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街上,王逸告诉吕倩玉已经杀死了那个姓钱的。吕倩玉面露感激之色说道:“逸哥,小妹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哥的恩情。”
她说完就要向王逸跪下,王逸一把拉住她说道:“跪什么跪?你我兄妹那么客气干什么?让人看到多不好。你不是说你大妈对你不错吗,我们去看看她然后进京城。”
“是。”吕倩玉说道。
他们来到镇边一处茅草房前,吕倩玉指着茅屋说道:“这里就是我大伯的家。”
王逸看到茅屋,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吕倩玉的手里,吕倩玉看了看他眼圈发红,王逸拉着她的手走进小院。小院中一个妇人在剥苞米,妇人看到他们进来先是一呆,然后指着吕倩玉说道:“丫头,你~你~~。”
“大妈,这是我逸大哥,我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他给我买的。”吕倩玉说道。
妇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吕倩玉把银票递给妇人说道:“大妈,这是给你的。”
那妇人不认识字,更没有见过银票她问道:“丫头,这不是卖身契约吧。”
王逸见那妇人不认识银票,又掏出一把银子递给妇人说道:“大妈,那不是契约,那是银票能换很多银子,我已经认倩玉为妹妹,这些银子也给您了。”
吕倩玉说道:“大妈,我要走了,逸大哥要带我去京城,过几年我回来看你们。”
吕氏搂着倩玉对王逸千恩万谢,她又对倩玉说道:“孩子不是你大伯心狠,在你爹娘走了后,有人晚上来我们家威胁我们,如果我们继续收留你,将有人会把我们和你杀死,所以你大伯把你撵出家门。我也只能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偷偷送点东西给你吃。”
“嗯,我明白大伯大妈的苦衷。”倩玉说完跪倒向大妈磕了个头。
“孩子,到京城以后好好做人,做奴做婢也不能辜负王公子。”吕氏妇人嘱咐道。
“是,大妈我们走了。”倩玉回答。
“丫头,去你爹妈的坟上磕个头。”妇人说道。
“是,我一会就去。”吕倩玉说道。
王逸和吕倩玉走出小院向妇人告辞,走出很远后,他们隐约还看到妇人站在大门口。
吕倩玉和王逸来到野外一个石堆前,吕倩玉跪下大哭,她没有说话,但是哭声中好像对父母诉说着这几年的委屈。王逸也默默跪下磕了几个头。
过了一会吕倩玉停止哭声站起来说道:“大哥,我们走吧。”
二人向偏西北走去。
二人走后不久,昭通县捕快就到了,他们来到钱家问明情况后,捕头双眉紧锁。又过了半个时辰,昭通县县令来到,县令问清楚来龙去脉后对姐姐说道:“看样子我们是不能报仇了,我不敢惹西菊海的人。”
钱夫人说道:“西菊海很厉害吗?兄弟啊你不能不帮你姐夫报仇。”
“当然他们很厉害,别说是我,即使我们大汉皇朝也没有敢惹那几大家族的。更不用说我一个小小的县令。”
“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王法还不是为小百姓制定的。你带着孩子们去老家吧。”县令说道。
吕倩玉有些担忧得看着肩扛大石的王逸,心想:“大哥难道还有自虐的倾向?”
王逸问道:“小妹,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岁多点,不到十三岁,大哥你呢?”
“我比你大一岁。”
“噢。”
“你怕不怕吃苦?要不我们雇辆马车吧。”王逸说道。
“我不怕吃苦。”吕倩玉说。她想了想问道:“大哥,你扛块石头干什么?”
王逸笑道:“我在练功夫,你想不想练?我前段时间见过两个姑娘,她们都很厉害的,有一个还抓了一只老虎当坐骑。”
“那么厉害?”
“是的。”
于是山林中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扛石头的小孩。傍晚时分,二人扔掉大石,王逸打了两只野兔,王逸用前些日子买的小刀剥皮去头,在小溪旁清洗干净后,然后生火烤兔。
吕倩玉看着王逸将兔子剥皮切块,熟练地做着每个动作,说道:“大哥你经常烤兔子吃?”
“是啊,以前经常做这种事情。”他说完又从包袱里拿出几个小木盒,将辣椒和咸盐洒在肉块上。
兔肉烤熟后,兄妹二人大快朵颐,王逸将几个兔腿全部给吕倩玉吃,不一会两只兔子的肉被吃了个精光。王逸问道:“小妹吃饱了吗?”
“吃饱了。”
“你先自己玩一会,我要去练功了。”王逸说道。
王逸自行去修练先生教导的东西,吕倩玉却扛起一块十几斤的石头,围着火堆慢慢走着。王逸按照以前先生教导的方式修炼,从脚下到头顶最后到小腹,如此循环三次,他感觉小腹有种酸胀的感觉,王逸知道再继续练也没有用了,即使再练十次也只是这样。他睁眼一看发现倩玉正扛着石头在默默练功,他笑着说道:“小妹,过来我教你点好玩的东西。”
吕倩玉扔掉大石来到跟前说道:“大哥,你要教我什么?”
“你站在这里,闭上眼睛慢慢感觉脚下,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王逸问。
吕倩玉按照王逸的话去做,一会的功夫她睁开眼睛说道:“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啊。”
王逸连忙找出绢布,在火堆旁看绢布上的图形,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问题所在,他让倩玉又做了几次,还是没有效果。倩玉说道:“大哥,是不是我太笨了?”
“不是你笨,是我教导的方法不对。”王逸说道。
兄妹二人一直到半夜也没有找到方法。王逸说道:“明天再试吧,睡觉。”
王逸习惯性的爬上一颗大树,他对吕倩玉说道:“小妹,我弄个藤蔓把你拽上来。”
“不用了,我自己能上去。”倩玉说完手脚并用几下就爬了上来。
王逸看的目瞪口呆,他问道:“小妹,你真厉害。”
吕倩玉说道:“自从爹娘死后,钱家将我们家的房子也霸占了去,大伯家不敢让我去住,那时我还不到十岁,我害怕有野狗咬我,也只能在树上或者屋顶睡觉,所以爬树没有问题。”
王逸心中黯然,说道:“小妹,不好意思又让你回想起伤心事了。”
“没有事的大哥,我心中非常快乐,虽然没有长辈的爱护,但是有你这个大哥的照顾,我感觉就像回到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吕倩玉笑着说,她的声音在笑,可是黑暗中她的眼中却好像有某种忧虑。
王逸当然看不到倩玉眼中的忧虑,他笑着说道:“那样就好,明天我们继续修炼功夫,明天你的脚上磨出水泡可别哭鼻子,我最早练武功的时候脚底磨出水泡,被我爹逼着继续去上学,后来我娘看我可怜才送我去文院。”
“我不会哭的,大哥睡觉吧。”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