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鬼的意思是要掐住云朵儿的脖子,但是有方卓志在这里她又怎么可能靠近云朵儿?云朵儿还没察觉(事实上她也没有这样的法力),女鬼已经被方卓志揪住脖颈摔出洗手间!
女鬼毕竟是女鬼,寻常人哪经得起这么一摔,她居然一骨碌又爬起来了,但是没等到她再次出手,晓媚的迎风笑就顶到了她的咽喉!方卓志见晓媚反应已经是极快,赞许地对她挑了挑大拇指,晓媚得意地笑笑。
他们这才看清,这个女鬼从侧面看完全是个美女,但是从正面看就完了,惨白的脸上两个泛白的眼珠子暴突,舌头伸出来足足四五公分,却又紫中带黑,显然是上吊死的。
这时云朵儿洗好手一回头,见他们拿着一把刀对着空空的墙壁,好奇地问道:“喂,你们干什么呢?随时随地也要练武吗?”
云朵儿对他们好奇,晓媚也对她好奇:“朵儿,你跟你师父多久了,没看出我们在干什么吗?”
云朵儿揉揉眼睛,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只好说:“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不说拉倒!”
方卓志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云朵儿嗔道:“看什么呢?眼睛里又没花!”晓媚笑起来:“我弟弟就是想看看你眼睛里到底有没有花!”
云朵儿听出她话中的戏谑意味,啐了她一口:“没正经!”脸却红了。
方卓志有点害怕和这个宝贝姐姐同行了,这是随时随地准备坑弟弟啊!轻咳一声:“嗯,这个你师父没有帮你开眼吗?”
云朵儿摇头:“什么开眼啊?没有!”
方卓志笑了:“尹东阳真够绝的,收徒弟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给徒弟开眼,我倒想知道他徒弟看不见鬼魂,又怎么去抓鬼魂?听着啊,普通人呢是看不见鬼魂的,要想看见鬼魂就必须修炼法术打开法眼,或者由法术高强的人帮助打开。你的修为不够,只能由尹东阳帮你打开,知道了吗?”
云朵儿这才知道他们抓到了一个鬼,别看她是诡案组的头头,却还真没见过鬼什么样子,忙道:“你也别冤枉我师父,这才几天啊,怎么可能教这么多东西!你还是快想个办法让我看看你们抓到了什么鬼!”
方卓志没法,只好在女鬼身上画了个符咒,女鬼立即显出身形!云朵儿这回算是看到了真正的鬼,而且还是个丑陋的女鬼。但她天生胆大并且颇有敬业精神,所以她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是被谋杀的?”
女鬼舌头伸在外面多长说不出话来,但还是呜呜呀呀的手舞足蹈,看得出来十分激动。方卓志摇摇头,又给她下了一道符咒,女鬼的舌头缩回了嘴里,眼睛也回到了眼窝里。
女鬼也知道好歹,知道是遇到了好人,扑倒在地就磕头,虽然触地无声却也能看出她很用力。方卓志和晓媚上一次被女鬼骗了,由此差点把命丢在阴间,现在自然有所警惕,不过,晓媚还是把迎风笑收了回来,谅她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
云朵儿却是刑侦专家,没有证据只能怀疑不可下结论,她想扶住她问清楚情况再说,但是她发现根本就没办法阻止女鬼,因为自己的手在幻影里穿行,就是没什么感觉,对方果然是鬼。
云朵儿等她不磕头了才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女鬼抬起头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他们仨才发现这个女鬼长得真有七分姿色,估计她的祸端也正是因此而来。
果然女鬼抽抽噎噎说道:“我叫戎蓉,戎马的戎。是城东一家经营化妆品的公司化验室员工,起先挺好,工资不错工作也不是太繁琐。
但是三四个月后我发现公司经营的产品有严重缺陷,采用的配方可能遗留致癌,而我们的产品一直很好卖,因而影响的人数不可估量。
我去找老板,老板却把我大骂一顿,说那么多人在用,却从来没有因此致癌的案例,你这是毫无证据的胡说!
他这么一说,我也以为是自己搞错了,回去仔细核对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我没错是老板在颠倒黑白。于是我决定自己做调查,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这是在犯傻,不仅没人相信我说的,而且连生产基地都找不到了!
我只能回去找老板天真地求他不要再生产这些害人的东西,然而这一回他正准备好了在等着我!
我进去和他争论了一会,他就让秘书将所有人放了假,我就知道有问题了,但是没想到他手段那么狠。他用领带勒住我的脖子,将我勒得几乎昏迷,然后**了我!
完事后这个畜生还无耻的问我是不是可以做他的情人,他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我是他的人了,那么就不会再对他构成威胁。但是我又犯了个傻,不仅断然回绝竟然还当面表示要去控告他的所作所为!
要知道这个公司是他的全部财产,从小作坊干到现在也算是不小的规模了,其中的艰难难以想象,因此他爱公司胜过爱一切,甚至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因此暴怒之余再次用领带勒住我的脖子,这一次再没有给我一点生的机会。
勒死我后,他也知道闯下了大祸,介于尸体无法处置,这个畜生竟然买通了他的小侄,一个无业人员。他用三十万的筹码诱引他的侄子和他一起将我的尸体运到荒郊野外焚尸灭迹!
由于他要求不留痕迹,因此过程几乎持续了一天,这才将尸骨焚烧殆尽。但是也许是天不藏奸,我还是有一点头骨无法烧透,他的侄子害怕了,说火葬场从来都是大腿骨之类的难以烧透,很少见头骨烧不坏的,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问题?
这么一说他也怕了,就说别烧了你把它扔了吧!但是这小子还是害怕,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将骨头扔了,没想到那里是个靠河边的浅滩,没几天就被夹着烂泥一起捞起来制成了砖头。
后来被运到这里砌入洗手间墙壁,距今也有十几年了吧!我的魂魄一直附在上面,也没办法离开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