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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记忆里那个甜蜜的夏夜

“十四岁那年的夏天,我的母亲意外的去世了!我很不知所措,很不明白死亡为什么离我那么近,感到恐惧。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不想跟任何人交流,也不肯离开家门半步。当然大人们不了解!只有枫知道!枫是我的同学,我们是一个镇上的。

有一天,他来到我家里。说要带我来这边的森林里抓野鸡,这里的野鸡有很多,还有数不尽的野果和野花。其实他也没有抓过野鸡!只是想带我出来遛遛。

那一天。。很热!

你知道吗?我们只带了一个水壶就这样一大早出发了,以为像春游。从山那边向这座森林的主峰进发。。上午森林里一片热闹非凡,鸟儿‘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包谷!包谷!’,‘突哒!突嗒!’的吵闹不休,有的时候它们还故意的来到你的面,前看看你们是否友善再决定是不是快点飞走。

这些树上也接上了好多的果实,有的已经掉在地上了,有的上面长满了虫子爬满了蚂蚁,有的已经可以吃了,不过味道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们还看到几只鸟儿在树上啄果实呢!那时候森林里的路没有现在好走,是那种别人说的羊肠小路,弯弯曲曲的到处都是齐腰深的杂草,你要不小心常常被草绊倒,而且还有就是草里面有可能有蛇,是很让人害怕的。”

“那你们怎么走的?”王铮铎喝了一口白兰地问道。

“嗯!。。枫找了两根枯树枝,一人一根当做拐杖护身符。他在前面开路,用树枝把遮住小路的杂草拨开。我跟在他的后面,因为总担心有蛇从草丛里窜出来,我拿着树枝不停的拍打着草丛。

这样我们走呀走的,他讲和朋友们怎样找借口逃课,怎样去别的学校打架,怎样把香烟藏起来不被他的老爸发现,还有就是班里那几个男同学是一伙的他们都喜欢干什么等等。。就这样一个上午,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走着走着的我们迷路了。”庄烟把几段新鲜的柏树架在篝火的边上让它们被火烤起来。

“后来呢?”

“我们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不怕,枫把水壶里的水都给我喝了自己一口也不喝,他渴了就喝森林里的溪水。他还爬到树上去摘我们都知道能吃的果实,把漂亮的好一点的给我吃,差的丑的自己吃。我用有带叶子的荆条做了两个帽子。。就像以前战争片侦察兵伪装用的那种样子戴在头上。

我们找了一棵大树坐在树阴下,回想是在那里走错的。。可能是太累了,我们靠着树就睡着了!

你知道吗?夏天的中午,森林里时空就像被玻璃罩子罩住了一样,上午喧闹的一切声响都没了,微风也停止了,整个空间闷闷的只想睡觉。等我们被蝉鸣声吵醒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急忙慌张的找路。我们在林子里穿来穿去依然没有方向,枫最后决定顺着溪流走,因为水总是要流过人居住的地方的。”

“他是个聪明的男孩,你很信任他?”

“是的!毫无疑问!毋庸置疑的信任他!依赖他!我们顺着溪水跌跌撞撞的来到这里,天黑了下来没有办法走了。我们并排坐在这边枫对着亮亮堂堂的月亮给我唱歌,他的歌声很好听!这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歌声了!一遍一遍,一首又一首!我靠在他的肩上望着前面的水潭,听着树林里各种奇怪的声响没有一丝的恐惧。那时候这里真的很美!可以说是在我,在我现在过完的人生里看到的最美的地方了!”

“能想象得到!”王铮铎看着她脸上自然浮出的幸福微笑有点失神,也情不自禁的陷入那美好的情景里。

“那时候的这里真的美呀!”

“肯定是的!你们就这样坐在这里一晚吗?家里的大人不急嘛?”

“家里的大人们当然急,已经鸡飞狗跳完全乱套了,不过他们不知道我们是在一起的!我们坐在这里久久也不敢睡,后半夜就有点冷了,你知道的,即使在夏天森林里的温度始终比外面低的。枫拥着我,我们彼此依靠睡着了!”

“你们的野鸡还在森林里等了你们一天呢!”王铮铎听到后面嫉妒了。

“是的!我们根本就没想抓野鸡,再说野鸡很难抓的。我跟我哥他们来,也没有抓到过一只野鸡的。”

“明天我给你抓一只怎样?”

“不可能的,我不信!”

“不信?走着瞧!”

“是吗?”庄烟是压根都不信。

“那时候,你们两人还真是可爱!像清晨的第一滴露珠!”

“我们只是一对光屁股的孩子!”

“诶!也是最纯真的!”王铮铎羡慕的叹息。

“是的!”庄烟不禁温柔的笑着问王铮铎“对了!你到现在也没有睡吗?”

“睡了,但是睡不着!”

“这么舒适的地方你尽然睡不着?”

“是呀!就是因为是太舒服的地方反倒睡不着。我非常喜欢呆在这样的环境里,它让我感觉我现在是在这个世界上!是有我这样一个人存在的,我可以触摸到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平时不在这个世界上。现在,三更半夜才能找到你自己对吧!吓人呀!”庄烟搞怪的说。

“呵呵!是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能抓住自己!感受自己!不是三更半夜,我不是鬼是人啦!”王铮铎笑了。

“为什么?你平时就不是你自己了吗?”

“是也不是!怎么说勒!平时我忙忙碌碌的只有工作,每天像一个装好程序的机器似的不停的运转,内心是完全的空白的,对外界的事物好坏无所谓。因为没有感受嘛!这里感应出了问题!”王铮铎捶捶自己的胸口“现在,我不用再装上程序。我可以面对自己,和自己交谈对话!也就是那个世界里我是答应机,在这个世界里我是王铮铎!”

“你对自己是这样的认识!”

“是的!”

“你挺有意思的!”

“嗯。。那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吗?”王铮铎问道。

“你是我哥的朋友,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现在看你,怎么也不像在办公室里那么的。。讨厌!”庄烟想了一下吐吐舌头才说的。

“我可是个好青年!你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嘿嘿!我看就有点不像!”

“你用心看!不要先入为主,我们可以做好朋友的!”

“你都是用这样的话对女孩搭讪的吗?”庄烟好奇的问道。

“不!不是的,我从来没有对女孩说这样的话,只有对你一个人说的!”

“真的?”

“是真的!像现在的山林一样的真实!”

“喔。。相信你吧!”庄烟抬头看看四周再抻抻懒腰说“现在有点困了,我去睡了!”

“哦!你的故事还没有结尾!我要向你收费的!”

“以后再讲呐!晚安!”庄烟向篝火里加上些木材后起身走向自己的帐篷。

“好!去吧!晚安!”王铮铎看着她美丽的身影消失在帐篷里,坐在原地看着篝火向上飘的火焰惆怅的喝着酒,直到酒壶里的酒喝光了。望着天空里微弱的星光,久久的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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