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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漩涡

承接上章,

有词赋曰: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却说上章,政宜逃出申府,一会儿暴雨如柱,等一个侍女能动弹,报信去了,众人赶去政宜院中,见都横七竖八躺着,被雨淋着。申夫人一下站不住,好在申姨妈一托。

碧痕嬷嬷道:“这小女子定是往静王爷那里寻田嬷嬷。”申夫人天旋地转,道:“她从轿子里进紫宸都城,就入了申府,没出过府,怎么去寻路?”

政宜是想的过于的简单了,出了申府直奔田嬷嬷那里去。但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根本不识路,想起自己在上谷县被拐走的经历,决定长个七窍不被骗。虽下着雨,街上仍然一片忙忙碌碌,政宜在迷宫似的大街上左穿右穿,及至天黑。总要找个地方落脚吧?政宜早把身上、头上的首饰都包在包裹里,经过一家客栈店面,那老板娘正在倚着门,一手叉腰,一手用竹篾子挑牙缝。政宜只得前去问道:“老板娘,这儿一月多少钱?”那老板娘用手伸出三个指头,政宜从包裹取出个银戒指,道:“这个够了吧。“那老板娘接过手看了看,却听出政宜讲的是紫宸官话,拢拢头发笑道:”你是逃婚的!“政宜顺水推舟,悄声道:”我就是逃婚的。“然后编了苦命丫鬟被的主子逼着下嫁丑小厮的故事,绘声绘色,听得老板娘都一愣一愣的。政宜说道情深处,差点把自己也骗了,呜呜地哭着,越编越苦,自己面色也苍白了,当真难掩心中剧痛。那老板娘本来硬说已经没了空房,但见这丫头着实命苦,揩揩鼻涕道:“你就跟俺住一个屋子吧,能躲多久就多久。“政宜便跟着老板娘进了屋子,政宜问道:”老板呢?“这一问,老板娘倒起了苦水,据她自已说,她挨过的打比红娘还要多,她是个寡妇,但是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她的夫君是否真的死在赵国了,或许那年从赵国寄来的那封声称他丈夫因风寒侵体而死的信件不过是个卑鄙无耻的谎言,仅是为了甩掉她又不让任何人去找他,她说自己是被那俊俏的男人迷昏了头。

“砰砰砰!”传来敲门的声音,那老板娘关了里屋门,去开外门,看到是几个禁军,政宜贴着里屋门悄悄听着,是无情的声音:“客栈里来了个举止不俗的,说紫宸官话,会治病、穿侍女衣服的女子没?”那老板娘笑道:“啊呦呦,您这描绘的是神仙,俺这儿三教九流。进来搜搜。”一个声音道:“赵肥婆,别撒谎,有些东西总要露出马脚。”那赵肥婆道:“明白,俺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外门“砰!”的关了,那赵肥婆推开内屋子门对政宜道:“你别告诉俺,你未来的男人是外围禁军统领。”政宜哭丧着脸又开始编:“是他!就是他!我本有相好的,他却看我有几分美色,就要抢,我不干,他就给我配个丑小厮完事。”说着掩面哭倒在床上,那赵肥婆安慰道:“这些有权势的就会欺负俺们女人。”赵肥婆突然道:“你会治病?”政宜点点头,赵肥婆忙喊道:“快随我上楼。”推搡着她就上楼,打开最里间房门,政宜差点晕过去,是让自己当稳婆!有个男人在那女子旁边握着手,那女子疼痛一发作,叫了一声,又叫一声。她这样叫叫心里能好受些,一叫就顺应了疼痛的劲道,她自己不是很清楚她在叫什么。政宜却听出来了,这是楚国的口音。

政宜是在医书读过女子生产,但也只是理论,自己从没瞧稳婆干过,忙对赵肥婆道:“不妥,我会治病,不会接生啊!人命关天,要找正经稳婆!”那赵肥婆急了,道:“不能去找!找了,他们就死无葬身之地。“那女子嚎得十分悲惨,政宜也只得忙道:”去准备拷红的剪子、热水,浓糖水。“

这女子心里这一刻恨所有人,头一个恨让自己莫名其妙怀起孩子的楚国夫君。她就那样叫啊嚎啊。政宜问那男人他夫人叫什么,男人回了,政宜唤着:“芈伊!用力。”政宜看着赵肥婆掌灯的光先照到芈伊脸上。政宜惨叫了一声:“哎呀!“芈伊又叫一声,政宜给这一声非人非鬼的高腔吓了一跳。政宜还算镇定,抱起芈伊,把她的姿势调成医术上分娩的姿态,”快喂糖水!使劲!“政宜忙得流汗,芈伊再一次使劲,政宜就着烛光照在了她铺盖里,光里,一团湿漉漉的黑头发已经出来了。政宜忙把自己的斗篷脱了,垫在下面,血水已糊了芈伊一身。政宜听芈伊说了一段话,她知道那是楚国话。政宜道:“好,想说什么就说……使劲……有什么心里话都说出来听听……使劲!“

芈伊下巴朝天,说了很长一句话。政宜听不懂,只是说“好,行,说得对!”芈伊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楚国的夫君话旁边,能从那些断断续续的词句里听懂她在跟一个人恳求。是跟韩国的兵将恳求。芈伊的牙齿深深咬进每一个字眼,求他们别杀死孩子。

芈伊哪里还像个人?整个房间成了她的产椅,她半坐半躺,一手抓紧一床榻,狂乱的头发披了一身,芈伊不时拱一拱,大肚子顶起,放下。

“行!好!”政宜满口答应着芈伊,一手托住那个又热又湿的小脑袋。

芈伊的声音已经变成另一个人的,她低哑阴沉地恳求着,声音越来越低,如咒语般。她夫君附到她嘴边,听到她在胸腔深处嘶喊:别让他们追上来,别让他杀死……杀孩子了……

“行,听你的,有什么都说出来……”政宜道。

芈伊的肉体全破了。政宜的母亲季氏就这样把她生出来上,那么甘心地忍受一场超过死的疼痛,就因为她要生出一个自己至亲的亲人。

政宜含着泪,芈伊的样子让她不知为什么就哭出来了。光亮照着芈伊死人般的脸,眼睛死不瞑目地大睁着,什么样的磨难才能把一个女人变这么丑?什么样的了不起的磨难?

小脑袋一点点脱离了芈伊,在政宜手心里了,然后是小肩膀、胳膊、腿、脚。政宜吸进一口气,用赵肥婆烧红的剪子,剪断脐带,小家伙的哭声在屋里嚎了起来,政宜忙用自己垫下的斗篷包起婴儿。

政宜擦汗道:“母子平安。”这才发现自己早挨了芈伊踢的重重几记腿脚。那男人抱着肉虫子一样在政宜斗篷里扭动的婴儿,泪眼汪汪的向政宜看去。芈伊已昏了过去。

政宜把医术上的事情交代完毕,关了门,自己早就虚脱了。赵肥婆也缩了下去,把灯放在地上,外面的房客都开门瞅着她们俩,赵肥婆骂道:“没听过女人嚎啊!”

翌日清晨,那男人千恩万谢地给政宜送来一个物件,同心结。

政宜在房内问赵肥婆静王爷在哪里住,赵肥婆笑道:“怎么,稳婆姑娘,还想攀高枝去?大白天就不怕被抓回去?”好,好,政宜等到晚上再行动。待到晚上,政宜问了赵肥婆几百次路,赵肥婆却道自己不认识王爷路,站起来走向堆着破烂家具的那个墙角。

“你先去走廊上,瞅瞅那帮人是不是还在看小家伙。”赵肥婆小声地命令政宜。

等政宜确认完回来时,她已经把笼子、大筐、盆子什么的都挪开了,只剩下最下面那个大箱子。

“把门关好了,插上门闩,掌灯来。”她还是尽量压低声音,但是口气不容置疑。

烛火让屋里一下子充满了昏黄微弱的光。政宜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正好揭开了盖子,箱子底部只有一块又皱又脏的粗布。赵肥婆小心翼翼地掀开粗布,似乎掀开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一样。

“你且好生看看。”

瞅到粗布下的东西,政宜一下子目瞪口呆,几乎停止了呼吸,又要晕死过去。五十二把,横七竖八地躺在木头箱底,这些匕首,像一群沉睡的杀手。

“瞧见了么?”她压低声音,“好了,俺关上了。把那堆破烂递给俺。“赵肥婆把它们放回箱子上。然后再把烛火灭掉。”

赵肥婆的声音小,语调却很稳定。而政宜,刚才看到的东西太震惊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她们重新坐回床上,她伏在政宜耳边悄悄地说:

“赵国和紫宸国打仗了,紫宸都城的九门提督死了,消息稍微灵通点儿的人早就知道要出事。紫宸都城里的逆贼已经酝酿好久了,做着各种造反的准备,不只是在行宫里,据说连紫宸都城的歌坊都藏着整个大军库,不晓得是真的假的。春三月俺这儿来了一个兵,据他自己说是因为还没确定到底分配到哪儿打仗,所以暂时住在这儿,就在这个屋子。俺当时就觉得蹊跷。那男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兵,出手很阔绰。不过俺也没追问,他肯定不乐意说,就像俺也不想别个过问俺的生意一样。俺给他收拾出屋子,做热气腾腾的饭,然后就该干嘛嘛去。可是从六月开始,他再没回来过,俺也再没见过他。谁知道是要投奔起义了,还是从紫宸都城偷渡到赵国、齐国去了,或被人逮住带到山上半夜杀了,俺根本没得到半点消息,俺也没兴趣知道。后来俺打扫房间准备给下一个客人住,当俺弯腰打扫床底的时候,就在那儿,在最里面的墙角,俺的笤帚碰到了一堆匕首。”

“你发现后就把它们留下了?”政宜的声音腔调几乎低不可闻。

“那俺还能怎么办?眼看世道这么乱,俺还能去找个禁军,自己把它们送上去?”

“你可以把它们交给无情。”

“你是说那个禁军统领?你真吓丢了魂儿。这事本来就说不清楚。“

这回是政宜大声嘘了一声,让她安静点,小声说话。

“俺怎么可能把匕首交给他?你打算让他把俺关上一辈子?俺落在他手里的把柄已经够多了!这些玩意儿在俺店,那就是俺的。且住在这儿的,那所谓的兵半途跑了,还欠俺一个月的房钱哩,就当这是他还的债,俺完全有理由把它们留下。这些物件可值大钱了,稳婆姑娘,尤其是时局这么乱,更能卖个好价钱。这些匕首现在就是俺的,俺想拿它们干啥都行!”

“你想把它们卖掉?太危险了!”

“他娘的,咱不是被逼到这份儿上了吗?俺知道危险,可俺们现在需要钱,要给店里各国人搞吃的,尤其是那小家伙!”

政宜心想,什么时候成了“俺们“,我们,一伙的了。

“不会吧,赵肥婆,别告诉我,你冒这么大的险都是为了他们。”

“不,傻丫头,当然不是!”她打断政宜的话,“你听俺细细说,不是俺个人冒险,而是俺们两人一块儿冒险。俺负责找买家、谈价钱,然后再开个绣纺,有人来负责以后的事情。”

“干脆把它们卖掉,然后独吞这笔钱,为什么要拿来开店?”

“因为这样做不是长远之计,有今天没明天。俺更想找个能持续带来利润的长远生意。要是俺自己把它们卖了,换来的钱也许在两三个月内可以让俺衣食无忧,可是俺瞧着七国的战争无休无止,等这点子钱花完了,到时候俺还不是干瞪眼?”

“可要真被人抓了呢?”

“俺会告诉无情,这是俺们两人的事,这样他就会把俺们一起捆。”

“下虎牢?”

“或者直接送进乱葬岗!天晓得他会把俺们弄到哪儿去!”

虽然她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充满嘲讽地挤了挤眼睛,政宜真充满了恐惧。从赵肥婆嘴里出来的全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政宜自己是被拐过、入过青楼、诈骗了无情、还连带诈骗了轩墨,下过虎牢。现在,老天爷觉得似乎这些还不够,又加上一条:倒卖匕首。

“不要自找麻烦,赵肥婆,太危险了!”政宜道。

“那你说俺们咋办?”她沮丧地低声反问,“俺们靠西北风活着?吃什么,吃土啊?你现在是逃婚的,还惹毛了无情!而俺?俺也快断了生计,没法子赚钱了。现在住在这儿的人里,只有那家楚国人、赵国人和那个齐国人还在付房钱,也不知道他们那点钱能维持到啥时。俺能把你们赶到大街上去吗?对他们是怜悯,对你,俺绝不想让无情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找俺麻烦。所以,你告诉俺,俺该怎么办?咋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赵肥婆越说越大义慷慨,“你那男友无情对你做了丧尽天良的事,俺也知道你现在不得不待在一个你不愿意待的都城,可是这一切都已无法改变,丫头,过去的都过去了。时间是永远不会倒流的,你得振作起来朝前走。你得学着勇敢,不怕冒险,为自己抗争。“

政宜已经又勇敢又冒险又抗争了。

赵肥婆道:”你现在惹下一堆麻烦,你有过这么悲惨的经历,俺想很长一段时间内你都不会再想依靠男人了。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希望重塑生活。你不能把生命中最好的岁月白白浪费在逃婚里,一辈子逃婚,哀叹着自个儿失去的东西。”

政宜决定以后撒谎前要细细想想了。

“这可是匕首啊,要卖掉它们?”政宜胆怯地说。

“这是现在俺们手头唯一拥有的东西了,孩子呀,这是俺们的,而且俺用俺不知是死是活的亡夫发誓,俺会拼尽全力把它们卖个好价钱!你以为呢?你认为俺自愿干这么危险的勾当?你认为俺不希望他们留下的不是匕首,而是一堆玉器或一批蝉翼外罩?俺也想啊!可现在就是这个样,俺们唯一拥有的就是这些匕首,事实就是俺们现在正在经历一场战争,兴许真的有人会对这些匕首感兴趣!”

是的,政宜正被赵肥婆拖进她的战争里。

“可是,如果被抓住了呢?”政宜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绝望的问题上。

赵肥婆握着政宜的手,仿佛她们成了战友,“丫头,你这不是又绕回来了吗?如果俺被抓了,俺就告诉无情你在哪里。再说,你要晓得,不管你多想逃婚,如果再继续固执己见,最终还是得嫁给丑小厮,谁都救不了你。要么下虎牢,要么进青楼,供那些从前线回来的大兵们发泄,当然了,这也是一条出路。”

政宜当真后悔,后悔自己起先撒了个自以为圆满的谎话,然后顺水推舟,不想把自己推舟卷进了漩涡。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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