的情况。当谈到“当地回民马隆、马三保与潜来的玉门回民杨春率众焚烧托和奈阿尔巴特两军台,围困库车城,继而烧毁城厢”时,双杏不由气呼呼地插话:

“起事就起事,要称王就称王,动不动焚这烧那的,我最见不得。东西又没惹你,烧了还得百姓修。子兴,你接着说。”

“妥阿訇在老坊寺(陕西寺)抱经宣布起事后,放任部下滥杀。惨象随处可见。现在以迪化为大本营,正调集各地民军攻打满城哩。清军势危,看样子坚守不了多久。到那时,乌鲁木齐就全是妥明的天下了。”

“那四嫂她们咋办,能躲几天?”子达急切地询问。

“不打紧,南山出了个能人徐学功。妥明的滥杀,激得他结团自卫。听说同胞兄弟八个,人人都是好身手,正为坚守巩宁城的官兵供粮送草哩。”

“满清烂透了,还帮它做啥!”子德不解地喟叹。

诸葛先生颔首认同,并说:“子兴,你继续说。”

“目前,满清在西域的统治已名存实亡,所以,得有长远打算,光应急不行。这一大家子哩。”

孝先听罢,神情愈发忧郁,语气沉沉地说:

“先生,这天下大事、西域局势远比先前估计得杂乱吃紧。莫说三年五载,十年八年能不能太平?很难说。先生,你看呢?”

诸葛先生捻髯颔首说:

“延兄所见极是。”接着不无忧伤地说:

“唉!看来在下这把老骨头,有生之年是难以送回老家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

“都说清廷气数已尽,改朝换代在即。不料太平天国崩坍,捻军流窜,满清又可苟延残喘一时,犹如一位患多种慢性疾病的老太太,偶遇风寒,病情加剧;风寒已过,却又缓过气来,尚能延续若干时日,可毕竟元气大伤。朝廷若平复东南诸省,必需数年,何况争战多年,民生维艰,要养活庞大的朝廷和军旅,已是难上加难。再要平息捻军和陕甘回民造反,依我看,为期尚远。如此算来,妥明的清真王国恰好趁此空隙建立,怕不止十年八载。一旦朝廷平了陕甘重地,那败亡的义军势必进入西域,势必占天山之北为其栖身之地。要么与妥明合流,要么混战一起。太平天日必将一再推迟,约摸十几年矣。嗨!西域百姓命苦哟。”

先生慨叹之后,又说:

“但天无绝人之路。若天山之北均效徐君学功之举,纷纷结团自保,又能呵呼一气,共御妥明滥杀,那不仅可以自保,也可令妥明不能一统,使其固若金汤的一教之国成为一枕黄粱。那么,有朝一日,无论谁坐天下,挥军天山,各地民团一经响应,那独立王国便顷刻土崩瓦解,那太平之日的到来还可快些。”

“先生说得好!爹,咱把延家军的大旗拉起来。学西汉名将赵充国,一边屯垦,一边保家卫民。只要饿不着,谁怕谁呀?”子达听了眉飞色舞地拍手道。

“别张狂。啥延家军?咱迁往北边,跟高四结团自保为小,和各民团一起争太平天日为大。去后听高四的,且莫仗着你弟兄多,做出客大欺主的蠢事来。那高四非寻常之辈,当地人莫不尊他高四爷。他和王乡约一帮硬汉二夺景化城,名震准噶尔,势头不小。唉,论起天下事,还是先生批得透彻。咱是得做长远准备。原先只打算带上磨子,磨面磨油;现今看来,把碾子、纺机织机也得拉了去。除了田地庄院,必用的,能带走的尽可能带上,一大家人要长期过日子哩。娃他妈,你说呢?”

双杏没料到丈夫将大事做了妥善安排后,猛地扭转脖颈,当着先生虚怀若谷地征询自个儿的意见,备受尊重的心态不由得一乐,开心地笑了,盯住丈夫的脸,欢快地回话:

“听你的,五哥。很好。”引得在场大小不同姿态不同声调不同程度地一齐乐了。

四举家痛迁徙

马兴贵从双杏的明屋里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凑巧延孝先装好碾子回来,遇个正着。只见老马咧着嘴热情洋溢地吱了声:“恩人哪,你忙吧。”便似舞似蹈连颠带跑地旋出大门去。

孝先一时不明其妙,扭头瞥了一眼,轻轻晃动了下脑袋,向明屋走来。临进屋,只听琐代说:

“妈妈——您别……”

孝先见妻子一手持剪刀,一手跟琐代争执着那截白绸子,又是一番莫名其妙,直愣愣僵在地中央。

双杏见丈夫那傻样,松开了争执的手,问:“她爹,装好了?”

“装好了。唉,娃他妈,我迎见了老马,看他兴冲冲喜洋洋的,咋了?”

“五哥,你少给我装糊涂。老马听佘巴说,你父子拆碾盘卸磨子,便疯魔野盗地跑来缠叨。”

孝先始有所悟地说:“怪不得拆碾子时节,佘巴还在插手帮忙,一转眼就不见了。那你都给他许承了些啥?”

“哟!看你把婆姨抬举的,我又不是佘太君,能给人家许承个啥?只是那老马的两瓣子嘴一刻不失闲,有些话不知都说过多少遍了!说咱的老十一还小,他的阿喜岩将来嫁给咱们;好邻居加上好亲戚,好上加好。还说‘你们尽可放心走,琐代、佘巴住过来,保准把你们的庄院庙宇看护得好好的。那妥明军认教不认人。前日来的马队,经不住我几句好话,就给打发走了,分毫无损吧?’”

“老马的话你全信?”

“全信不全信,妥军马队是绕庄子走了。马兴贵的白帽帽顶了大事,救了急。这老马呀,提不成,细不能冉(缠)!春半年以来,把人的门槛险些踏断,把人缠叨个没完,颇烦逑的。好像我是掌柜的,能当你这个一家之主的家似的,一口一声女掌柜、活菩萨,把人叫得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咋的,过古牧地、色皮口、乌鞘岭、渭河渡口,我的心硬得石头一样;自打七个媳妇娶进门,你我庙里烧香许愿以来,心咋就软得面团团一般。让老马三缠叨两比划,往往就没了主意,硬不起来,说不上话来,远没有跟猴子他们斗嘴耍笑时的灵性劲儿。这不,任凭他窜进来,又缠又催,逼得我当场去套屋问琐代。

“唉!琐代——我们顶好顶好的女儿啊!顾大局,识大体,硬是流着泪,点头应承了婚事。这都是为咱延家委曲求全嘛。”双杏说着不禁滚下泪来。

孝先感动地望着琐代说:

“琐代呀,委屈你了!叫爹妈咋个谢你呀?”

“爹爹,一家人说啥委屈不委屈。冲杀也好,求全也罢,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还谢我做啥!”

延孝先无话好说,只是感激动情地不住点头认可。

双杏拽过刚松手的那截印花白绸子,说:

“也莫怨佘巴害相思,也莫怪老马缠得紧。咱的琐代开春以来好发变哟!那灵性麻利的俊样儿,乍像当年跟你闯西口的我,招惹得一群汉子眼巴巴地直盯直瞅,把人瞅得烧火不拉的,没处藏的没处躲。而今咱琐代水灵得莫说佘巴,我若是佘巴,也会吃活(铭刻)在心里头的,能不恋不追吗?话又说回来了,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是愿意嫁给不喜欢自己的人好呢,还是愿意嫁给喜欢自己的人好呢?反正我是选了后者。五哥——她爹你说呢?”

孝先会意地点了点头,只是笑而不答。琐代认同而勉强地说:“妈妈,女儿懂。只是——”不愿再细说下去。

双杏乘机再拽白绸,琐代仍旧不放。双杏无奈,不得不耐下心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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