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替我照顾好琴宓!”姬念雪始终不放心琴宓独自一人待在这王宫里,如果能带她也去太白,她定是不会犹豫的,可是太白门规森严,琴宓也不愿离开王宫。只得将她交于公子泽。
“四妹,你就放心。为兄定不会辜负你所托!”
姬念雪拜别了魏惠王和魏国夫人,便随着师父云漓上仙出了王宫。
起初她的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有些难过与不舍,但是渐渐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久违的舒服感瞬间袭入身心,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姬念雪仰头深深呼吸,王宫以外的空气不带丝毫沆瀣之气。
姬念雪拉着云漓上仙的衣角,傻巴巴地瞪着那双大眼,今日的师父比往日看起来更是引人注意,可是又是那样不真实,这样的自由来得太突然,她竟有些担忧起来。她松开师父的衣角,双手握成一个小小的拳头,揉着眼睛,再眨了眨眼。可是今日的师父在她眼里就是那样的不真实。她嘟起自己的嘴唇说:“师父,今日起可是一直会在我身边?”
云漓看了看身旁的姬念雪,又望着前方的芸芸众生,坚定地说:“当然!”
听到玄云漓的回答,姬念雪的心底才能确定,原来此时此刻站在自己跟前的师父是真的!她激动着说:“师父,师父,待会徒儿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可好?”
云漓的语气有些紧张:“何人?”他不相信姬念雪在王宫之外还有朋友,并且此人在她心底是何等重要,竟要介绍给自己认识!
“随我去了便知道。”
姬念雪一路上欢快地跑着,她身上没了往日里太多的负担,脚步都随着她的欢快而变得调皮起来。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而云漓始终得为她的步伐担忧。“小雪,小心点儿!”
“诺!师父。”她嘴上虽然这样回答着,但是仍是不顾脚下,依旧欢快地奔跑。
今日去揽月酒肆的路程似乎比以往短了许多,许是没有人阻拦的缘故吧!
姬念雪带着师父一起到了酒肆最偏僻的角落,那是卫鞅一直独坐的位置。远远地就看到他如同往日一样,穿着一袭白袍,半寐着眼,饶有兴致的听周围的动态变换。直到姬念雪立定在他的身旁,模仿男子说话的声音:“小弟可否向兄台讨得一杯酒水来吃?”
“呵,公主随性,竟又从王宫里逃了出来?”卫鞅慢慢睁开眼,知道来者是姬念雪故意打趣道。
“本公主需要逃吗?”姬念雪以同样的方式回应。
“公主真是好记忆!”
卫鞅又看了看站在姬念雪身边的玄云漓,只感觉此人仙气飘飘,四周散发缕缕银光。尽管他让人始终看上去平易近人,但是透过他的眼神,尽是无底的冷傲与冰凉。
卫鞅起身向玄云漓深深鞠了一躬:“敢问先生是何方高人?”
“我乃太白玄云漓,小雪的师父。”
“卫鞅兄,自是没有想到我还有师父吧?”
“公主天赋异禀,拜太白上仙为师,自是合理。”
“二位请坐!”卫鞅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然后为姬念雪满上一杯烈酒,玄云漓的眉头一皱,一脸的不悦。姬念雪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卫鞅说道:“卫鞅兄,今日我不饮酒,以茶代酒如何?”
“上仙长久修仙,一身仙气凌然,自是不喜俗世之秽物。无妨,我让人呈上一壶茶便好。”
三人谈得正欢之际,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渐渐逼近。
“卫鞅兄,今日可是遇见知己了,言谈不止,愈发激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引得姬念雪一阵好奇,她扭头望向了声音的出处,不一会子,声音的主人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来是慎到,那次出宫遇难险遭毒手,还得多谢他及时出手相救,才没让她成为砧板上的鱼肉,现在才好好的活着的慎到。她姬念雪虽没了跌入山崖以前的记忆,竟连苏醒以后的事还会忘记,她想起刚才卫鞅说过“公主真是好记忆”的话,自己又是连连惭愧。
“拜见公主!”慎到走进姬念雪身旁,向她鞠了一躬。
“慎到兄,无须多礼。”
“差点忘了,这是我师父云漓上仙!”姬念雪恨不得告诉她所有的好朋友,她有一个师父,一个永远都会是她的师父,一个愿意收她为徒的师父,一个让人一看便无法忘记的师父,玄云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