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花花回去后,肖晓在村里继续转悠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可逛,便回家了,搬了张椅子放在屋檐下,抱着电脑又开始构思起来。
写了不一会儿,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己坐的地方离楼梯不远,刚刚没有看到有人上楼啊,难道是自己专注于写作没注意?
肖晓放下手里的电脑,跑上楼去想看个究竟,当她打开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房间的床是个1。5米的小席梦思,这会怎么变成了以前老式的那种木架床了?床上放着的被子,也是以前那种红色绣龙凤牡丹的绸缎面被,白色的纱帐轻轻的垂在床沿上,纱帐上的金色蚊帐钩,上面雕着龙凤,做工非常精细讲究,床边上靠墙放着的一张旧得有些发黑,油漆都已剥落的木柜子这会却像刚刷上一层新漆似的,红得发亮,地板上也刷上了一层桐油,窗户两边她明明记得是空的,可是这会却摆了一张梳妆台,上面摆了一面铜镜,还有许多复古的小饰品盒,一张绣绷放在窗台下面,上面架着一张刚绣了一半的花鸟图,这眼前的景像就像是电视里放的那些古代有钱人家女子的闺房一样,所有的物品幡然一新,这让肖晓惊讶的合不拢嘴。
难道是在作梦吗?可是自己刚刚明明没有睡着啊?
心里一万个问号加惊叹号充斥着脑袋,这时柜子里一些微弱的声响引起了肖晓的注意,要不是自己刚刚被惊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怕这么微小的声音自己是听不到的,肖晓张着耳朵又仔细的听了听,柜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吸,而且呼吸的还有些急促,好像是刚跑了步一样,又好像是在哭一样,肖晓慢慢靠近柜子,伸出双手,准备拉开柜门。
可是当手刚触碰到柜子上的二片鱼状的铜片拉叶时,立马又停住了,眼前这些诡异的情景让她心生恐惧,她知道柜子里装着一个活物,却又不知道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是突然蹦出来一个怪兽猛鬼之类的,那可怎么办?
肖晓脑袋里飞快的在运转的,想像着各种可能性的发生,乱成了一团麻,手一直停在半空中,拉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正在这时,柜子里的活物突然停止了响动,二三秒钟后,里面竟然传出了一些微弱的哭声,好像是一个女孩子捂着嘴在哭一样。不禁吓得肖晓脑袋一嗡,往后一个呛啷,差点倒地。
柜子里有人
“你是谁”肖晓站定后,看着柜子问。
里面的人没有作声,哭声也止住了,好像是听到了肖晓的问话
“你到底是谁,再不出声我就喊人了”
这时柜子里的人估计是受了肖晓的威胁,战战兢兢的才开口说话
“求你放过我吧”声音颤抖的几乎有些听不清楚了,但是能听得出来,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我放过你?”对方的弱势,反而助长了肖晓几份胆量,肖晓往前移了二步,慢慢的伸手准备拉开柜门。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几声巨响,像是枪里的子弹出膛的声音,“啪啪啪”连着响了四五声,吓得肖晓伸出去的手立马收了回来,然后抱着头蹲在地上尖叫了起来。
意识到楼下应该发生了事情,好像是有人在放枪。
现在这是和平时代,谁敢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公开在别人家里放枪?
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肖晓的想象,她只觉得自己的二条腿像煮熟了的面条一样,要不是自己努力的支撑着,这时怕早已瘫在地上了。
枪响过后,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虽然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可是耳朵却还听得非常清楚。
对方应该是二个男人,其中一个对另一个怒吼道“你这个蠢货,开什么枪?你想把全村的人都引过来吗?”话语中夹着浓浓的湘西方言,好在肖晓也能听得懂。
话完落音后,男人似乎是朝对方打了一巴掌,那一巴掌可是打得实在,声音响得整个二楼都听得清清楚楚。
“老大,对不起,刚刚这刘老头的斧头差点砍到我,情急之下我才放的枪”那个被打的男人,声音有一些焦急与害怕,似乎是对打自己的人感到有些惧畏。
“你个蠢货,你现在把他打死了,事情就闹大了”打人者的声音有些怒不可遏,说完后似乎是又踢了对方一脚,直踢得对方哎哟哎哟惨叫。
“蠢货,还不上去二楼看看有没有活口”
说完后又朝对方踢了一脚。
肖晓听得清清楚楚,那人怕是要朝着二楼来了,刚刚自己尖叫的一声被枪响给盖住了,楼下的人应该是没听到,可是这会要朝楼上来,自己估计是躲不掉了。想着不禁吓得浑身抖了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上冒着冷汗。
不一会儿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
“上楼了,”肖晓在脑袋里呼喊着,自己难道要送命在此了吗?
这时柜子里的人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声,开始乱了起来,脚踢得柜子咚咚作响,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哭腔,肖晓似乎都能在脑海里想像出来柜子里的人此时的表情了。
“嘘”
肖晓嘘了一声,示意柜子里的人安静,自己则慢慢的站起来,摇摇摆摆的往门后躲去。
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没二步就已经走到了楼上。
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肖晓在心里默数着,一双手放在胸前使劲的挫揉着,手心里早已被汗湿透。
脚步声走到房门前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肖晓在心里一遍遍哀嚎着“完了,完了,死定了”
自己手里没有任何一件可以防身的武器,况且对方拿的可是“铁砂子”
正在肖晓在心里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惨死的画面时,楼下却突然开始嘈杂起来,像是许多人的脚步声,只听刚刚打人的那个男人说“有人来了,赶紧撤,赶紧撤.”,刹时间,楼上的男人转身快步跑了下去,直到听着脚步声下了楼,这时肖晓紧绷的神经才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全身就像是虚脱了一般,一个脚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