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径行神色一变,不由的抑郁,不过,还是提起裤子,径直往水房走,回来,手湿淋淋的,黄径行拿起一个草莓,一口吃下,可是,得了便宜却又卖乖,说:“要说,还是吃苹果什么的过瘾,一口下去,腮帮子都能鼓起来,草莓,一个个的,还真是不够塞牙缝的呢!”
白芷一哼,不由的愤恨。“苹果?苹果能够草莓比吗?”
黄径行一怔,不由的较劲,说:“怎么不能比?”
白芷伸手,捏起一个草莓,郑重其事,说:“小姐说过的,草莓含维生素C、纤维,热量还低,100克,才含30多卡热量,而且,还能提高免疫力——”
黄径行汗,说:“怎么,怎么还扯上维生素C?”
“可是——”白芷一哼,却理直气壮,说:“你不是说的,怎么不能比?”
“好吧——”黄径行无可奈何,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要说,还真是不能跟白芷较劲。
伸手,指尖捏着草莓,白芷喂给黄径行,黄径行一口吃下,白芷娇笑一下,说:“是不是特别甜?”
黄径行一点头,说:“是啊,至少比别处卖的甜——”可是,转念一想,心却又不由的提起,说:“你不会给我加了什么东西吧!”
白芷一哼,不由的怨愤,说:“什么?什么给你加东西啊!”
黄径行汗,说:“不加东西,为什么比别处卖的甜?”
白芷一挺蛮腰,理直气壮,说:“跟荨麻种在一起,草莓结出果实,当然甜。”
汗,黄径行抬手抹了一把汗——要说,可还真是虚惊一场呢。
“还有哦——”白芷往前一探身,娇柔,软腻腻的,说:“其实,你吃的,根本不是水果。”
一惊,黄径行吓了一跳,说:“不是水果?是什么?”
白芷说:“是草莓膨大的花托呢?”
“可是,水果呢?”
白芷抬手一指,说:“种子似的,才是呗!”
“可是——”黄径行指尖捏着草莓,审视一下,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芷轻盈一笑,说:“我喜欢研究植物呗!而且,我告诉你,把植物相邻种在一起,它们彼此都会产生影响的。”
不过,黄径行对这不感兴趣,自然也没有多想,说:“董事长找我去,让我给她做剪纸、皮影,而且,还是马上赢、马上封侯的——”
白芷一怔,说:“怎么,她找你,又要做?”
黄径行一点头,不由的担忧,说:“是啊!”
“可是——”白芷想了一下,说:“这又是捣什么鬼?”
“可是——”黄径行欠身,连忙的往前一探,说:“反正已经给她做过一次,又何必在乎给她再做一次呢?”
“可是,这次,我想——”白芷冷笑一下,说:“她是想要拉住我,不让我跟柳箐箐联手吧!”
黄径行汗,说:“可还真是复杂呢?”
白芷说:“可是,斗争本就是复杂的,更何况,仙和仙,仙和魔之间的?”
“可是——”黄径行一抻脖子,关切,说:“你到底打不打算给她做?”
白芷低头,想了一下,说:“我要是不给乔苒若做,是不是也就等于失去一张可以跟柳箐箐打的牌?”
溟漠幽昏,一下子落下无数剪纸,可是,白绢飘起,一下子紧绷,却又全都迎头搂住,可是,啪的一声响,金光乍现,却又穿透白绢,直射向纸鸢,轰鸣一声,纸鸢粉碎,鬼一下子星散,连忙的逃窜,可是,迎面一片赫赫大光乍现,却又把鬼逼住,不由的后退,一转身,一个个皮影——马上赢、马上封侯,已经伫立,等候着。
“蔷薇科,拉丁语学名叫做Fragariaxananassa,‘x’代表着杂交——”柳箐箐进门,伸手,捏起一个草莓,唇角勾起,阴柔的一笑。
黄径行一怔,脊背不由的发凉,说:“你来,为的是告诉我这?”
柳箐箐一摇头,说:“当然不——”
“可是——”
柳箐箐吁了一口气,直言不讳,说:“乔苒若把鬼收走了,还——”手拿着白绢一抖,绽开,说:“你自己看——”
黄径行转眼,目光一扫,不由的一笑。“怎么?印上无数的剪纸?”
“是啊!”柳箐箐叹了一口气,说:“所以,算是废了,以后,也没法使——”
“可是,你找我——”
柳箐箐说:“陪我,去再买一匹呗!”
“可是,为什么要找我?”
“可是——”柳箐箐狡黠,阴冷的一笑,说:“别告诉我,这剪纸跟你没关系!”
“好吧——”黄径行吁了一口气——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走,我陪你去——”
出门,柳箐箐手中依然拿着白绢,黄径行说:“没用了,干嘛不扔掉呢?”
“可是——”柳箐箐手拿着白绢,一抬,说:“剪纸,印在白绢上,你不认为,具体、可视、直观吗?”
“是啊——”黄径行一笑,说:“要说,可还真是具体、可视、直观呢!”
“而且——”柳箐箐阴冷、狡黠的一笑,说:“以牙还牙,这笔账,我还是要找乔苒若算的。”
“啊?”黄径行一怔,不由的担心,说:“以牙还牙?算账?你打算干什么?”
柳箐箐一哼,说:“先引诱我升起白绢兜住剪纸,然后,再让剪纸印在白绢上,把无碍力吸走,变成金光,击毁纸鸢,要说,特洛伊木马,外带原汤化原食,她还真是会使高招呢!”
“可是——”黄径行对于特洛伊木马和原汤化原食不感兴趣,径直,说:“无碍力?是什么啊?”
柳箐箐一笑,说:“是可以让亡者早超升的力——”
“是吗,怎么练成的?”
柳箐箐咳嗽一声,说:“这不是练成的,是源于不可思议功德的!”
“不可思议功德?”黄径行一怔,说:“你是不是——”
柳箐箐一点头,直言不讳,说:“是的,太妙至极天尊——”
汗,黄径行抬手,抱拳,一拱,可是,却又按耐不住,说:“怎么,又是一个美少女?”
“可是——”柳箐箐一扭蛮腰,娇柔,说:“美少女不好吗?”
黄径行一怔,不由的尴尬,不过,还是忙说:“好,当然——”
“不过——”柳箐箐展开白绢,细看一眼,说:“具体、可视、直观,可是,是不是适合给不识字的人看呢?”
“啊——”黄径行汗,说:“给不识字的人看?”
“还有哦——”柳箐箐一撇唇角,说:“表现出的,太多的是共性,而不是个性。”
“可是,表现共性难道不好吗?”
“可是,共性属于民间,个性才是属于精英的——”
“的确——”黄径行琢磨一下——太妙至极天尊,当然是精英,不过,还是执拗,说:“可是,我喜欢的,就是共性和表现出共性啊!”
一怔,柳箐箐不由的愤恨,说:“我真想,一刀把你砍了。”
“什么?”黄径行一惊,说:“把我砍了?”
“是的——”柳箐箐一点头,明眸盯住黄径行,十分的认真。
黄径行停住,脊背不由的发凉,可是,柳箐箐却又一笑,说:“我天恩浩荡,决定不跟你计较——”
“是吗——”黄径行吁了一口气,忙说:“多谢——”
“不过——”柳箐箐却又一抬手指,说:“我给你一个提示?”
黄径行一怔,说:“什么?”
柳箐箐说:“我是‘太妙至极天尊’,‘冥冥幽府九重根,长夜唯闻苦毒声’,跟我拧巴着,惹我不高兴,你可要慎重思量一下哦——”
汗,黄径行忙说:“我还慎重的思量一下的,不过——”却又好奇,说:“要是真的惹你不高兴,你会把我怎么样?”
柳箐箐直言不讳,说:“我不是说了,‘冥冥幽府九重根,长夜唯闻苦毒声’,我会直接把你活着扔进幽府,让你长夜嘶喊,发出苦毒声。”
一颤,黄径行说:“可是,要是仙呢?得罪你——”
柳箐箐神色一变,清冷,说:“一样。”
“要是,魔呢?”
柳箐箐一抬下巴,说:“当然,还是一样的。”
“可是,如果,是我们董事长呢?你是不是真的能够把她——”
柳箐箐咳嗽一声,说:“她生天、生地、生人物,把她扔进幽府——”坦诚,说:“我应该没办法办到——”
“可是,生天、生地、生人物,她能办到?”
“是啊——”柳箐箐一点头,毫不避讳,说:“她掌握着须弥山,当然可以生天、生地、生人物!”
来到Mall,两人走进绸缎庄,柳箐箐轻车熟路,买了一匹白绢,可是,黄径行一伸手,接过,转身,往前走,柳箐箐却又一撅嘴,说:“我还打算逛一下。”
一怔,黄径行连忙的停住,转身,扯动嘴角,干笑一下,说:“好吧,你逛——”
“而且——”柳箐箐一抬手指,说:“你陪我——”
“当然——”黄径行迈步走近柳箐箐,忙说:“我,我陪——”况且,柳箐箐让他陪,他又怎么敢不陪?”
踱步,两人往前走,柳箐箐目光一扫,伸手,要过一匹云锦,说:“喜欢吗?”
黄径行一点头,说:“喜欢?”
柳箐箐说:“怎么喜欢?”
黄径行一怔,说:“花色,逐个,颜色会变啊!”
柳箐箐一点头,满意,说:“还好,你没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