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死我了,你是被打击到意识模糊了吗?居然相信这种疯子的话。”看着宿舍老大王石夸张的大笑,陈埃这才从神功梦中清醒过来,用眼神祈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但王石无视了陈埃真诚的眼神,摇头晃脑地继续说着:“来来来,我先给你分析分析。首先,那疯子不是说会读心术嘛,那你问他你在想什么的时候他有回答出来吗?”“没有……”陈埃小声地回答着,“这不是后来听他说的听激动了嘛,就把这事儿忘了……”“啪!”王石不知道从哪里顺手抄过来一本书拍在陈埃头上。
“你说你啊,平时只知道你笨,没想到你还这么蠢,就这么被忽悠啦?”王石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要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嘲笑陈埃一番,“再说,你一学物理的——虽然是个学渣——但基本的电磁波在均匀介质中沿直线传播你总该知道的吧?还说什么用意念控制身体发出的电波转弯爬山,请问你基本的物理素养在哪里?哎,跟你一个学院一个宿舍我真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耻辱啊耻辱!”说完王石拿起床上的枕头向陈埃头上砸来,“我要去死,我要去死……”
陈埃好生郁闷:“你说你要去死,干嘛砸我啊?”王石毫不客气:“因为是你让我感受到了耻辱,我要先杀了你,再自杀。”陈埃伸手挡住再一次砸过来的枕头,垂头丧气地说:“老大别闹了好不好,我已经很烦了。”
王石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枕头,一脸认真地说:“你昨天晚上坐在那一动不动就是在做他教你的打坐,想要打通任督二脉?”陈埃抬头看了看王石认真的表情,发现他好像没有了嘲笑自己的意思,也就认真地回答了他:“是的。”“那你有没有他说的那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感觉?”“没有啊,师傅说……不是,是那疯子……老大你先把枕头放下……那疯子说要练一阵子才能有效果。”陈埃抬手抢走了王石砸过来的枕头,扔到一边,顺手把刚才他拍自己头的那本书抢了过来。王石的枕头和书被抢走了,没了能拍陈埃脑袋的东西,只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
就这么对视了半分钟,王石叹了一口气:“你咋老是记着那疯子的话呢,还记这么清楚。连一阵子才有效果?是不是那时候咱们宿舍都不用开灯了,一到晚上你就去打坐,发光给咱们用?”
想到这搞笑的场景,陈埃不禁嘿嘿地笑了起来。见陈埃笑了,王石夸张地长舒一口气,说:“你总算笑了,也不知道咱宿舍几个哥们看你这颓废的样子多担心。”陈埃一想到头一天在山上的场景,没好气的说:“就你们还担心我呢?那天我在山上那么久你们有来找我吗?”王石做出一副看破世事的高人样子:“把自杀挂在嘴边的人是不会自杀的。”“放屁!网上那些直播自杀的不是死了好几个吗?”“哦,好像是哦……这我们倒是没有考虑到。”“靠……万一我真想不开跳下去了呢?”王石愣了愣,脸上随即挂上了阴险的笑容:“那每年我会给你烧纸的。”“去死吧你。”陈埃“愤怒”地擂了王石一拳。王石笑了笑,说:“好不容易心情好点了,走,晚上去吃烧烤,我和老三老四请你吃。”“好,你说的,不准坑我!”“哈哈,那是自然。”
晚上10点,“巴适烧烤”店内。“二哥,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宿舍老四张琦啃着一根鸡腿含糊着问陈埃。陈埃撸完一根肉串,慢悠悠地说:“还能怎么办啊,你们保研的保研,考研的考研,我现在毕业证都可能拿不到,去搬砖咯?”饭量小、酒量大的老三李博文喝着啤酒说:“不是说还有什么毕业前的清考吗?”陈埃示意王石给他再开一瓶酒,一口吹完半瓶,擦了擦嘴,说:“那都得等到明年六月去了,而且绩点也不够,拿不到学位证啊。”王石见陈埃又要变得失落,连忙打断他们的话:“吃,说什么败兴的话呢,吃好喝好才是王道!”“对,对,吃!”张琦和李博文也察觉到陈埃情绪的变化,赶忙起着哄。
酒足饭饱之后,已经差不多11点了。一行四个人走在街上,边走边瞎扯着。陈埃说:“你们说我不考研以后去做点什么呢?”王石喝得有点多,摇摇晃晃地走着,嘴里含糊地说:“你去……你去教跳舞呗。”陈埃苦笑:“老大你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伤和背伤不允许我长时间跳高强度的舞蹈,哪个舞蹈室愿意收留我嘛。”王石一个趔趄,走在他旁边的张琦和李博文赶紧伸手扶住了他。王石经过这一晃,一下没忍住,“哇啦”吐了一地。
吐过之后,王石看起来清醒了不少,看了看陈埃,突然问到:“你和小娇怎么办?就这么分了?毕竟你们都已经在一起三年多了啊。”听出王石是真的在关心自己,陈埃认真地回答他:“还能怎么办啊,是我自己不争气咯,也不怪她。”王石伸出手拍了拍陈埃的肩膀,大义凛然地说:“兄弟,不管你我以后做了什么。我,王石,只要有一口肉吃,就绝不会让你吃不上肉。”李博文也拍了拍我,说:“只要我李博文有酒喝,也绝不会藏着掖着。”张琦看了看他们,狡黠地一笑,说:“二哥,我张琦只要有一口屎,就决不会让你喝尿。”“卧槽!恶心不啊你!”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地说,同时跳出老远,嫌弃地看着张琦。“哈哈哈,二哥,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小子还说,看我不打死你……站着别跑!”“哈哈哈……”嬉闹声在安静的街道上传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