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初升,朝阳照射在屋中,楚天缓缓移了移身子,移开阳光的照射,口中还不停的嘟嘟囔囔。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一名英俊男子给踢了开来,若仔细看去,那人的相貌竟与楚天有那么几分相似。
“天儿,太阳照屁股上了,还不起床!”
楚天逆着耀眼的光芒,双眼眯成一道缝隙,懒散道:
“父亲,再让我睡会,反正我不能修炼,起那么早干什么!”
说完,楚天左手一掀,将丝绸棉被盖住脑袋,继续睡了起来。
此人正是楚天的父亲,楚义,赤地候的侯爷,始灵境二转的修士。
楚义失望的盯着楚天,心中感概万千,自己英明一世,踏九州,斩逆犯,上马能战天下,下马能安邦定国,可就是生了一个无能的儿子,十七岁了,却还是入凡镜一转,不,应该说一转都不到。
想到这里,楚义急眼了,面容怒声,一把将棉掀起仍在地上,大喝:
“我不管你如何,你不能修炼是天生的,但是你慵懒却是你养成的,从今天开始,不管你能不能修炼,都必须给我努力的去做!”
楚天愁眉苦脸,不情愿的起了床,而后油嘴滑舌道:
“父王,你看看我,我一不赌,二不嫖,三不嗜酒,又没办法修炼,我也不想一无事事,可我也没办法啊!”
楚义一听,双眼猛地一颤,面有愧色,心中也回忆起了往事,
‘想当年,我叱咤风云,在这北冥国大战四方,军功累累,英勇无敌,那时莺儿还是一名歌妓,我被莺儿那巧妙的歌声所陶醉,便娶莺儿为妻,年底之时,正恰天儿诞生,可谁能料到。天降异色,闪电突起,乌云滚滚直压我赤地候府,一道闪电直劈产房,产房突生大火,虽然我救出你们,莺儿,但莺儿却也动了胎气……’
“父王,父王!”
楚天双手不停的在楚义眼前摆动,循循叫到。
楚义回过神来,只字不说,踏步而去,步伐矫健,瞒珊,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而且武功了得。
随着楚义的离去,楚天也不敢耽搁,虽然父王面上没有说,但暗地里已经触碰到了父王的逆鳞。
穿上锦衣绸缎,一个相貌堂堂,五官端正的楚天出现在训练场,虽他不能修炼,但上天还算公平,给了他一个英俊的面孔。
楚天的出现,引得一席女子的欢呼雀跃,在这个世界上,实力虽然为首,但相貌也能改变一个人的看法。
他一如既往的来到专属训练室,这种专属修炼室制价昂贵,一般人很难享受的到,可楚天在这里待得了十几年,可始终没有感受到灵气的纯在,这种修炼室给了他还真有些浪费。
吃了一些低阶药草,楚天坐在蒲团上,继续感应体内的灵气,这种药草有助于修炼,当然这也是对于能修炼的人来说,如果不能修炼,这种药草形如废纸。
时间流逝,别的修炼室里的灵气都在不断消耗,可这专属楚天的却丝毫未动。
“哎,还算不行,看来我真的不是修炼的材料啊!”
睁开双眼,站起身子,楚天便出去了,而后阔声叫道:
“楚大胖!”
声音刚落,一个不知从何处跑来的胖子,傻嘿嘿的笑着,紧盯楚天。
楚大胖,楚天的生死之交,几乎同楚天一样是废物,正应了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他有一点比楚天强,就是他能够修炼,楚天每一次都会将专属修炼室留给楚大胖,但不知为何,数年来,楚大胖所消耗的灵气是别人的数倍,可到目前为止还算入凡镜一转。
“进去!”
楚天撇了撇嘴,示意让楚大胖进去修炼。
楚大胖傻笑一番,结巴道:
“大大。。大。大。。哥。好样。的!”
楚天叶嘿嘿一笑,鹦鹉学舌了一番,楚大胖是一个结巴,而且心智不全,在别人看来是缺点,可在楚天看来却是交往的最大利处,根本不用担心他背叛。
楚大胖也不迟疑,便进去了,果不其然,那室内的灵气消失的速度,连楚天一个凡人都能感受的到。
别人的事情楚天也懒得管太多,反正他心智不全,是真的,而且还是自己的兄弟,应该走不到那种兵戎相见的地步。
沉思片刻,楚天东张西望,闲庭信步的离去了,他没有去修炼的事情如果被他父亲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番训斥。
想起上一次,楚天就一阵寒蝉,若非母妃阻拦,自己非得被关进小黑屋一个月不可。
闲庭信步之际,不知不觉楚天便来到了藏书阁,身为北冥国四大诸侯之一,赤地候,家里的收藏之物,自然不会少,而且楚天虽然不会修炼,但却有过目不忘之本领,恰恰他又喜爱读书。
进了藏书阁,一名长老缓缓过来,淡然的说了一句:
“小侯又来了!”
说完也不理会,便离去了,根本不等楚天回话,若是赤地候府家规森严,恐怕他见了楚天也都视若无睹。
“快看,楚天又来了!”
“这还用问吗?一个废物不能修炼,只能用功读书了!”
“读书有什么用,上了战场,还不得吓得尿裤子!”
“那可不一定,人家有一个好父王,有父王为他挡箭,他怎么可能受伤呢!”
“哈哈。”
周围看书的人见楚天走了进来,一一放下书本,径直的走出藏书阁,这是一种无形的侮辱,表面上是他们没资格跟小侯爷相比,可暗地里却是在讽刺跟一个‘废物’一起看书是自己的耻辱。
楚天不予理会,这种待遇他早就习惯了,望着琳琅满目的藏书阁,他期待满满,只见上方了挂了两个牌子,功法区,心法区。
楚天无法修炼功法自然无用,慢步便向着心法区走去了,心法区也同样有管理人,那是一名年轻男子,长相一般,鼠头鼠脑,贼眉鼠眼一看就是阴险狡诈之人。
进了功法区,那人赶忙凑了过来,问道:
“小侯爷,你想看什么书?”
那人故意将小侯爷三字加重,以示嘲讽。
楚天直愣愣的看着他,询问道:
“我昨天看的那本念力本录,应该被人借走了吧!”
中年人尴尬的笑了笑,楚天不管看什么书,第一日看,第二日就会被人借走,这是恒古不变的惯例。
楚天也不在意,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们将书借走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熟背,可楚天明明已经记住了,又何必跟他们斤斤计较呢!
楚天挥了挥手,让她离去,可那人怎么也不离去,就是跟着他,楚天自然知道中年人心怀不轨,应该是来探查自己是看那本书的,而后找人借走,楚天心中冷笑,也不理会,视若无睹,便开始翻阅图书。
连连拔了几个书架,可不管如何找,楚天他都看过,而且再找的途中,还不忘将图书打乱,而后让中年人清理,最后青年人忍受不住,躲得远远的,继续观察楚天的动向。
楚天几乎将图书翻了一遍,才找到一本自己没读完的书,暗叹找一本书真不容易。
一句稀松平常的话语,如果被别人听见恐怕早就崩溃了,有的人认认真真的读了一辈子书,也不见得能将这里千本书全部读完,而在楚天的眼里却被如此小觑。
确定以后,楚天到了一旁的唐木椅子上做了下来,认真严肃的翻阅起来,就来那远处那中年男子都深感惶恐,此时的楚天就如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丝毫往日吊儿郎当的痕迹,
“这。这。这是。楚天?”
中年男子不禁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