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踱步,往前,说:“少去电线乱糟糟的纠缠在一起,不是省得扰乱大家的视线吗?”
黄径行汗,捉急,说:“我问的是怎么办?”
白芷一笑,说:“想不想让老家恢复旧时风韵呢?”
“什么?旧时风韵?”
“是啊——”白芷一点头,说:“时光既然可以淡化老街的韵味,如果,倒流——”
“是啊——”黄径行连忙的一想,屋檐低矮,显出一串串灯笼——艳红艳红的,挂着,烛火摇曳,电线直冲,逼近黄径行,啪的一下子消失,吁了一口气,黄径行往前急急的追赶,漫天忽然的降下大雪覆盖住路面,黄径行脚下一滑,啪的一下摔倒,白芷迈步,赶上,说:“肯定是高强,犯坏,想的吧!”
黄径行扑棱一下子站起,肯定,说:“是,肯定是高强,实在——”一咬牙。“阴损,实在坏!”
迈步,往前疾走,屋檐下挂着一个个灯笼,忽然的一下,桃花纸啪的一下破开,射出一根根竹篾直刺向黄径行、白芷,黄径行气通神境,目光一下,可是,神色一变,却又不由的苦脸。“怎么,竟然又一个灯笼都没有给我留下——”
白芷忙说:“要不,使用出阵龙?”
可是,黄径行却一摇头,说:“不——”
白芷说:“不,可是,怎么办?”
黄径行一笑,说:“显然,高强不知道,我会编灯笼——”往前一冲,跃起,黄径行双手翻飞,蝴蝶蹁跹,一下子一根根竹篾,经过黄径行的手,变成一个个灯笼壳,白芷仰头,咳嗽一声,不过,还是说:“还算是帅吧。”
啪的一下,落地,黄径行手托着一个灯笼壳,往前一伸,说:“送给你?”
白芷接过,审视一下,说:“只是灯笼壳?”
黄径行说:“要不,回去,再给你补上,糊上桃花纸。”
白芷甜腻腻的一笑,说:“好,不过——”却又补充,说:“桃花纸还要给我刷清漆。”
黄径行一点头,说:“当然,什么都不会缺少。”
老街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门全都紧闭着,黄径行东张西望,说:“到底,藏在哪?”
白芷阴笑一下,说:“要不,咱们藏起来,让高强找咱们?”
“可是——”黄径行狐疑,说:“他会来找咱们?”
白芷一点头,肯定,说:“会的,一定会!”
躲进一个院落,空中忽然的显出无数个红灯笼飘飘荡荡的放射着冷光缓缓地散开,黄径行仰头,一怔,说:“这是——”
白芷说:“高强自己不出来,放出灯笼替他找——”
黄径行恼恨,一咬牙,说:“竟然用灯笼——”
“不过——”白芷一抬手指,说:“咱们可以将计就计,利用一下呗!”
“将计就计,利用一下?”黄径行一怔,说:“怎么利用呢?”
白芷娇柔,说:“你想我一下呗!”
黄径行汗,说:“你不是跟我在一起,我想你干什么?”
白芷一“呸”,抬手,指尖一敲太阳穴,怨愤,说:“是想,想——”
“好吧——”黄径行总算开窍,说:“我想——”气通神境,一个“白芷”啪的一下闪现,白芷凝视,一点头,满意,说:“还真是跟我一模一样,逼真呢!”
踱步,“白芷”走出院落,径直往前,一下子引来一个灯笼死死地跟上,黄径行躲在门后,目光穿过门缝,瞄着,说:“然后呢?”
白芷说:“要不去竹园,急匆匆的。”
黄径行一点头,气通神境,“白芷”急匆匆地径直往竹园走。
灯笼紧跟,来到竹园,啪的一下子停住,黄径行连同白芷躲在远处仰视,黄径行说:“怎么办?”
白芷一笑,可是,神情却又冰冷,说:“等——”
无数灯笼汇聚,直奔向竹园,一大片冷光落下,照射竹园,一下子透亮,黄径行说:“这是干什么?”
白芷说:“恐怕是高强在找你——”
“是啊——”黄径行一怔,说:“只有一个‘白芷’,要不我再想一下,出现一个我?”
白芷一摇头,说:“不用了——”
黄径行一怔,说:“为什么?”
白芷说:“灯笼,你看着,眼熟吗?”
黄径行一怔,连忙的细看,说:“真的,怎么是我——”
“是的——”白芷一点头,说:“是你家编制的,而且,还是库存的——”
汗,恼怒,黄径行不由的发狠,说:“竟然,竟然躲在我家——”
“是啊——”白芷吁了一口气,说:“谁让,除非你家,谁还恋恋不舍的存着一大堆灯笼呢?”
一转身,两人急匆匆地往回走,黄径行担心,说:“现实中,我家的灯笼——”
白芷一笑,连忙的安慰,说:“只要没击落,当然不会有事的。”
进门,黄径行一声怒喊:“高强,你给我出来。”
高强出来,手中托着一个灯笼,优哉游哉的,说:“多少根竹篾子的?”
黄径行一怔,目光扫过,说:“39根的。”
高强一撇嘴角,说:“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
高强说:“要是41根的——”阴笑一下,气通神境,竹篾子啪的一下散开,直射向黄径行。
“阴陵泉、三阴交穴、阳陵泉穴?”黄径行一惊,连忙的一闪,可是,高强气通神境,一根根竹篾子射出,却又直奔向黄径行的承山穴、湧泉穴、水分穴。
黄径行往后一退,神遇而不目视,啪的一下接住一根根竹篾子,眼花缭乱的一下子编制成灯笼,手心一托,挑衅,说:“怎么样?”
高强恼恨,气通神境,说:“看你两只手,能够编制多少个灯笼。”“啪——啪——啪——”一连串爆响一个个广壳、香圆、单丝、双丝、方圆爆裂,竹篾子射出直奔向黄径行。
“关元穴、膻中穴、肩井穴?”黄径行恼恨——可是,竹篾子实在太多足够五六十人编制一天的,气通神境,咔嚓一下,一根根竹篾子搅在一起,右手阳掌往外一拨翻转变成掳手,闪步抬腿往前一靠,左手朝向竹篾子啪的一下狠狠地托击,咔嚓一下,竹篾子齐刷刷的断裂,高强冷冷的一哼,说:“还真是破烂竹篾子——”
“什么——”黄径行恼恨,忙说:“不结实?我家使用的竹篾子,可是,淡竹、杠竹的,节长、肉厚、杆细、质韧,制作灯笼骨架可是最好的材料。”
高强汗,说:“我又不是买灯笼——”气通神境,啪的一下,一个大样——直径半米,啪的一下崩开,竹篾子射出往上一停竖直落下直刺向黄径行,黄径行呼呼地粗喘。“高强,你打算把我家的灯笼全都给拆掉吗?”
高强一点头,说:“是啊,多少我全要知道你——”目光一怔扫向白芷。“和中斗总录君死——”
“好吧——”黄径行额头青筋暴起,说:“既然你打算把我家的灯笼全拆掉——”真骨气,气通神境,一个二样的啪的一下爆开,竹篾子射出往上直奔向向下直射向黄径行的,“啪——啪——啪——”一连串脆响,一根根向下直射的竹篾子断裂坠落,高强冷眼,说:“好,大不了,咱们比着拆。”
黄径行恼恨,说:“好——”一咬牙,发狠,气通神境,一个三样啪的一下爆开,一根根竹篾子直射向高强,高强气通神境,一个四样爆开,一根根竹篾子射出直奔向黄径行的,“啪——啪——啪——”一连串爆响,一对对竹篾子针尖对麦芒迎头撞击,黄径行的一下子分开坠落,高强的往前直射向黄径行,黄径行一惊——还好,灯笼底盘八寸,而且,是加固的,气通神境,啪的一下一个个底盘飞起,一下子聚集,“啪——啪——啪”一连串爆响,竹篾子狠狠地击中底盘,底盘龟裂,显出一条条缝隙,不过,还好总是挡住竹篾子,高强冷笑一下,说:“怎么,竹篾子不行,上底盘吗?”
黄径行呼呼地粗喘,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抬手一擦,说:“谁,谁说竹篾子不成——”
“不过——”高强侧头一瞟,说:“你家灯笼,还有香园?”
黄径行一怔,说:“怎么了?”
高强气通神境,一滴负水落下,碰到香圆,啪的一下子飞散,白芷一惊——怎么,竟然是负水?
一下子香圆飞起,直奔向黄径行,黄径行仰头,香圆啪的一下停住,一根根竹丝径直落下,一下子罩住他,黄径行一惊,连忙的挣扎,可是,竹丝环绕,缠住黄径行的胳膊、腿却死死地禁锢,高强踱步,走近黄径行,阴冷的一笑,嘲讽,说:“怎么样?这香圆,这竹丝,还有——”四指并拢、伸直、夹紧,拇指紧扣住虎口,掌心向下,掌背向上,手腕绷紧,力点移到四指指尖。“你的天地骨,我也要了!”
“可是——”白芷咳嗽一声,说:“你忘了,还有我——”
“不过——”黄径行冷笑一下,说:“他怎么忘记了,除去香圆,还有广壳呢?”
“广壳?”高强一怔,说:“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