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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忆往昔悲从中来 落异物大敌来袭

红历440年初,北方叛乱引兵突袭悦城,勤弱冠领兵镇守北门,来者善用妖法,可于短时聚冰雪抛砸,无兵可敌。勤立断,沿梯飞纵百米而下,一人之力入敌阵,敌震惊。后,妖法骤停,勤亦不见。城主寒秋着其幼女垚顶替勤,其孤身前往探寻勤之下落。近一月,勤带着敌方大将首级独回,不见寒秋,垚亦领兵出城,乘隙攻克北莫城,惊敌,乃退。战后,垚问勤其父下落,勤语焉不详,垚大怒,挥剑断椅,誓言寻回寒秋,出城,至此无果。时年,垚十二年岁。

——《悦主笔记》

又过了五日,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新兵试炼,由于新兵试炼汇集整个星月大陆精英以及各家的隐士,甚至于王公贵族也都派人前来,如此便也成了悦城的骄傲,故而那喜悦的氛围堪比闹春,甚至尤过之。这时,街上行人过客络绎不绝,挨家挨户都挂着好些灯笼,其上都有各色的文字以证明自己对这个节日的热情,如“炼”,“武”,“文”,或者“文昌”,“武运”等等,各色模样配上五彩缤纷的颜色,看到人眼花缭乱。悦城四个角落的市场当天都被各种活动充盈着,有闹杂耍的,有卖奇珍异品的,有开坛讲座的,甚至于有大姓家族比武招亲的,真可谓是纷繁复杂,无奇不有。

这种时候各家酒肆也是用尽了各类花招吸引过客,有的全场打折,有的使出参加试炼的人可对折住店,有的干脆请了几个高手,在场地间摆出擂台打了起来。城南距无空居不远,有一家名叫“当归”的酒肆,花重金请了名闻天下的史昭然前来说一段书,这个方法奇好,一时间想一睹史昭然风采的人就将整个酒肆挤了个水泄不通。

“文通有大儒,武越非颜氏,上看短短百年,下望寥寥千年,不争朝夕,侃侃风月,明眸善目,知难且劝。”

“好!”

“彩!”

史昭然短短一席话,便是开了话茬。

“史先生,今日讲什么?”“对呀,讲什么?”“讲讲李城主吧!”“讲讲毕博城!”“讲讲庄可成,楚芸娘,令飞霜三个人的爱情故事!”

听到这一句顿时满堂皆笑,谁都知道这三个人当年有着太多的传说,其中不乏一些生动有趣的爱情故事。

“既来这悦城,当讲一番李城主的所作所为,城主业精于勤,事必躬亲,倒是不好挑选其一。”史昭然故作沉思。

“史先生太有趣,这当归的老板相比花了好多银子请先生前来,先生竟然还不知讲什么!”

“这倒是!”

顿时台下又是一番哄笑。看着台下的人这般模样,史昭然也不觉得生气,淡然一笑道:“那便于大家说说455年那段往事吧。那一年,城主过了不惑之年,少了一些意气,多了许多沉稳。”

随着史昭然的话茬一开,台下也便没有了声音,所有人都凝神屏气地看着听着,因为他们知道455年对于悦城而言意味着什么。

讲到兴头之处,台下之人提心吊胆,都纷纷提着一口气,本坐在椅子上的上半身慢慢离开了座位,但又怕后面的人看不见,便只能不坐不站地杵着;说到满城之人遭受兽族的屠戮时,所有人的眼中血丝曝气,紧握重拳,呼吸急促;讲到李天勤一身是血,双手指天咒骂之时,所有人都觉心中不快之气,畅然一输;说到以精血化天牢,将那秦天纵一众生生困于阵中时,所有人笑出了声。

“城主好手段,在下甘愿求和!”史昭然一脸无奈,微微鞠躬。

“好,好,好!”

这一讲好似重回故地,梦回那段炼狱一般的历史,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是有那段残酷且辉煌的历史,也许他们失去生活,将失去快乐,将失去一切。而当兽族说出“求和”的那一刻,大家都明白那是值得雀跃的那一刻,所以大家都留下了热泪。这一刻,还有什么可以代表自己的心意。

“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切莫伤春悲秋,当以前人之勇武激勉自身,成一番事业!”史昭然一拍惊堂木,躬身行了一个完结礼,这是说书匠常用的动作,但是在所有人眼中做这个动作的史昭然是这般的高大,令人心生敬畏。

“先生真乃神人也!”

“正是,正是!”

史昭然面带微笑准备将桌上的纸砚收拾,这个时候窗外突然下起了雪花,原本晴亮的天空似也被云团遮得失了光亮。

史昭然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窗外的情景,手中的活并未停下。

这个时候从窗外飞来一团异物,砸向史昭然,史昭然也未躲避,台下的人一阵尖叫,不过那异物飞到半空便好似遇到什么硬物自行掉了下来,大家定睛一看,留在地上的只是一团雪而已。就在大家感到莫名其妙时,更多的雪球从窗外飞了进来,这一次砸向了所有人!这可是新兵试炼时的悦城哪里没有高手!顿时只见各色光亮飘起,瞬间雪球或融化,或打落,或斩裂,或爆裂!

“何人敢在我悦城行凶!”一声大喝响起,一个粗壮男子猛地跃起飞往窗外,紧随其后的是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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