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果然料事如神!”
玄清挽悠然回首:“那个姓栾的魔教女子没有让你失望吧?”
水蓝澈苦笑:“何止啊,听说采弄被她一击之下受了内伤。”
玄清挽心中担心,面上却没有乱了分毫:“采弄那目中无人的性子,迟早是要吃些苦头的。”
“只是采弄现在还不肯回来,不知道是因为没脸见我们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玄清挽皱眉:“可知那魔教女子是何人?”
水蓝澈郑重道:“听采弄所言,是‘魔一刀’栾湘!”
玄清挽难得的露出诧异之色:“采弄有幸能结识她,倒也不错。”
“娘亲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玄清挽古怪的看他一眼。
“魔教中人奸险诡谲,您就不怕她强留采弄?”
“栾姑娘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魔教也并非你想的那么不堪!”
“娘亲是如何知道?”
“因为……”玄清挽神色恍惚了一下,那日有幸得见魔教教主冷然侧影的风华,那样的人,不屑于奸险诡谲,教出来的手下自然也是霁月清风的胸怀。
“只怕夫人想的太过简单!”一张屏风之后,声音素淡如水,清澈空灵。
玄清挽声音冷然:“阮姑娘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只是替二位担心二少爷。”阮微微聘聘婷婷走来,笑若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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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采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跟着我们还有什么意思?”何沧冷哼。
栾湘好笑的看他一眼:“就是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我们也不能撵人。”
“他母亲?”何沧面无表情的扫她一眼:“她母亲莫非是教主不成,能让你这般忌惮?”
谢安姒忍笑忍得辛苦,也就是这位不怎么关注江湖新闻的人才敢这么诋毁教主形象。
栾湘冷眼相看:“你再敢多说一句试试。”
深切了解栾湘对于九杀倾天脑残粉程度的何沧闭口不言,在这件事上,他也不敢随意触其锋芒。
见气氛一时尴尬,谢安姒缓解气氛:“好了,栾姐姐,说说看萧公子的母亲是谁?”
“二十多年前,素有‘江湖第一奇女子’之称的玄清挽,嫁给了两个丈夫,并且两个丈夫和睦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江湖甚至少有舆论,绝大多数人谈起都是满怀敬佩。”
何沧惊住,他很少出入江湖,如果不是被晋家逼得没有藏身之处,也不会流浪江湖。如今乍听这类似天方夜谭的事情,怎能不震惊?一个女子,就算出身江湖,哪怕丈夫死后改嫁都是让人耻笑的事情,这竟然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绝大多数人谈起还都是满怀敬佩?!
谢安姒对事情本身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她从生下来就是日日夜夜听着这位奇女子的事迹入睡的,让她震惊的是……萧采弄是玄清挽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