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志是恶虎山大当家的儿子,二十岁的他一身功夫已经达到骁勇三界,他是恶虎山最大的希望。据传明年一个大家族有意招他去当护卫,如果他真能当上那里的护卫,那将是一步登天的事情。现在邢志正头枕在一个浓妆艳抹女子的腿上,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嘴里感叹人生之美好。忽然有人在门外说道:“邢少爷,有人要见你。”
邢志连忙起身走到门外,他看到大茶壶和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子站在那里,邢志将那男子拉倒一个无人的地方问:“姚力,你怎么找到我的?找我有什么事情?”
“大当家的让你去做件事情,这件事情关系到明年你是否进入那个大家族。至于怎么找到你,嘿嘿。”姚力边说边递给邢志一封信。
邢志打开信看了一遍说道:“这~也有点太扯了,我们苍山郡这么大让我去找一个不认识的人,我去哪儿找啊。再说这件事情你们做了就可以,为什么非要我去做?”
“当然不用你亲自去找,我们已经打听差不多了,只要你去青岭县的清水坡等着就可以,他是冲那个方向去的。只有你亲自去做才能显现出对那里的重视,事情办完后,让你做事的公子一定大悦,明年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清水坡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一条只能一辆马车通过的道路横穿小岭中间,邢志坐在路旁大树下一块大石上焦急等待着。他来这里已经两天了,两天的等待使他有点焦躁,焦躁的原因是:“春红院的那个翠红是不是又有客人了?”他想到翠红就联想到那如藕的皮肤和如血的红唇。邢志不由自主得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忽然,他看到远处路上一个小黑点在向这里走来,邢志内心一阵狂喜想到:“你终于来了。”
自从和梅梅分手后,王逸就一直向东南走,因为他听别人说东海郡在东南方向。就这样一直走了十多天,脚上磨出血泡,他用皂角刺刺破血泡继续走。身上的银两快花光了,他买十几个馒头背着。虽然有点艰苦但是身上衣服却不脏,只是有点破,每当遇到小溪时候他总是洗漱一番。早晨启程夜宿大树,王逸现在大脑中只有一个信念:“回家。”
今天王逸特别高兴,一只野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疯,一头撞向王逸,结果被他用梅梅给他的那个木棍砸死。王逸大喜,连忙找了条小溪,用尖石扒皮开膛洗刷干净,又捡些草绒,拿出火石生火烤野兔,美美饱餐一顿继续上路。当他看到邢志的时候,邢志问道:“你就是王逸?”
王逸大为惊愕,问道:“这位大哥,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是我却知道你。”邢志说道。
王逸从惊愕转为大喜说道:“难道你是我爹或我姐夫派来找我的?”
“当然不是,我不认识你爹或你姐夫,我是阎王派来抓你去的。”
“阎王?”王逸心生警惕,他迅速抽出腰间木棍。
邢志哈哈大笑:“你一个不会武艺的小孩拿个木棍有什么用?”
他话音刚落,王逸纵身上前就在邢志的头上砸了一下,王逸刚想砸第二下却被他躲过去了,邢志捂着头上的大包指着王逸说道:“你~敢砸我?”
“你要杀我,我为什么不敢砸你?我没有得罪你,为什么要杀我?”王逸说道。
“为什么要杀你?你到阎罗殿去问吧。”邢志说完纵身来到王逸身前,一把掐住王逸的脖子将他举起,一只手夺过木棍扔向后方。
王逸脖子被掐,脸上憋得由红成了酱色,他拳打脚踢,奈何他的拳脚就像是给邢志挠痒,邢志狞笑着说道:“小子,去死吧。”说完手上用力猛捏,他想要捏断王逸的喉管。
就在邢志猛掐王逸脖子的时候,王逸感觉头脑中“轰”得一声就像炸开一样,感觉浑身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又感觉像是两只老鼠从脚底爬到头顶,从头顶又爬到双臂和双手。他无意识地打了邢志一拳,邢志惨叫一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王逸摔倒在地,他发现挣脱了那人的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跑”,他转身双腿用力就跑,没有想到他一步跨出十几丈,一头撞到大树上,又从一丈多高的地方弹回摔在地上,王逸爬起摸了摸屁股又摸了摸头,发现没有受伤,他大感奇怪不明所以。他又看向邢志飞去的地方,只见邢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王逸壮着胆子走到近前发现邢志胸口塌陷,出气多进气少,满脸惊骇之色。王逸不敢多看,急忙找到木棍向东南而去。
两天后恶虎山的弟子发现了邢志的尸体,经检查后发现邢志竟然是被人一拳或一脚打死的。大当家邢长恒看着儿子的尸体听着手下的报告,他心中悲伤而又震惊,二当家周发贵说道:“大哥,是不是志儿阻杀那个小孩的时候,被别的高手救了?”
“很有那种可能,无论是谁杀了我的儿子,他都要付出代价。”
周发贵说道:“既然能够瞬间杀死邢志侄儿的人,大哥是不是先考虑他的身份?”
“你先派手下调查邢志的死因,然后派人抓捕那个叫王逸的小孩。”邢长恒说道。
于是恶虎山派出百人调查最近出入苍山郡的高手,还有几百人骑快马向东南而去,抓捕一个叫做王逸的小孩。
王逸一边走一边想:邢志的死一定和我有关,撞树的事情又怎么解释?难道我忽然成高手了?他自己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王逸突然又想到先生说的四个字:需要刺激。自己没有练过武功,为什么会这样?他又想到先生既然是仙人,这样又有什么不对?一定是先生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王逸找了块空地决定练习一番,他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当他脚下用力身体腾空而起的时候,却不知道下步怎么办,也许是他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手舞足蹈的从一丈多高的地方摔下。王逸检查身上没有发现受伤,就继续练习,一直到黄昏才渐渐掌握其中的窍门,他对着远处的清水坡说道:“虽然你要杀我,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他刚说完这句话,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谁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