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流仔细地听我的讲述,拿玉佩把玩了半天,才自言自语道:“这块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山洞里?里面的女尸又是谁?”他拿着这个东西揣摩了半天,估计也是想不通其中的缘由。我们就更不知道这里面有何隐情了。
我道:“聂先生,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现在你该说说这个玉佩的来历了吧。”
聂天流把这块玉佩举在我们面前,拿过强光手电照了照,道:“你们看出些特别没有?”
这块玉佩我都摆弄了几十遍了,除了它雕成的那个鸟的形状有点古怪之外,还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当然除了被我的血染红的那个角之外。
“血?等等……”我突然感到奇怪了。玉佩上被我的血染红的一角怎么不见了?……
在强光手电光束的照耀下,我看得更加清楚。在这个玉佩中竟然有个条淡淡的血线。这条血线很淡很淡,若不是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你根本发现不了。
“你们看清楚了吗?”聂天流问道。
我们在旁边瞪大了眼睛看着。听他询问都同时点了点头。胖子道:“这里面什么时候多了条线?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不过还挺好玩的。”说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们还是没有看仔细,再好好看看。玉佩中的这条血线像什么?”聂天流又问。
这句话问得好奇怪。我心道:“这里面出现了一条血红的线已古怪得很,它还能像什么。”只见这条血线弯弯曲曲的,到底像什么呢?我看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想同聂天流说,别打哑谜了还是赶快告诉我们得好。但就在这个时候,我脑袋中灵光一闪,接着“轰”的一阵,我长大了嘴巴合不拢来,自己终于知道聂天流说的这条线是什么了:这条血线就像一条血蟒。或者说的确切一点,它更像我们在那石头城中见过的那种怪蟒。
“这……这像蟒蛇?”我结结巴巴地道。
经我一提醒,胖子和旁边的苏溪也都反应过来,均表示非常诧异。胖子的小眼睛睁得也大了,感叹着道:“小石头说得还真对。还真有点像那种怪蟒。你看这是蛇头,这是爪子……怎么有爪子……我们见到的蛇有爪子嘛?……”
聂天流冷哼一声,道:“什么怪蟒?这是龙。蟒蛇就是龙。难道你们不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道。
聂天流道:“这块石头叫做龙涎石。”
“龙涎石?”我对岩石标本也有一些研究,但是从没有听说过龙涎石这种东西。我们三个都吃惊地说不出话,静等着聂天流说下去。
聂天流道:“据说这龙涎石是由那些怪蟒的涎液所化。但是具体是怎样形成的,我也并不是多么清楚。但是有一点是非常明白的。只有找到龙涎石才能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他这句话有些让我们费解:为什么只有找到龙涎石才能找到原石?
苏溪道:“你是说只要找到龙涎石的产地,才能找到原石。而原石就在龙涎石产生的地方?”
聂天流点了点头,看来苏溪的猜测是对的。但是我却突然有了一个疑问。
我道:“聂先生是如何知道这玉佩之中是有一条血线的?又怎么判断出这个玉佩就是你所说的那种龙涎石的?”
聂天流明明刚刚拿到这个玉佩,而这条血线必须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才能看得清,他不可能早我们之前发现这个秘密的。若是他能够很快地断定这是一块他口中所谓的龙涎石的话,那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他以前曾经见过这种东西。
聂天流看了看我,道:“小子,我闯天下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我不但知道这块石头的来历,而且还知道这块石头救了你们一命是不是?……你碰巧将自己的血洒在了这块石头上,对吧?不然这石头里怎么会出现这条血龙?”
他这话让我有些更加吃惊,更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并没有将在山洞里见到的那件怪事告诉聂天流。他是怎么猜的到的?我有点为自己刚才的冒失后悔了。心中暗道:“自己要想知道更多的事情,还是应该敬着些这怪人才好。”
聂天流道:“你们去过的那个山洞是被人封印了的。没有这块石头,又恰巧沾了这小子的血,你们不死在哪里才怪?二十年前……”他欲言又止。
“二十年前怎么样?”我追问道。看来二十年前,在聂天流身上肯定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聂天流阴郁的脸上显出一团煞气,让我不仅打了个寒噤。
他道:“这龙涎石只有沾了你们石人族的血才有点作用。但是作用也有限。你们不是要找原石吗?要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跟着我走吧。这里可不是只有一种古怪的石头。”他决口不提二十年的事。我倒也没辙。看来要想解开这些谜团只有继续往前走了。
当下无话,我们整理东西,准备继续往未知的领域进发。好在胖子的包里还有一些能用的设备。比如登山绳、强光手电、冷焰火等等。还有一些干粮和水,勉强可以挨上几天。但是几天后,可就谁也不敢保证了。除非我们能找到新的事物。但是武器却没有了,聂天流给了胖子一把五六式步枪,但子弹也所剩不多。而我和苏溪手中只剩下了一把匕首。聂天流身上不知道还有什么装备,但看样子,重型武器应该是没有的,最多也就是有一只藏在怀里的手枪而已。这就是我们的装备。带着这些东西继续往里闯,我心里还真是没底。
最后我把心一横,心道:“管他娘的呢!就算为了我妈,我来找我爹来了。大不了,权当我爹从来没有生过我也就是了。”
大家又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准备动身。我抬头看看上面的黑色洞口,心中还是有些惶惶然。但是其他的三个人却已经爬了上去。
胖子从上边顺下绳子来,好半天才将我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