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一系列事情之后,任飞难得的答应了去吃饭。可是距离中午还有一大段时间,诸葛若莲早已经回到教室继续去上那个女魔头的课了。
而任飞既然已经被认定为旷课,他当然不会再回去。
于是他向诸葛天扬表示自己要去宿舍休息一下,到下课的点儿自然会过来的。
诸葛天扬在进行一番对任飞不要食言的劝说之后,在被白雪地和苔原折磨了三年之后的眼睛终于被旁边的美女吸引过去了,很潇洒地表示他很相信任飞的人品。
任飞甚至都懒得对他表达出鄙夷的情绪,径直回到了宿舍。
可是他刚回到宿舍,却忽然发现两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们怎么没去上课?”任飞问道。
那两个人自然是任飞的同学兼室友。
一个叫吕志威,一个叫梁大果。
吕志威此时正躺在任飞的床上贱兮兮地笑着,虽然任飞经常不在学校里睡,但还是给他留了床位的,毕竟交了住宿费。
“诶,这么大的课,少两个人她发现不了的。”吕志威说道,“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语气很是欠揍。
至少任飞是这样想的。
任飞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说道:“我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你也不要把你那头几天不洗头发的脑袋放在我的枕头上,容易长虫子。”
吕志威自讨没趣,从任飞的床上下来,又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去了。
这时候梁大果急忙问道:“届花儿都跟你说什么了呀,在你们旁边的那个开着911的男的是谁,我听他们说是届花儿的哥哥?”
吕志威立马来了兴趣,问道:“难道这就到见家长的步骤了?不是我说任飞你小子平常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是暗度陈仓啊!”
在这里要说明一下,所谓届花,就是任飞他们这一届最漂亮的女生。
大一的时候,学校里的一个社团组织了一场新生欢迎会,其实在那些大二大三甚至大四的学长的嘴里说,就是一场联谊会。
男的请完没请完不知道,反正是把女孩能请的都请过来了。
于是在那天,在那个花高价租下来的场馆内,在那个充满暧昧的昏黄灯光的摇曳下,诸葛若莲就以一席白裙和可爱的性格,当然最重要的是漂亮的脸蛋赢得了一致好评。
所以尊称她为“届花”。
至于为什么不是“校花”,因为在那些充满欣赏眼光的单身男士看来,在他们的下届,也就是现在的大一的学生们,还有一个人可以和诸葛若莲一争高下。
单从样貌来看的话,这两个人确实不分上下,但是要从性格来看的话,那还真是泾渭分明。
如果诸葛若莲是因为她的温婉的性格使一大批单身男士想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那位则是用绝对的暴力让那些不怀好意的男生服服帖帖地趴在地上,从而达成另一种特殊形式的“拜倒在石榴裙下”。
但是,对于这些,任飞不感兴趣。因为在联谊会的那天,他还傻乎乎地问跟他一块跳舞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着令人痛苦的晚上,好可以去网吧打游戏。
更巧的是,那个女孩还是他们班的,以至于都过了一年了还是不愿意搭理任飞。
所以他对吕志威和梁大果说的话并没有什么表示,他只是觉得很烦,他看着那两个无所事事的人说道:“到那个地步不我不知道,你们要是再烦我,天梯免谈。”
吕志威和梁大果几乎同时跳了起来。讨好着说道:“别呀别呀,你这曾经前200的手不能浪费了,我们不说话了,还不行么?”
任飞笑着摇了摇头。
吕志威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说道:“一顿龙虾饭。”
任飞依然还是摇了摇头。
吕志威拱了拱旁边的梁大果,梁大果也附和道:“还有我一顿。”
任飞说道:“这还差不多。”
…………
或许是那道声音提醒了任飞,当诸葛若莲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有意无意地避免着和她的眼神接触。
诸葛天扬在成功甩掉了缠着他的女孩之后,准时地出现在他们俩的面前。
“听说你也喜欢车,这车怎么样?”诸葛天扬炫耀道。
任飞面无表情的说道:“保时捷911,去年的勒芒版本,据说是个赛道怪物,但是全世界也只有80辆,中国有其中的30辆,可是像你这样大咧咧开出来的,全世界估计也只有你一个。”
诸葛天扬似乎对任飞嘲讽的不以为意,反而赞赏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挺识货呀。”
“我记得你上次也是开的911,那辆都破成那样了,为什么还要开?”任飞疑惑地问道。
诸葛天扬的笑脸逐渐消失,说道:“嗨,也没什么,那辆车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再说,那辆车巅峰的时候,不见得比这辆慢。”
任飞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他猜测应该是跟他那天拿去杀得人有关,也就没多说什么。
两门四座的跑车反而后排空间很大,任飞主动坐在了后边,因为他不既不想跟诸葛天扬说话,更不想跟诸葛若莲过多的接触。
只是那巨大的引擎轰鸣声还是让任飞深深地厌恶了一下,而副驾驶的诸葛若莲则是惊呼了一声。
任飞的视线落在诸葛若莲的身上,发现刚才穿的简单的格子衫已经变成了长裙,外边还套着一个浅蓝色的外套,如果细看的话,甚至还会发现画了浅浅的妆。
车窗里吹进来的风把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吹向任飞,这貌似是美好的味道。
“哥哥,很美好吧?”那道声音又出来了。
任飞默默地不说话。
“哥哥你不说话我也知道的啊,连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孩很漂亮。”
突然间,这道声音阴森了起来。
“可是,”
“将人类的美好打破不就是我们的愿望么,哥哥……”
“嘻嘻……”
任飞看着窗外的街上,一个个人闪烁而过,每个人落在他的眼睛里,仿佛如流星一般划过他的瞳孔,瞳孔似快要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