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刚领了旨意,便匆匆去了郭茜的嫁妆盒里拿出了里边的妃色锦盒,喜儿打开了锦盒瞧了瞧,里边除了躺着一块白得耀眼的寿玉还有一块普普通通的翠色玉珠子。
喜儿在看了看嫁妆盒,似乎其他的都不过是小姐平日里的衣饰,也没比这个更体面些的了,便直奔太妃的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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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殿内。
“娘娘,那郭氏身边的宫婢喜儿求见,正在门外跪着呢,想来必有要紧的事。”锌儿刚刚听到外边守门的宫人来通报,便出声对正在养神的太妃说道。
“哦?她何不亲自来见我?只遣一个丫鬟来,这是算做何?”玉太妃这下便是不喜了,这可是置她这个太妃于何地呢?“不见,遣走她罢,在我这宫前跪着简直丢了她家小主的脸。”
锌儿顿时生了一计,对太妃说道:“娘娘,请听锌儿一言,依锌儿看,这郭氏不识抬举,也是个烂泥,终究扶不上墙,既如此,又何必助她呢?不如瞧瞧这个宫娥也无妨啊。”锌儿瞧了瞧外边。
锌儿一向心计最多,也是常为自己排忧解难,既然锌儿都开口了,见一见也无妨,太妃想到。“如此,传就是了。”太妃理了理衣褶,径直坐了起来。
“奴婢喜儿叩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玉体安康。”喜儿得了通传,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入了殿跪下行礼。
玉太妃端起茶盏潋了潋茶水,轻嘬一口,“免了。你便是郭氏陪嫁丫鬟?喜儿?”
喜儿喏喏回道:“谢娘娘。正是奴婢,贱名喜儿,自幼陪在我家主子身边长大的。”
玉太妃挑眉道:“是嘛?那你可知你家主子的想法?”
喜儿垂眸,略是有些畏惧这面前的座上人,“主子心思,做奴婢的又怎好妄加揣测,惹了闲人非议便不是了。”
玉太妃也是挺赞赏,圆滑世故遵规循矩的,比那郭氏儿女不知好多少倍。“你倒是聪明,这相貌若是加以修饰,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像玲珑海棠般可人。若本宫有意是要扶你,你可愿?”
喜儿一听便犹豫了,虽是主子待她不薄,但事事都拘泥于她,出事也需用她做替罪羔羊,这在府中便是前车之鉴,没少挨郭老爷的板子。
“这...奴婢不敢妄想,我家小主虽是待我如同牛羊,但奴婢本是陪嫁,就不应妄想与主子争宠。”
玉太妃掩嘴一笑,忠仆啊,下场可是凄惨得紧,也是可怜,便收了她吧,心想着。
玉太妃徐徐起身,款款走到喜儿身边,扶起跪地已久的宫娥,浅笑道:“你放心,只要你愿,你可是没什么做不到的,本宫啊,保你平安无事,不过,前提是你要事事听本宫,若是忤逆了本宫,下场便是如同你主子那般。”
喜儿终是被蛊惑了,随之起身,又是行了一礼,“奴婢谢过娘娘,娘娘恩德,喜儿永世难忘。”
又不过一会儿,从怀里拿出妃色锦盒,对着太妃又是一跪,将锦盒打开呈上道:“这是小主赐给奴婢的,奴婢想着这白玉极好,想赠与太妃娘娘与锌儿姐姐,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冰释前嫌。”
玉太妃就是笑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白玉应当是郭氏送她的,但如今竟是一个婢女送给她。
锌儿一听到有自己名字,凑过去仔细瞧了瞧,眉头一皱显得很是不乐意。虽说除了白玉还有一个翠珠子,想来也不值钱。
可这太妃就出声了,“白寿玉?玲珑翡翠血滴子?真是稀有,虽不值钱,但物以稀为贵,这两个也算是名贵至极了。”
喜儿一听欢喜了,“娘娘喜欢就好。”
太妃笑了笑说道:“极其喜欢,锌儿,收下吧,让这么一个小姑娘举着也累。”
锌儿应道:“喏。”便乐呵呵地从喜儿手中小心捧过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