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查找出来的东西,再看看贤琰帝圣旨的结果,颜倾虞只觉得太便宜某些人了!
一腔苦闷,却又不知从何而起。
犹记得自己在贤琰帝面前所言:“皇上,经查,王氏一族乃云府奴才。且此等之事,怎可能只是为着王氏一人之嫉妒而起呢?且她死的太过蹊跷了,分明就不是上吊……”
“好了,敬妃。”贤琰帝募得打断了颜倾虞的话语,“这些日子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别的事情,就不要多管了。”
颜倾虞还欲再言,一旁的宁子娴便笑道:“敬妃,我也累了,不若咱们一同回去吧。”
却紧紧的挽着颜倾虞的手臂,对着贤琰帝道:“皇上,臣妾告退。”
贤琰帝却是满意宁子娴的识大体,便笑道:“嗯,朕叫安德海送你们。”
等到出来,颜倾虞却是口气有些冲:“惠妃,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你说的很对。”宁子娴静静道。
“那为什么皇上他……”
宁子娴却是直直的看着颜倾虞的眼睛:“敬妃,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要考虑各方均衡,不然一家独大,岂非威胁皇权?到那时候皇上要怎么样来收拾残局呢?”
“这些我都明白。可……可我就是不甘心!”颜倾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
“明白了,就好了。”宁子娴道:“瞧瞧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这般沉得住气了,倒是一点儿也不像我自己了……”
相对无言,颜倾虞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宁子娴,惠妃,有子有女,家世不俗,容貌不俗,皇上待她亦是很好……
可不知道怎得,便是连自己这种‘外人’都能感受到,在她与皇上之间真的是‘相敬如宾’的细水长流,这样的感情,叫人迷茫,也叫人寂寞……
再看看她,该是比自己从未有过心的,更为不知所措吧……
“惠妃娘娘。”颜倾虞突然叫住了宁子娴。
“怎么了?”颜倾虞细看,果然,面上的笑意在怎么温润和煦,那眼眸深处总是藏着一丝别样的东西。
想了想,颜倾虞才开口道:“娘娘叫我凡是多留一线,少计较半分。那么试问娘娘,若是别人丝毫不给娘娘一丝退路呢?”
宁子娴却是一愣,继而笑得嫣然,只是眼神深邃叫人看不分明:“那我会叫她先没退路!”
颜倾虞登时笑了起来:“都道娘娘是个菩萨,没想到菩萨也有心狠的时候。”
“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既不是佛,也不是魔,只是泥人尚有三分气性,何况你我?”
却是又道:“敬妃,快些走吧。在有一会儿天黑了,这夜路。可是不好走啊。”
夙滢宫。
“娘娘,皇上一锤定音,再无二话了。”
“那就好。”云柔洛静静的泡在浴桶里,手指捏错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南鸢则是在身后替云柔洛按摩。
一室寂静,突然,云柔洛只觉得窗外有黑影闪过,忙道:“谁!”
南鸢却是看过去,并没什么东西,便问道:“娘娘,怎么?”
云柔洛仔细看了看,的确没什么东西,自己的夙滢宫自来守卫森严,不会出岔子的,想来该是这几日太过劳累的缘故,竟叫自己出现了幻觉。
“南鸢,更衣,今儿早点睡吧。”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