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变本加厉葬送了他的一生,同时也葬送了我的童年。然而葬送了他一生的人并不是我。本来我可以不说,我可以藏啊,我可以藏的好好的,藏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任何人看见。甚至让天也不知,地也不知,当然最好不过是我也不知。可我偏偏不喜欢藏,不喜欢藏我的性取向,不习惯掩饰,不习惯掩饰我的曾经的事实。毕竟我认为我没做错什么,即使做错什么我也不习惯掩饰,更何况我没做错什么呢?
所以我要坦白,向过去坦白;我要致敬,向以后致敬;我要握手言和,和自己握手言和。接下来我要揭开我童年的伤疤,狠狠的揭开,要是能在撒点盐就在好不过了。只有痛了,才会记住,狠狠的记住,狠狠的长记性。
我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并不怎么冷的冬天。我记得那天下雪了,下的都不像是北方的雪了,下的很柔,一点烈气都没有。雪就那样的飘着~飘着~~我记得他领我去了羊圈,羊圈里的火还着着,暖和的很,他领我进去后就开是脱我的衣服,棉裤,接着亲我,从脸,到脖子,到身体,可我没有任何快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哭了,抽泣的哭着;最后沙哑的哭着。最后随着他的一句:“马上就好。”他也完事了,他的“战绩”弄的我满身都是,他的并没有擦掉他的战绩,而是直接给我穿上了棉裤。领着那个弱小的哆哆嗦嗦的混身黏黏的我走出去了,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冬天突然变得好冷,好冷。雪花也依然继续的飘着~飘着~
我哭着去找我的正在打着麻将的父亲,我哭着声音颤抖着说着:“那个放羊的人的名字,就一直重复着他的名字,他,他。”旁边那个和他一起放羊得红着脸说:“没准闹着玩给弄哭了,来,我们继续。”我不知道他脸红是因为喝酒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就知道什么;亦或者要掩饰什么。我现在没时间纠结这个!我只知道父亲就没再理我。我终究没说出他到底对我我做了什么。或许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亦或许因为我的懦弱;亦或许那时的我都知道他做的是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哭,是啊,我除了哭还能做些什么呢?我只能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向世界宣泄,抱怨。而此时的我显得特别无力,连哭都显的无力。是啊!一个孩童的宣泄,抱怨能有什么力量呢?
我好想恨,恨那个跟畜牲一样的他;我好想埋怨,埋怨那个不负责的父亲;我更厌恶,厌恶那个胆怯的自己。可一切又有什么用呢,一切已经发生了,已经发生了!!!最后我终于哭累了,我终于安静了下来,世界也安静了下来。我安静得等着那个打麻将的父亲,安静的和父亲回家了。冬天依然那么冷,雪已经停了,没有雪花再飘落了,仿佛没下过一样。我回家后没有提起过,虽然没有任何人的掩饰了。我只是安安静静的睡了,我只想一觉醒来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像安徒生童话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