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痴了。”他语气依旧清冷,却透着淡淡的玩笑味。
“呃?”我错愕地望他,须臾回过神连忙慌张地使劲推开他,端正坐好,强制神情自若道,“快开车吧!”
他忽神秘地扬起嘴角,边发动车子,边道:“不急,这会儿下班人多,路上正堵。”
“明知堵还来,自己找罪受……”我望向不远处一辆辆正开上路的车,心里隐隐有丝窃喜,但嘴上小声埋汰着。
他停下动作,挑眉看我:“我要不来,怕有个傻乎乎的丫头挤地铁睡过站。”
听此,我倏地一红,攥紧手包,记忆逐渐清晰。
大学时有次他刚拍完戏,打电话约我去某影院等他一起看电影。
那天我刚参加完某社团的户外活动,回到寝室匆匆换了身衣服,就赶去了地铁站,上地铁后竟睡了过去。待醒来时,我迷迷糊糊下了地铁,抬头眯着睡意尤浓的双眼看了看四周,结果却不知到了哪一站。
最后还是楚今非到了影院未找到我,打电话寻我,而我一问三不知,他只好叫我将位置分享给他。
他找到我时,我正可怜兮兮地倚着柱子蹲着,一会儿低头看看手机,一会儿抬眸瞧瞧停靠的地铁。而他见此,便一言不发地伸手牵我起身去售票机买票。
仔细想想,这事儿也快三年了,他居然还记得。
一时间,我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不好意思地吐吐舌,轻声呢喃:“就知揭我短处……”
“事实如此。”他似笑非笑道。
我横他一眼,便面无表情地将头转向窗外,极力压抑着自己想对他耍小性子的情绪:曾经何时,我们一起时,他虽沉默居多,可也总有意无意地揭我的短、作弄我,那时我就如七八岁的孩子般对着他耍小情绪,而他也总是无奈地扯扯嘴角,静静呆在一处任我闹。或许那时他对我是有情的,只是未情深入骨,不然怎会遇见黄梁儿没多久就要与我分手。记得我跟着他最初的想法便是不求他能如我这般喜欢,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可在一起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想从他身上得到同等回报的感情。人总是贪心的,他给我宽容,我便想得寸进尺、想得到他的爱,直至分手那段日子自己总是神识恍惚,一直不敢相信他就如此潇洒地弃我而去。
如今,时隔几个月了,那种痛似乎还会隐隐作祟。
“我们不回去吗?”我深吸口气,敛起此时不该有的神情,瞧瞧四周,发觉并不是我们回家的路,不由皱起眉宇侧头问他。
楚今非笑了笑,稍稍柔和了脸部线条,只是嗓音一贯冷淡,言简意赅道:“不,先吃饭!”
“我想回去……”我强调着,可肚子很不适宜地“咕”响了声,瞬间一愣没了声音。
“先吃饭!”说着,他便将车子拐进一个蛮大的巷子,找了个能停车的地儿停妥。
下了车,我环顾四周,熟悉会儿环境,顺便等楚今非锁车,不久就发现这周围只一家名为“回味家”的私家餐馆。
“走吧!”他在我身旁顿了顿,便领我进门。
我对着他背影不满地拌个鬼脸或小动作,捂着肚子小声嘟喃着:“霸道、专|制!”可最后还是悻悻地跟着他身后进去。这其中原由之一便是尽管此时自己极度对他不满,可我斗他不过;其二,自己真是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