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事不出门,坏事却传了千里,符家闹了这么一出,事情也就传到了周家,丁家,甚至沈家。
郗毅恒在得到消息后,忙得朝着符家走来,一路上,也不勉听到些闲言碎语,当然,他现在并无心去留意这些话,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尽快赶到符家。
我站在墙边,抬起头,看着天空,想着这些年来,父亲对自己的严厉,再看看这没有出口的牢笼,大概这一生是找不到打开这牢笼的钥匙,惆怅的那会,眼前忽然闪过了一道光,我猛的回过神来,耳边传来了那气喘吁吁的声音。
他说:“兰馨,你在吗?”我在惊讶之余,却又微微一笑,我回着他的话说:“在。”听到我的话,他犹豫着说:“你。。”他欲言又止,我明白他想要说什么,我说:“看来消息传得挺快的。”
他说:“是啊,很快。”而从他有些缓慢的声音听来,想必他是在听到消息后,急冲冲的赶来,我说:“所以你这么急着过来,是担心我?”他没有半分掩饰地说:“没错。”听着他的话,我说:“那你是白担心了,我没事。”只是他却不信我的话,他说:“可是你听起来,不像是没事,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细腻的心思,让我不由的感到无奈,我说:“为什么你总能这样轻易的知道我的想法,我只是在感慨,墙外的世界,是不是如你所描绘的那样,让人惊艳,而难过的是自己这辈子大概是见不到那样的美好。”
听着我的话,郗毅恒倒是松了口气,他本是担心我会受了早上的事的刺激,却不知我原是在意这事,他说:“你并不需要感到难过,只要你想,你就可以见到。”对于他这话,我轻笑着说:“我可以吗?”
许是听出我声音里对于现状的无奈,他说:“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正如我时常说的,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结果会如何,而你不是不可以,只是还没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罢了。”
他的话让我不禁轻笑了起来,我说:“但愿我能找到你所说的方式。”像是听懂了我话里的无奈,郗毅恒一言不发的倒靠在墙上,抑起头,看着天空,寻思着。
当然,听到消息的又怎么会只有郗毅恒,这里的周诗英与沈仕宇站在了他们时常见面的小庭子里,周诗英有意无意的说着:“符家闹的了那么一出,对符兰馨的影响怕是不小,也是好些个年头没见她了,不知她现在过得是否好。”
说着这话的周诗英,脑海里闪过了她印象中精明的脸,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想必现在站在沈仕宇身旁的也不会是她,她也知道我的名字对沈仕宇来说是不好提及的。
所以,在我的名字出现的那刻,沈仕宇的表情形如复杂起来,他回着周诗英说:“她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看着沈仕宇这般的表情,说着这样的话,想必他心里定是对符兰馨有着极度的不满,看着这样的沈仕宇,周诗英拍着沈仕宇的肩,抚慰着他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起她。”
看到周诗英难过的脸,沈仕宇放软了声音,温柔地说:“错不在你,在她,你不用道歉。”而后,他捧起周诗英的脸,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以这种方式来哄周诗英开心。
而这样的举动,自然是能让周诗英开心却又心动不已的,她红着脸依偎在沈仕宇的怀里,柔情地说:“我不会再惹你不高兴了。”
听着周诗英这乖巧的话语,沈仕宇面露微笑,说:“只要你在身边就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沈仕宇说出的这甜蜜的话,周诗英深情的回看着他。
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丁永言打断了他们,听到丁永言的声音,周诗英心里微微有那么一下的不安,她回过头看着丁永言。
而丁永言却仅是用眼角瞄了她一眼,随后便调侃沈仕宇说:“原来在这里卿卿我我,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沈仕宇。”看到来的人是丁永言,沈仕宇轻放开抱着周诗英的手,回看着丁永言,说:“那你还看。”
丁永言一脸无奈的回着沈仕宇的话,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托我帮你的事,我还真不想站在这里。”听到丁永言这么一说,此刻的沈仕宇兴奋地说:“你找到了?”丁永言自信的回着沈仕说:“当然,我是什么人啊!”
听到丁永言这么一说,沈仕宇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错嘛,还挺有效率的。”而站在一旁的周诗英一脸疑惑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她想问是怎么回事,但,一想到如果自己这么草率的问仕宇哥,不知他会怎么想自己,毕竟,她不想让沈仕宇对自己有半点不满。
更何况,丁永言在这里,她就更是不想问了,所以她选择了闭口不问,她的这般模样自是看在有心人的眼里,当然那人现在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他对着沈仕宇说:“你要这东西做什么?”沈仕宇说:“留着总会有用的。”看着如此神秘的沈仕宇,丁永言说:“那你什么时候要?”沈仕宇说:“时间到了,你再给我,现在不行。”
看来沈仕宇并没打算告诉他原因,既然他不愿说,那就算了,总会有知道的那天的,虽然丁永言心里隐隐感觉到沈仕宇的用意,可,对于沈仕宇这样的态度,他也不好瞎猜测。
于是,他对着沈仕宇说:“你需要的时候再跟我说吧!”沈仕宇点头回应丁永言的话,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丁永言说“你怎么找到这来的?我好像没告诉过你这个地方吧!”
听到这样的话丁永言倒是不惊讶,只是旁边的周诗英有点急了,她朝丁永言使了个眼色,丁永言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含义,他对着沈仕宇说:“我无所不能,自有自己的办法。”想来,他是想用这种说法蒙混过去。
沈仕宇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性子,他对着自夸的丁永言说:“是,我们丁大少最厉害了。”说着他看了看庭外的天,对着周诗英和丁永言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快回去吧!”
周诗英点着头,跟在了沈仕宇的身后,而丁永言却对着沈仕宇说:“我还有些事,你们先走。”听到丁永言说要留下,沈仕宇说:“那我们就先走了。”丁永言点着头说:“明天见。”之后,沈仕宇便带着周诗英走了。
看着他们走后,丁永言对着他身旁的随从说:“你去周家,跟周健先打声招呼,就说我晚些会去他那。”听到丁永言的吩咐,那随从说:“是的,公子,小的这就去。”
待随从也走了,丁永言站在庭子里,手撑在柱子上,看着庭外的景色,一脸阴沉的想着,符兰馨,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会,在屋里的我不禁抖了下身体,看到了的清云对着我说:“小姐,冷吗?”我摇着头说:“现在大夏天的怎么会冷,只是个普通的颤抖罢了,你别担心,大概是谁在骂我吧!”听着我这样的说笑,清云说:“小姐还真是乐观,都被人编了那种过份的事情,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生气?”
看着清云一脸怒气,我语重心长地说:“清云,这个世上有多少事情是你管得来的,嘴巴长在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如何控制得住,既然控制不了,那何不就顺其自然。”
清云不甘的说:“我在替你不值,老爷怎么可以就这样否定你了。”清云的反应有些大,我说:“我怎样都没关系,反正,父亲对我的印象本就不好,再多加一个,对我也没什么伤害,倒是你,怎么就不想想,如果让父亲知道那事与你有关,后果会怎样?”
听着我的话,清云说:“就算被老爷责罚,我也不愿让小姐再一次被误会,因为我不想成为兰瑶小姐那样的人。”显然清云是极其不喜欢兰瑶的,我说:“兰瑶只是爱耍脾气,性子还是不坏的。”
清云说:“如果不坏,为什么她要那样对你?你明明都.”听到清云快脱口而出的话,我喊了她:“清云。”而后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看到我这样的表情,清云停下了她正要说的话,我看着她,说:“你今天怎么了?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被我一问,清云扭过了头,不去看我。
我说:“如果是为了那天的事,你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我没关系的。”清云说:“可是小姐你又没做错什么,都是我害的。”我对着清云说:“怎么会是你害的,那个女人会做什么,你不也是没法知道么,所以,你不用为了这事烦心。”
我安慰着清云,清云移开了眼睛,像有心事般地说:“可是如果知道老爷会用那样的表情来看你,那我情愿让他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