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地说:“方先生,您快点去看看吧!”他还算见机,不知道刘不群知道多少秘密,也就含糊其辞没有说具体。
方卓志见他如此焦急而铁磨勒却不在矿井口,不用他说也知道事情不妙,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矿井,刘不群却被客气而没有商量余地地留在了外面,这让他很是纳闷,这么好玩或者惊险的事情不能参与,大多数人都会难以接受。
方卓志冲进去,却见铁磨勒他们正围在公主床前焦急万分,一见他进来,晓媚急忙迎上来:“弟弟,你快看看,公主快不行了!”
方卓志一听腿有些发软,这药效真的有问题啊!他埋怨道:“我就说有问题的,这回好了,人没救回来反而变成催命的了!”
铁磨勒连忙说:“不是不是,是符咒就快要消失了,要不是你那个药吊着维系生命,公主已经没了!你快再施些药看行不行!”方卓志这才明白,无尘曾经说过符咒随时都可能失效,没想到是现在。
他来到公主床前,果然只见额头上一个符咒正在时隐时现,一副要冲出来逃逸的模样。他知道这确实是符咒即将失效的症状,要不是药力死死吊着,符咒的效力已经消失了。但是试图阻止它消失是不可能的,以无尘的法力以及公主的病情,无尘下的一定是较为厉害的符咒,也没有时间考虑如何破解了。
他取出瑞福角,对铁磨勒说:“借你的刀子用一下!”他不亮出自己的武器,是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隐秘。铁磨勒每天都在刀尖上讨生活,刀子自然是少不了的,他抽出一柄小刀。方卓志摇摇头:“要干净的!”
铁磨勒立即会意,他们的武器大多杀过敌人,上面已经沾染了对方的尸毒之类的污染,再用来接触药材会改变药性的。但是这个地方要找到一把干净的刀子只怕不可能,哪个战士的武器没有杀过敌人呢?
晓媚忽然说:“瑞福角这东西的粉末溶于水,那么整的也能够溶于水吧,敲小一点也就可以了!”方卓志一想,这倒也是。找了个石头在“椅子”上一敲,声音悦耳,石头都碎了而瑞福角一点事都没有!
方卓志一愣:“上次为啥一切就开了?”晓媚却说:“上次是你用甲刃切的,而且切的是相对结构松散的根部,现在你敲的是中间,它当然不容易敲破了!”
方卓志皱皱眉:“老杜是人,不会因为药物被污染出现中毒现象,可公主就不同了,再用甲刃切会留下麻烦的!”
晓媚摇摇头:“哎呀弟弟,你怎么糊涂了呢?用火烤一下不就行了?”方卓志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糊涂了!”
铁磨勒等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谁也不敢贸然提出来,唯恐提出的是个馊主意而影响到了方卓志的决策。现在听晓媚这么说,知道此法还是行得通的。铁磨勒把小刀举在前面并示意他们让开,方卓志还在想他有什么办法,他的口中已经犹如火焰喷射器一般喷出了火球!
小刀在一瞬间已经烧得通红,他急忙将刀子移开,再烧下去只怕会烧融了。他等小刀回归了原来的颜色,笑着对方卓志说:“你看这样行不行?”
方卓志知道他能够做到善上国护卫将军,自然很有些本领,但是也没想到他能喷火,而且收放自如绝不拖泥带水,情不自禁地喝了声彩!
铁磨勒也有点得意,将小刀交给了方卓志。方卓志拿着小刀不知道要切多少,刀子在瑞福角上移来移去,晓媚见公主形色越来越差,急了,说道:“弟弟,你就切一半好啦,看公主这个样子,一点半点是没用的!”铁磨勒也在一旁干着急。
方卓志一想女孩子心比较细,做事不会太马虎太大胆,有时在有些方面能力确实远高于男人,这回不妨就信一次,反正也是破釜沉舟破罐子破摔了。他一刀下去,切下来一半还多一点,他将角尖的那一小半给晓媚收起来,然后将先切下一小片,让侍卫撬开公主的嘴巴,使公主含在嘴里。他这么做是尽量为救治公主争取时间,因为他还需要时间将瑞福角切得尽可能的小。这一小片比上次一小包的量也少不了多少,维系一点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果然公主含了一小片瑞福角之后,症状有所缓和,方卓志放下了心,手中的小刀飞快地将瑞福角在金杯中捣切成很小的块子,然后调入水,并且尽量将水量控制在最少。
这一在平时很正常的工作他竟然感觉弄了很长时间,并且一直心神不宁甚至是提心吊胆,及至看到侍卫将药水灌进公主的口中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再为之担心已经没必要了。
接下来他们能做的就是死死地盯着公主,不放过任何一丝微妙变化。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他们也越来越紧张,空气中的压抑感让人透不过气来。
突然,公主猛地睁开了眼睛,张嘴长长的吸了一口空气,身子也随之坐了起来!她的脸色也迅速红润,跟着整个身体就像是被迅速充入了血肉,枯槁的体色立即变得圆润而富有光泽,原本稀稀拉拉枯败的头发也变得稠密且金黄!现在,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谁还能认出眼前的金发美女就是之前那个形容枯槁行将就死的女孩子?
铁磨勒他们欢呼起来,他们终于迎回了心目中的灵魂寄托,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取得了回报,教他们如何不高兴?就连晓媚也拉着她的手为她高兴不已。消息立即就传到了外面,外面也随即欢呼起来。
方卓志却还是有点不放心,别人在高兴他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公主看,唯恐药力过度而把她的身体撑爆了。幸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并且她的神智也非常清楚,正在接受高兴得泪流满面的铁磨勒和侍卫的表达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