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暴雨。
沉闷的雨声不时有轰隆隆的雷声介入,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屋外玻璃窗上,给室内的人带来了不一样的风景视角。
池洛冥慵懒地倚在窗边若有所思,右手拿着酒瓶,时不时喝上几口。
距离那天开枪杀了陈子泯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怎么说那也是一位有着丰富经验的年轻特工啊,吴sir或者国际**总部不应该没找K组织或者自己麻烦的。可是过去一周了什么动静也没有,一切太平得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好像没有出现过陈子泯这个人一样。
他那一天故意开枪射中陈子泯的右胸膛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踏进那片区域一步。
怎么说也是曾一起共事的伙伴,比起易芷欣死得这么痛快来说,还是让陈子泯他挣扎着,享受着剧毒入侵身体的痛苦慢慢死去吧。
帮她报仇了,她会开心吗?
想到这里,池洛冥又往嘴里灌入了浓烈的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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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坐落在偏僻路段有些年代的别墅里,一个男人正微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埋头看着一堆文件,随后他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古式落地钟。
已经下午四点了。
男子站起身,推开墙壁上的一扇暗门走进了进去,随后门自动关上了,墙壁上又恢复到平常的模样。
一张类似于医院的白色病床摆放在了一扇窗户旁,上面安静地躺着一个浑身各个部位都插满输液管、包着绷带的人,病床旁除了心电图机还有许多仪器。
男子拿走了已经输完的输液瓶,重新换上了一瓶,然后十分自然地坐在了旁边。
好像每天都在重复着这种的动作,只是他不清楚躺在病床的那个人,能不能够再次醒来。
“简,我暗中跟踪他们两人,已经可以确定陈子泯遭枪杀了,不过姓吴的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外界并没有什么风声。”
一个身穿灰色衬衫的男子拿着一份档案袋毫无顾忌地走进了这间隐蔽的房间。
“嗯。辛苦你了Kim。”
汤慕简站起身接过了Kim手中的档案袋,里面是他拍到的池洛冥和陈子泯对峙的相片,恐怕Kim他是冒着极大的危险拍的吧。一直以来,汤慕简最可靠的、最信任的也就只有他了。
Kim走到床前,轻轻瞥了一眼躺在病床全身包裹着纱布的人,“已经有段时间了,她还没什么动静吗?”
汤慕简的目光再次落到病床的人儿身上,眸里是捉摸不透的深沉。“嗯。心跳还是很微弱,时不时会骤停。”
“你费那么大的劲把她从那里救出来是为了什么?”Kim表示不解,顿了顿,继续道:“她可不是善类。”
汤慕简保持沉默没有回答Kim的疑问。
说到自己为什么要救黑蝴蝶,大概是因为她和自己的经历极为相似吧,而且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有着同样的异能。她是个愿把自己的生命当赌注的人,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离去,她跌跌撞撞了五年为的不过是复仇,当时在爆炸那一刻,她的脸上涌起的不甘是多么坚韧,要不是自己出现得及时把易芷欣救走,她现在的遭遇恐怕就是那具焦尸一样吧。
可是强大的爆炸冲击力把她的内脏都震碎了,冷艳的外表也被火焰灼烧,身上各个部位有着不同程度的伤口,肋骨也断了几条。
当时把她放在病床,床单很快便沾上了鲜血,汤慕简和Kim在这间小暗室给她处理了伤口,她的身体连接上了许多仪器,心跳在微妙地跳动着,时不时就要消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