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勾勾盯着散发出光晕的两宝石,眼睛又是一瞪,他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被这俩宝贝儿给勾走了。
陈勾勾想到,这已经是第五次了!要的东西没拿来不说,还不得不笑着把钱送出去。
这简直就是在割他的肉啊!所以,无论如何也得弄点好处回来。
“噢!可爱的勾勾学子,这是因为有大事呢。现在这可是有笔大生意呢!很大一笔哦!”
西希贵眯起小眼睛,昂起头,又诡异的道:“你想要的那一笔!”
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陈勾勾摆了摆,另一只手手指在背后不停的玩转着指教棍。
没戴宝石戒指的那只手伸出来,看着陈勾勾灿烂的笑着说到:
“快给钱!我这里房租现在涨价了,我这地方也不小。
离帝都可是不远的,要不是看在我们很熟的份上,别人想要我还不租给他呢!
现在每个月给十个金灿灿就好啦。”
笑容将眼角不多的皱纹堆积在一起,要是一个化妆师来添上两笔,未必不能勾勒出一朵菊花!
陈勾勾正激动的想着,总算是要来了么!总算是要把这种快把他折磨得发疯的感觉赶走了么!
但听见西希贵的话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起老高,心中一个岔气,他还以为是他要的东西有着落了呢!
嗓音都因为激动变得尖锐:
“抢劫!你这是赤裸裸抢劫啊!你看看这破院儿!小得蚂蚁都嫌挤!
风不能挡,雨不能淋的,连老鼠都不愿意在这里拉屎!
这里的元气稀少得连最穷的人儿都不愿意待上一时半刻!”
陈勾勾把自己雄壮的胸膛拍得啪啪作响:
“是我!是勾勾大爷大慈大悲大发善心的将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租过来的!”
马上又低头叹气的道:
“你知道要养活这么多弟兄有多不容易吗?看我这比最穷苦的人儿还要穷苦的人儿实在没什么油水啦!”
说完耸耸肩,罢了罢手,一脸的辛酸苦涩无奈,表情变化之快让人咂舌。
“吃了亏就要补回来!”
这是西希贵的主要宗旨!
一想到被这个家伙盗走的三颗珍贵树种,刚刚有些软乎的心肠顿时又变得坚硬无比。
西希贵斜了一眼陈勾勾,你拿走向我宝贝儿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又笑眯眯的道:“啊哈,其实这些都是小钱,全都是小钱嘛!对吧,我们可以先说说其他的生意嘛。”
警觉的盯着西希贵,陈勾勾始终觉得这个笑容很危险。
西希贵不急不忙的反身,把满是蛀虫洞的木门轻轻一关,轻轻的哼着调子一跳一跳的走到陈勾勾跟前。
抬头瞪着陈勾勾,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勾勾那个黑色吊线蜘蛛似的耳坠。
陈勾勾也毫不示弱的一瞪,睁起一双凶悍的大眼,勾勾大爷怕过谁!
两个家伙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瞪视了一会儿。
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年轻脸庞,有谁知道这个看起来憨厚的家伙却狡诈如狐?
有谁知道他堂堂一个大执教的宝贝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他弄走了!不得不说他对于这种方面的天赋着实令人惊叹!
有谁知道这样一个身材壮硕的家伙却阴险无比!又有谁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极度危险!
光这三年里整个帝都发生的大事件中起码有百分之七十以上和他有关!
但对西希贵来说,他们的利益纽带还是连接在一起的。
所以只是觉得仰起头看陈勾勾脖子酸,踮起脚跟却仍只有陈勾勾胸膛高。
对陈勾勾轻轻的说了声:“什么资料我都有,你要的我有,你不要的我还有。
你想要却不能要的我也有,你现在不要以后要的我还是有。你的,我都有,不过嘛…哼哼。”
然后看着陈勾勾的眼睛,又低下头去拨弄了一下修剪整齐的指甲,饱含深意的笑了笑。
陈勾勾听了这话,眼睛里一阵剧烈挣扎的神色,连带着眼皮都跳了几跳,这句话,他听了起码五次以上!
愤愤不平的暗骂道:“无耻的执教!”
一咬牙,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脸肉痛的掏出了挂在腰后面的布袋子。
念念不舍的盯着腰袋子好久,看得西希贵都直翻白眼。
心中哀叹一声,“这个该死的家伙总是这样!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了!
哦!第五次了!我得给多少好呢!这个该死的吸血鬼!”
陈勾勾在心中恶狠狠的咒骂着西希贵,“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心下一狠,双眼望天的伸出手将布袋子递给了西希贵。
眼角却一撇一撇的看着那个腰袋子,饱含着某种期待的眼光在西希贵接过腰袋子的刹那间破灭了。
西希贵满意的点点头,“啊哈,可爱的勾勾学子,还记得上次的合作嘛,上次我们合作得很愉快啊!
小勾勾不是也挣了很多嘛,我和可霖桉提司交情还好,所以才能皆大欢喜呢!”
西希贵一脸的你懂我懂的表情,接过布袋子用手掂了掂,布袋子里面发出一摞子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陈勾勾听了面色一僵,心下恶狠狠的骂道:“你这该死的老鬼!”自家事当然自家明了,陈勾勾当然知道上次的事,这家伙摆明了是在威胁他!
没办法,谁叫上次的事儿动静大了点呢?连帝烊城西城的第六城主都被牵连在了其中,听说帝都都督大人都很不高兴啊!
但是,跟现在的勾勾大爷有关系么?有么!
不就少刮了一点油水么!
恶狠狠的想是不是应该坑个这个该死的执教一两把出出气儿?
转念一想就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这家伙可是个老狐狸!十成十的老狐狸!
西希贵听见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音后眉毛一拱,又甩了两下,捏了捏那不是很满的布袋子,不满的摇摇头。
倨傲的昂起头用造型奇特执教棍棍尖戳了戳陈勾勾的胸膛,眉毛一斜。
鼻子不满的哼哼道:“以伟大的交易之神佐证,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哪怕一个铜子儿!一个都不能!
想要这份资料就得给酬劳,酬劳懂吗?你这可还差很多!很多!”
陈勾勾狠狠地磨了磨牙,浓密的眉毛一撇一撇,把膀子一甩:“真的不能少了?我们可是老熟人了啊,有啥生意可是第一时间找到你!每次都是的!”
最后的一句话陈勾勾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来的,也不知道在表达什么情绪。
西希贵怪眼一翻:“风险!风险懂吗?你知道我要冒多大的风险吗!
多一次交易就多一次风险,风险懂吗!区区二千个金灿灿都快对不住我的风险哩,对你真的很公道,很公道!给钱!”
陈勾勾听了一扬眉毛,不屑的掏了掏耳朵,心道:“区区两千个金币?风险?就你这有事跑的比鸟快,有钱能把心出卖的执教,谁不知道你腹黑?”
陈勾勾脸色‘为难’的摸了摸下巴,道:“我们会里穷,这你是知道的吧,还能咋拿呢?”
西希贵眼皮一抬,:“……!”
两人你来我往,只子儿不让的打了好久的口水战。
那苦水吐得让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们经历了三灾五难七次劫,七丧五失三痛悔一样让人心塞。
西希贵怒了,执教棍戳在陈勾勾的胸膛上,咆哮道:“你到底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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