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里传起六皇子高热不退,日后是个傻子之后,想起来虽不常和这个弟弟一起玩,始终是自己的弟弟,问询,心中伤感,问着身旁的荷香:“你说舒姨娘知道六弟这样一定很伤心,要不这两日去看看舒姨娘?”
却是不想此刻母妃来信,闻之,蹙眉,跺脚,衣裳也未换,便匆匆而去,只是紧握拳头……
不到一柱香时刻便到霁月殿,也不通传,直接进入殿内,见母妃,上至行礼:“参见母妃。”
霁月殿,还未天明便闻内线报来充容六子痴傻,只是不知就里为何密不发……
心间疑虑,念及近日宫事,到像是专门为自己所设圈套一般…难免心间焦虑,便唤了芷息去把温明叫了过来。
少倾温明便至宫中,一连扶起:“温明,起来吧,母妃这里不必如此。”
又对众人道:“你们退下吧,本宫与公主单独谈谈。”
待人去后,面上沉了下来,眉头蹙起:“温明,你六弟不大好了,你可知?”
待宫人退去,温明一点儿不似四五岁的孩子:“女儿也是才得知六弟的消息,上次见他还是在皇后娘娘的葬礼上,哪知那却是这一次却……却是这般模样……”
说着说着变红了眼,蹲着伸出手握住母妃手,想到此便担心起母妃:“如今六弟这事定有宫妃大做文章,虽母妃是六弟义母,按理来说定不会害自己义子,可…………母妃,这宫中人心险恶,母妃如今处境如何?”
言闭,双目看着母妃。
宁子娴却是颇为有些情动,亦是附手温明:“是啊,铎儿果真…”
又道:“不过,温明,母妃就知道你聪明,那日,你也在哪里,那么到什么也没瞧见吗?”
却是想着颜倾虞,不免疑惑道:“可是舒充容却密而不发,实在叫人摸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耳边听着温明宽慰之语,柔声:“母妃现如今还能如何?四下开来,谁不是说你母妃心狠手辣,暗害皇子?”
只却是并不在意:“还好你父皇如今并未表态,对母妃依旧很好,若是他信了流言,哪母妃…”
却是眼上一热,竟流出一股泪来。
“父皇应该会多留一些情面,等风头一过母妃再申辩也不迟啊。”
瞧着母妃流出眼泪,掏出丝帕为母妃擦眼泪:“况且这也不是母妃做的,母妃也是受害者,父皇要降罪母妃母妃就受着,期间母妃要好好查查这是,相信舒姨娘也会查的吧,到那时有了证据,父皇也会好好补偿母妃的,母妃到了那时也赢得人心。”
自己虽然年幼,可到底不傻,来的路上也问了问宫人如今宫里的情势,现流言都指向母妃,不免有些为母妃担心:“六弟的事绝非意外,温明也相信母妃不会干出那种事,既然有人做出这事那定要拉几个垫背的,就不知……”
眼珠子一转,抿嘴,起身:“女儿明白了,若父皇相信那些流言,母妃再过多解释反倒让父皇认为这事为母妃所为,况且流言是流言,凡事都得讲证据,父皇如今失去了九弟,六弟又遇到这事定难冷静下来,况且父皇又及其疼爱温明和四哥的……”
宁子娴倒是颇为欣慰,莞尔一笑:“还是温明懂母妃的心…”
稍作整顿,方才唤了芷息进来,重新梳妆,方才打起精神来。
只是一想到孩子,不由得望着温明,轻抚温明面容,有些黯然:“温明…你说,母妃不让你四哥知道这些腌臜事情,反倒是叫你这般,是不是……”
却又怕伤了温明的心,便软了口气:“也幸好母妃有你,岂非是更加百口莫辩?如此…到也好…”
却是想通般,慈爱的抚摸着温明稚嫩的面颊。
“六弟……只怪他运到不济吧”
知这话这心思不应该说,小心看了看母妃眼,不敢直视母妃,小心试探:“母妃,温明……温明……”
顿了顿,欲言又止,低头,瞧着母妃模样,心里宽心些,虽然还是很担心母妃,舒眉,强颜欢笑:“母妃能如此想便好,女儿…………女儿也安心了……”
顺势握住母妃手:“背后之人咱们定要抓出来,可不能让母妃白白受着委屈,不过也好,四哥聪明伶俐,在众皇子最为出色,深得父皇宠爱,将来……”
“闭嘴!”
又软了声音:“温明,你父皇仍旧疼着嫡子,在他眼中庶子再多,不过聊胜于无而已。反倒是庶子太过优异了,更加惹人厌啊……”
方道:“母妃只有你们两个…谁都不可以出事的……”
似感慨:“温明为何又吞吞吐吐?在母妃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么”
温明低头要弄腰间腰佩,犹豫片刻,启齿言:“母妃可会怪温明有如此想法?”
咬了咬下嘴唇,深怕母妃为自己的这些想法而怪罪自己,瞧着梳妆台上一直红的耀眼的鸡血玛瑙簪子,伸手拿那只簪子,蹙眉,玩弄簪子,思绪万千,簪尖不小心把自己手划伤,方才缓过神来,为了不让母妃看出,忍住疼痛,继续玩弄簪子:“母妃要知,亲生的要亲一些,毕竟血浓于水,若将来是别的皇子,那到时我们就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闻言一时怔仲,片刻,心间会意,不有感慨,到底还是艰难温明才会这般懂事…
“无妨,温明只是想着母妃和哥哥能有个好日子过罢了…”
抚摸着温明发髻:“是啊,血浓于水…”
想着温明毕竟年幼,精力有限,便唤了芷息领着温明前去休息,而自己不由的沉思,到底为何上次之后…自己…就无音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