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个噩梦,使我不得不披着铺盖瑟瑟发抖,却不敢再次入睡。
不知道过了很久,我冒似想着该交班,该查房了,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站在了护士站。
但是终究天亮,听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但却怎么也起不来,想接电话也接不了。内分泌二线没有管我,而是直接告诉主任我脱岗了。景云儿除了当心内科住院总就是守着她的嫂子,哪里顾得了我。
这可急疯了小梅和熊降,他们肯定怕我丢了饭碗吧。小梅甚至请假跑到我家去看了,问了门卫,还逆天的去找了宫于川。
实在没辙,小梅说要报警,还好熊降制止了。他们去找来我办公室的钥匙,才发现了病重的我。赶紧的,验血照片输液。而告我脱岗的二线也有些不好意思,让我安心养病。
不得不说抗生素的伟大,大概第五天我的病情就明显好转,但是我仍然装病躲在家里,打死也不愿意上班。但无赖我非常想念谢主任,或者那段绝恋。躲在家里就不能去看他们了。想到这里,我大概在第10天还是回到了医院。
熊降问我:“王芳,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次起码要躲20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对熊降说:“我回来时有我的原因,但是我不想说,不想告诉你。”
熊降白了我一眼。
我处理完科室的事情,赶紧朝金卡跑去。
碰到景云儿,我赶忙问道:“你嫂子情况怎么样?”
景云儿叹了口气说道:“自从那日起,每况愈下。后天手术。”
我惊呆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医院准备了大量的血,上海医科大学派了专家组过来。”景云儿抹了泪。
“对啊,按照上海的说法,你嫂子是他们的儿媳妇。”我尽量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背过身去,我感到了痛,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我走到了楼梯口,一屁股坐在楼梯上,默默的流着泪。
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手术,如果是老百姓,绝对没有医生会给他们做这种手术。但是,但是,有些人为的因素,甚至是感情的因素。
大病初愈的我本来就很虚脱,再加上心情的郁结,感到全身发麻。如果我是王欣彤,死了都值得,可是,也许病床上的欣桐已经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即使知道,也许会彻底的丧失求生的意志。
景云儿只从和王芳分手之后,走到了金卡花园的水塔后面,无赖的靠着墙。
除非奇迹出现,后果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样,为什么老天这么的不公平?但是自己能做什么?阻止哥哥的行动?那除非杀了他不可。是的,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欣桐姐的体内留着他的血,他才能熬过那慢慢17年吧。欣桐姐走了,带走了他的肝,那样对她是欣慰的吧。
景云儿跪在地上,祈求上天可怜这对苦命的鸳鸯,让奇迹出现吧。
这时间,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景云儿任凭雨水打在自己身上,泪水和雨水化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