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是灰蒙蒙的,空气里充实着烟煤的味道。草坪上的草早已经枯萎,树干上光秃秃的一片树叶也不复存在。军区的一栋二层别墅里,戴言坐在二层的窗户前,静静的看着窗外。此时的梁想应该痛不欲生的哭泣着吧。现在的她和自己全完一样了,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而死,心爱的人不能再去爱。想到这戴言微微一笑,可是笑容没有完全展开就僵住了,玻璃窗上映出了一个伟岸的身影。
戴言惊慌的回头,“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警觉的看着眼前的羌冥。
羌冥走到戴言刚坐过的位子前坐下,抬头看着她问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让你说。”
戴言靠着墙站着,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这一切是你跟谁一起策划的?”羌冥现在都懒的去读她的心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戴言矢口否认,摸着墙朝门的方向移动。
羌冥冷冷一笑。
“啊。”戴言一震惊呼,左手扶着右肩,痛苦的跪倒在地上,脸上的汗珠大颗的落了下来。
“忘了告诉你,我可以轻松的读出你脑子里的每件事。只不过现在我想用你爷爷对待梁想的办法来对待你!”
戴言倔强的抬起头,看着羌冥那张即冷酷又孤傲的脸愤恨的说:“你不就是想知道谁在背后帮我吗?那我就告诉你,那个人叫方程,他只是说可以帮到我,具体的什么来历我也不清楚。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帮到我,我管她是什么人呢!”戴言说完很挑衅的呵呵一笑。方程,自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两个人只是互相利用一下罢了,她才不会蠢得为他做出牺牲。
“每次都是他来找你?”羌冥无视她的挑衅。
“对。”戴言忍着疼痛想从地上站起来,但是肩膀就像被人按着一样,怎样都站不起来。
“很好。”羌冥从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知进退很不错。”
戴言冷哼一声,“我比梁想聪明多了,死咬着牙关不说出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确实蠢得很!”
羌冥冷笑一声,轻声说了一句,“睡吧。”
梁想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透明的玻璃屋顶。透过屋顶可以看到碧蓝的天空还有几朵可爱的白云。这样的天空有多久没有见到了,梁想几乎都记不起来了。眼睛扫过四周,四周全是浅灰色的幔布,从屋顶垂到地上。屋内陈设简单雅致,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茶几两把椅子,一个脚踏。这是哪里?和齐木的家有所不同但又有很多相同。
“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齐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梁想慢慢地坐起来,仔细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被自己撞飞的那一幕又重现在眼前。梁想全身颤抖着,眼泪如涌泉办的喷了下来,“我爸爸呢?我爸爸怎么样了?”
齐木木然的看着她,从他的表情梁想已经知道了一切——爸爸真的死了。
“你们不能救活他吗?你们很厉害的,求你了找最好的医生,求你了。”梁想一脸渴望的看着他。
齐木心被揪了一下,坐到床边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他很清楚此时的梁想不仅仅是失去父亲的痛苦还有深深的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梁想趴在齐木的怀里涕不成声,“是我的错,是我杀死了我爸爸,是我的错!”
“梁想你要振作起来!这并不是你的错。”齐木将梁想扶正,到了现在他不得不告诉她一些真相,即使梁想会恨自己他也必须这样做了。
梁想哭的双眼模糊头脑发沉,齐木的话她听得很模糊,此时只要不是能救活自己父亲的话,她都没有兴趣去听。
梁想泪眼模糊的看着着他,摇着头说:“我什么都不想听,是我杀死的爸爸,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要看看我爸爸,我要见见他。”
“梁想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齐木的声音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