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宝听完黄龙的话赶忙站起身道:”现在他们人在哪里?“黄龙道:”还在城外军营之中。“武宝道:”好,黄将军快快带我前去。“黄龙面露难色道:”只是军中杂乱先生如何亲临贱地。再说了,如今他们未必真心归降,末将担忧先生安危。“武宝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现在我的安危事小,管亥性命攸关才是大事,留着他日后必有大用,别说了赶紧领我去,宪和你也一起去。“说完率先冲出门。黄龙无奈只得随着武宝一起出门,但是黄龙心中却在嘀咕,你去了不也一样吗,再说了军营那么乱这万一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交代啊?但是他也只能无奈而已,毕竟主公不在先生执政。
三人很快来到军营,因为没有马车所以他们都是步行,所以三人也算风尘仆仆了,因为在那个时候的战马尤为珍贵,而仅有的几匹马黄龙他们也不敢随便使用,所以日间只要没有急事他们绝对不会动用自己的战马。尤其是今天,对于一个能否归降还是未知数的人来说,更不舍得动用自己的爱马。然而黄龙显然低估了武宝的人气,武宝还没有走入军营便四下喊声雷动。黄龙起初以为大家要造反刚要拔出武器,可是他仔细一听,原来自己想歪了,这些人却是在恭迎武宝。可见武宝已经在众人心中奠定了很好的基础,毕竟武宝此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衣食父母。武宝对着众人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众人见此纷纷高举右手大声呼喊,武宝暂时也顾不得再理会众人了,而大家也都对管亥的伤势有所了解,也都在为管亥叹息,毕竟他伤势太重了,。武宝匆匆走进管亥所住的临时营帐,管亥见武宝亲自前来探视,激动不已,与兄弟管龙同时跪拜道:“不知先生驾临,未曾远迎,真乃某之过也。”武宝赶紧扶起管龙道:“你身上有伤不必拘礼,先坐下。”说完扶着管亥坐下。武宝跟军医问了问管亥的伤情,毕竟这么血腥的场面他是不敢见的,应该说不忍直视。军医拱手道:“先生,管将军胸前伤口太重,属下才疏学浅,恐怕无能为力了。”武宝道:“你详细说说管将军的伤。”军医道:“管将军之伤横贯胸前,长约九寸深处足有寸许乃是利器所伤。而又非是最近落下,乃数月前便留下的,当时亦未曾痊可,最近又未曾好生安歇,导致伤口迸裂,如今伤口已经略有溃烂,此伤势比之从前更添了几分,如今骨肉难愈实非下官所能医也。”武宝问道:“可危及生命?”军医道:“如果按照这样下去,恐怕管将军难抵伤病之痛,如此说来……。”管亥道:“但说无妨。”军医道:“恐怕难逃数日之命也。”
武宝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一个大活人就要离他而去,心想如果这个时候华佗在的话没准还能有的救,可是如今华佗在哪自己也不知道。管亥见状笑道:“先生,某闻大丈夫既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只可恨某今生铸就大错,未能名垂青史,如今得遇先生本想随先生建功立业,怎奈命薄,管某之死,还请先生勿要挂怀,如有来世某愿为先生执鞭坠镫。”说完单膝跪地。武宝定了定神,转身问简雍道:“宪和,如今确实无什么良策?”简雍摇了摇头道:“回先生,如此之伤堪如泰山之重,管将军能挨到此刻已然是奇迹了。”武宝道:“那宪和常读医学典籍,可有医治此伤之法?”简雍摇了摇头道:“恐怕没有。”武宝对军医道:“你行医数年难道真的没有良策?”军医惭愧道:“都是属下无能,这么重的伤势实属少见,无论谁受此伤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伤口能够愈合,还有得救只是如今之现况实是难救啊。”武宝疑惑的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能医只是因为无法使伤口愈合?”军医道:“是的先生。”武宝道:“那如果伤口可以愈合,你能保证留住管将军性命吗?”军医道:“回先生,管将军只是伤口太重,别无其他恶疾,如果伤口可以愈合,那么再以药草敷治则不至于危及性命,只需静养数日即可。”
武宝听完哈哈大笑,在场众人十分不解,都以为武宝借此发泄而已。武宝对管亥道:”管将军可会饮酒?“管亥道:”不怕先生嘲笑,某只会牛饮而已。“武宝道:”无妨,今日我与管将军畅饮一番,管将军今日定要一醉方休。“管亥道:”既然先生有令,某不敢不从。“武宝对黄龙道:“黄将军军中可有酒?愈烈愈好。”黄龙道:“军令严明不得将士于军营内饮酒,所以不曾有酒,而府衙之中的酒昨日也已饮尽。”武宝道:“这样,你派人去城中百姓家征集,但是切记不要强抢,可用辎重兑换,最好多换几坛,再命下人做几道小菜下酒,顺便谁家有缝衣服的针线取一些来。”黄龙领命而去。
约顿饭光景黄龙叫士兵搬过十几坛酒放在营帐内,武宝打开一坛闻了闻,心想:这个酒也就是现在,这要是放在我们那个年代,堪比啤酒度数高一些而已。酒菜以摆放完毕,武宝与管亥入座。武宝道:“管将军酒菜管够,也无需理会我,今日你只管畅饮。”管亥闻听便放开了酒量,咕咚咕咚喝个不停,一边喝一边赞叹酒好。不得不说管亥的酒量比张飞强多了,不一会儿便喝了三四坛。再看其余众人,都在咽口水。毕竟那时候的人都擅长饮酒,况且这么香的烈酒可是诱惑的很。但是想到这是武宝和管亥的离别酒,大家就算怎么馋涎欲滴也都能忍耐得住。再看武宝酒菜均未动,管亥看到此道:“先生如何不饮?”武宝道:“管将军不要理会我,你只管畅饮即可。”武宝心想:你要是知道我一会儿干什么,估计你也不会这么喝了,想到此武宝不禁狡黠的笑了笑。
管亥今日真是放开了酒量,此时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床上鼾声四起。武宝道:”黄将军命人将管将军的衣服脱掉,一会儿要给管将军治伤。“黄龙不解其意但是也照做了,武宝确实见不得如此血腥的画面,早早的转过身去。黄龙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武宝道:”你们久经战阵,都曾受过伤吗?“黄龙管龙等人同时道:”自然受过伤。“武宝道:”那好,一会儿如果发生骇人听闻的事你们要保持冷静,尤其是管龙将军,同时如果管亥将军醒来你们要按住他不让他动弹分毫,明白吗?“管龙与黄龙道:”是。“
武宝叫过军医问道:”一会儿你给管将军仔细清洁一下伤口。“军医道:”是先生,只是属下的药草恐怕不够用。“武宝道:”这不是有酒吗,不够就用酒,总之要将管将军的伤口清洁干净。“军医道:”先生放心这是属下分内之事。“管亥虽然酒醉,但是当烈酒滴入伤口之时,管亥也不禁痛的大叫。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武宝是连看都不敢看的,所以他一直背对着管亥。武宝听见管亥大叫后忙说道:”赶紧按住他,别让他起来。“黄龙和管龙两人赶紧将管亥的两条胳膊按住,虽说两人常在战场杀敌,残肢断臂见得多了,但是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两人看了也是心中惴惴。管亥已然疼得大汗淋漓,但是怎奈黄龙两人力大,醉酒之人如何用的出力气,只得被按在床上。不一会儿军医道:”先生伤口已清理完毕。“武宝道:”那你再给管亥将军将伤口缝合。“军医愣在原地道:”先生说缝合伤口?“武宝道:”没错,难道你没有缝合过伤口?“军医道:”属下不懂先生的意思,这个伤口也不懂如何缝合。“武宝想了想,也是啊,这个时候根本没有缝合伤口这样手术。
武宝道:”你将针线拿与我。“军医将针线递给了武宝。武宝拿起针线,将身前两片衣物拉平,一针一针将两片衣物缝在一起。武宝看着军医道:”你用此法,将管将军胸前伤口之间敷上草药,再将伤口两侧的肉皮缝在一起即可。“军医道:”只是人身之肉如何能与衣物一般缝合?“武宝道:”按照我说的做绝对没错。“军医仍不解其意,但是又不得违背,只得遵命。现在武宝别说看了,就是想一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武宝看向简雍,只见简雍两眼直直的看着管亥,武宝不禁发自肺腑的赞叹:看来简雍比我强多了。武宝对着简雍道:”没想到宪和比我强多了,看来宪和真了不起啊。“武宝见简雍听完并没什么话语,仿似没听见一般。武宝拉了拉简雍衣袖,道:”宪和,我在与你说话。“简雍还是没有回应,武宝用力推了推简雍道:”宪和,怎么不说话?“谁承想简雍却应手而倒,武宝仔细一看不禁大笑不止,远来简雍已经惊得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