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
“不!我只是他剧迷!”我怕与他再生牵连,未等他答话,便赶忙回道。
时间穿梭于沉默间,呼吸的声响是那么轻微。须臾,我顿觉周遭的气息有些冷然,也许是我太敏感。我自嘲地笑笑、轻轻摇摇头。
“黄粱儿!”黄粱儿友好地伸手向我示意,笑如春风、面若桃花。
黄粱儿!顿时,我目若呆鸡,这于我是犹神女般的女子,只闻其名不知其貌!有人说,如此才貌双全的女人,今生能和她辩论几句也该满足了!有人说,她虽品行兼优、形貌并备,但为人亲和、毫无做作……那时,我仍旧懵懂,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是骇人听闻、虚无缥缈,不可信。今日一见,我才知晓这原是事实!
现今,我们总说世界是公平的,可有时若我们不付出更多,终是一无所有!
半响,我神识回归,才惊觉她已伸手多时,于是报以歉意的微笑,伸手与她相握:“孙昔时,幸会!”
“既如此,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且今非又是主角,这店我们可借租会儿吗?”黄粱儿语气温和、笑容优雅,给人以平易近人之感。
我原想:她有才有貌,必会盛气凌人、难以接近,谁知她竟如此温婉柔情。
“请回吧!这店不是我的!”我报以微笑,欲请他们离去。
“我们很有诚意……”
“真不好意思!”
“孙昔时!”
“昔时!”
忽然,多重音色重合,有种怪异的和谐,而下一刻又死般的沉寂,原是昕媛带着柳源来了。
“昔时,还好吗?”昕媛上前,轻轻搂着我的肩。
或是因怀孕,我看着昕媛关心的神情,顿时觉得十分委屈、特别累:“昕媛,我想回去了。”
昕媛回头与柳源对视,两者点点头,她才回道:“昔时,路上小心!柳源,拜托你了。”
“明白!”柳源郑重地回答。
我并未注意今非一干人的神情举动,未发觉今非表情轻微的变化。当我与柳源将出门口时,“孙昔时!”今非唤了我,虽是连名带姓,但也让我脚如千斤、寸步难移。
“小时……”柳源的声音有些颤动、担忧及身子有些僵硬,使我明白他有多不安。
“孙昔时!”不再是往昔如温水缠绵柔和的声调。此时,那声调如万人血刃、寒气入骨。
我还未想好该以何种心态面对他,柳源便转身冲至他身前,扯着他前襟,咬牙切齿、周身如团烈火,一染即灰飞烟灭:“楚今非,时至今日,你还不满足吗?她已遍体鳞伤了!再者,她何时得罪你了?你说啊!她有什么罪过,我柳源替她偿还!孙昔时,她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不喜即弃的物品!楚今非,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小时,我们走!”柳源拉着神游的我快速离去。
“孙昔时!”我知道以他惜字如金的性子,没事不会多次唤我,再次我拉住柳源停下。
“我不想伤你,抱歉!”
电闪雷鸣在我耳畔掠过,此刻,我震惊了:如此清高自傲的人也会道歉,我该知足的。
“我伤心与否和你无关,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未在迟疑,迈步快速离去。
我不知身后他们的神态是何等精彩,只是听黄粱儿颤着声、失神般,说:“今非,我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