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父狠狠望了眼不争气的儿子,额头上已经全然是汗:“犬子曾是有个通房,只是那下贱的不守规矩,被我老夫人赶了出门。并不是蒋家始乱终弃。”
平津侯是个明白人,一听便听懂了。皱着眉对蒋家父子道:“那么,蒋家小子方才还对小女倾心已久,却现下就要反悔了?”
“正是。晚辈亦没有说你蒋府始乱终弃,怎么就被戳了痛处一般,要翻悔了呢。”宋尔雅心里憋着笑。
蒋家儿子见说不过她,便有些沉不住气暴露出不尊女子的本性,攻击起她人来:“宋小姐这样厉害,不仅是蒋家,别家亦是不敢高攀的。今日卑职若是不走,往后成亲了可受不住宋大小姐这样折腾。”
平津侯不想这蒋家儿子是个这般出言不逊的,与先前那风流翩翩的样子恍若两人。只怪自己平日对这些事情太过粗糙,差一点儿便将女儿嫁给了这任免禽兽。
他强忍住怒气道:“宋某懂了。蒋公子才貌双全,小女自当不配。送客。”
“且慢。”宋尔雅怒极反笑,“蒋家有合婚庚帖在先,却到了这儿又翻了悔。你当我侯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宋家在朝中多是领兵打仗,虽位高权重,但不爱大肆交朋结党。蒋家公子想到这层便愈发傲慢,更是出言下流:“宋小姐意欲如何?难不成留我在这儿过夜?”
“过夜可留不得,我侯府不留不干不净的肮脏东西。”
“你!”
宋尔雅漫不经心:“这样吧,既是蒋家先悔婚,抬来的聘礼中留下两台作赔礼,便可走了。”
蒋家老子一愣,对平津侯讨理道:“侯爷,您这女儿可真是……”
平津侯冷笑一声,周身都是摄人的怒气:“蒋平,你家儿子既然高攀不起,便依小女之言留下赔礼的毁约礼吧。”
宋尔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堂堂二品官员直呼其名,她这位爹爹若要是不给人面子起来,还真是叫人怕得很。
蒋家父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却不想还有更可怕的事儿。一刹那之间不知从哪儿冒出十来个彪壮家丁,将蒋家父子团团围住。
平津侯宋丘之自战场里踏过无数尸骨,在营中亦过过茹毛饮血的日子。若是要真刀真枪动上来,谁也动不过他。蒋家父子这么一想着,浑身都哆嗦起来。
“蒋大人,蒋公子。请吧?”宋尔雅皮笑肉不笑,一双风流桃花眼盯着蒋家嫡子抖索不停的腿。
往日里爹娘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全天下女子都是玩物?今日不整整你,你是不知道弱女子也是惹不得的。你想害谁我管不着;妄想坑我,叫你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