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香看着眼前如此多人的场面,心里有三分惊讶三分惊奇更有一分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旁人,若是日后被选上了还不知道怎么整我呢!
她心里顿时一惊,我怎么会想到去选中入宫,难道是命中注定?唉,先看紧路,不然真得罪了什么主子,那就惨了。
正想着,前面便一片吵闹,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忙走过去一瞧。
一位身着淡黄色落地云烟衫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恼怒得高傲地看着站自己面前的女子。
而那黄衣女子身旁那一袭水蓝色落地纱裙,手挽乳云软纱,腰间一同色腰带,将腰部盈盈系住,凸显著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材,青丝轻轻挽起,在发间挽上一个仙云髻,斜插上一支蓝宝石蝴蝶发簪。
虽不及黄衣女子那般美貌,但却属上等容颜的女子虽是笑着看着那面前的女子,但却未有半分求情之意,只是静静地笑着看她,只是笑得有些挑畔性,还有几分假意与恨意。
那两位女子眼前的这位女子穿着素雅,看起来不像是富贵之家。
那女子只着一袭透着淡淡绿色的平罗衣裙,长及曳地,无一朵花纹,但袖口用品红丝线绣了几朵半开未开的夹竹桃。发式更是简易,一支夹竹桃花白玉簪斜斜插在光滑扁平的低髻上。
我好奇心油然而生,不禁问了一个似是比她年长的秀女,那秀女看她这身衣裳饰品,必然猜到不是一般之家所能拥有的,便谄媚地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寒千香。
这一听才知,那位黄衣女子是皇帝的姑姑的女儿,名唤吴欢宜。
身旁那蓝衣女子是荣妃的表妹,名唤史依涵。
而那绿衣女子不过是个小小巡抚之女,名唤赵秋菊。
吴欢宜看赵秋菊穿着素简平常,以为她是个伺候秀女的奴婢,便叫她给她倒杯水,可赵秋菊丝毫不理会她。
吴欢宜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未被人这么轻视过,而在旁的史依涵不断地加油添醋。
吴欢宜终于气急了,一气之下扬起手一巴掌就这样甩下去,而赵秋菊的脸被打了有些红肿还流了血,赵秋菊心里委屈,恨恨地瞪着吴欢宜。
两人一直僵持着,已经维持了半个时辰了。谁也不敢去为一个巡抚之女求情。
毕竟生气的好歹也是皇帝的皇姑姑捧在心尖上的女儿,大家都不敢去搀和一脚,况且那里还站着一个荣妃的表妹呢!
难保她们俩不会登上妃位或是贵妃之位,谁也不敢上前招惹,都怕被那未来的吴娘娘记恨。
寒千香不知为何,不经意走上前去。
史依涵先注意到她走来,看了一眼便轻轻哼了一声不再看寒千香。
反倒是那个吴欢宜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看了看她之后,缓缓出声:“你是谁?也想为她求情吗?本主告诉你,她那是活该,对本主不敬,就是对本主母亲不敬!”
寒千香浅浅笑了笑,含笑出声:“我自然不敢对吴姐姐不敬,我也只是为吴姐姐好罢了。”
“你会为本主好?”她反问。
“那是自然,吴姐姐怎么说也是半个皇室宗亲,现在如此多的姐妹在此,若是传了出去,姐姐日后岂不是会落下话柄?我也只是为吴姐姐好,吴姐姐您说是不是?”寒千香细细分析着。
吴姐姐想了想,幽怨地看了眼那赵秋菊,不语,转身离去。
本还围在那里的女子见人家那位高傲地主子都走了,无戏可看了便渐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