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晋锦年顿时面色灰败,怪不得左护法会从他手中救下何沧。
庄清醇又道:“你们的仇怨与我无关,但他现在是魔教的人,我魔教断然不会让外人欺负了自己的人。”
“告辞!”晋锦年心中大恨,面上却不表露分毫,一派大度的样子。
只剩下两个人无声的硝烟战火。
“栾湘呢?”庄清醇率先开口,语气冷凝,完全没有在栾湘面前耍宝卖乖的样子。
“她没回去?”何沧拧眉,当初栾湘火急火燎的回魔教,就算受伤休养些时日,现在也该到京都了。
“她没和你一起?”
知道他是真心为栾湘好,忽略掉心头那点不舒服,他还是如实相告:“几日前遇到武盟林煊赫和寒沐烟,与我们搭乘,后来又见到红眸的秦非墨,我要杀秦非墨,林煊赫阻拦栾湘,后来栾湘受伤了,秦非墨把她带走了,就这样。”
“你就任由秦非墨把她带走?!”庄清醇顿时火冒三丈,不知道秦非墨是什么人,但是红眸的少之又少,一查就能知道,他关心的是一个陌生人带走栾湘他为什么不阻拦?
何沧心头微紧,不想说那时的苦涩尴尬,以及心中翻滚的醋意,让她任由一个陌生人带走。
庄清醇冷笑两声:“那你呢?你早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回魔教?”
从一开始的躲避晋家追杀加入魔教,何沧怅然若失,没有栾湘的魔教,不回也罢。
“何沧,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论你和栾湘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要么和我回去,要么从此以后魔教与你无关。”庄清醇眼中没有半分色彩,如同机械的执行一个任务一样。
“我回去。”栾湘一定会回去,那他也一定会回去。
“还有,何沧,栾湘是我的人,从入魔教第一天起就是我的人,从时间上你已经出局了。”
向来不争不抢的何沧突然冰冷说道:“按时间来算,我和栾湘幼时相见,该出局的是你才对!”
“幼时?”庄清醇微怔,为何栾湘从来没有提及那段过去?
“你真的认为你在栾湘心中那么重要?”何沧突然爆发的火气来势汹汹,有收不住的架势。
“我只知道,我们在一起五年同仇敌忾,生死相依,不是说说玩的!”庄清醇哂笑:“不像是你,除了被她救就是和别人一起对付她。”
一句话,狠狠地戳中何沧的痛脚,二话不说,长剑出鞘。
庄清醇手中索枪还没收起来,反身回挡。
两人撕斗起来。
“我所忠心的是谁,没有义务告诉你。”秦非墨掩去红眸中的痛色。
“真是狠心呢。”栾湘真真假假的叹气。
没有人发现,秦非墨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掌心勒出半月形状的印记,仿佛他最后的救赎。
“那么,分道扬镳吗?”栾湘一双明眸亮得惊人,熠熠生辉。
没想到回来的路途这样短暂,他不想分开,却又没有留下的理由。
栾湘负手而立,明明是笑着的,却又仿佛淡漠的很。
秦非墨突然道:“我不能离开。”
栾湘不置可否的挑眉,安静等待他的下文。
“这段时间,会有很多人想要杀你,你有伤在身,我不能离开。”
栾湘冁然而笑:“或许我可以理解为……你怕我受伤在身你也杀不了我,只能等待你的同伴来一起联手杀了我?”
秦非墨呼吸一窒,狠狠地别开脸:“随你认为,总之我不会离开。”
这样的执着,真是……让人讨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