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走亲访友,他被父母拖着去给小姨拜年,原本想着有机会见到她,把裴森然的事转告她,可是陆宛宁根本没在家。陆恭清说她出国度假散心去了。
这样又拖了两周,假期也快结束了。佩佩姐来电话和他闲聊,提到她已经回国,他借机要了陆宛宁的电话。又过了一周,小姨请他吃饭,说是他俩之前认识,希望他能帮忙劝劝陆宛宁,回到B市来,
“她现在在干嘛?我们很久不联系了。”林东兴坦承。
“在F市的一家旅行社当导游,专门接外国团的,到下个月前,应该都在Z市出差。”林东兴得知消息后松了口气。“有机会见到的话,我会好好跟她说说的。”他对小姨保证。
月末是裴森然的生日,自然嚷嚷着要张罗聚会庆生。原先也没见裴森然对生日会多上心,可这次早早的打一圈电话,勒令大家必须全部到位,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细问才知道,原来是小竹要回来了。
挂了电话,林东兴调出手机通讯录,L开头的姓氏很多,他翻了两页才找到陆宛宁的名字。拨号键刚触发,他却后悔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挂断。
生日当天,裴森然突然打电话说聚会取消。赴宴路上的林东兴当即折返,又想到什么,于是开去城西,到了那里,不见陆宛宁,巷子里开水果店的老板告诉他,说半小时前看到她托着行李箱回来,收拾了下换了衣服就开车走了。这个小区里住的人不多,有车的人家更是凤毛麟角,她肯定不会认错。
林东兴一下着急起来,拿出手机打给她。
起先是不接,接着被按断几次。他不停的重拨。
“喂~!”那头传来不耐烦的话语,他都可以想象她皱眉的表情。
“我是林东兴。”
“知道,你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很忙。”
“你在哪?”
“逛街。”
“哪个商场,我过去找你,有事。”
“我没空见你,等下还有约。”陆宛宁对他这种自来熟很不感冒,“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兴表哥,过个新年长一岁,您记性也跟着不好了?”
林东兴听她这语气,也是恼火,“别的我不管。总之今天你不要去见裴森然,不然,后果自负。”他了解她的耐心指数已经在急剧下降,只得开门见山,没机会帮她厘清这里面复杂的关系。
“林东兴,你调查我?”
“我有这么做的理由吗?”林东兴反问。
“那我只能理解成你是好心肠病又发作。这是按季节,还是按年为周期复发呢?”陆宛宁又开始冷嘲热讽。
“随你怎么想。”林东兴丢了一句,挂断电话。
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夜里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雪。林东兴在家呆的无聊,专业书籍看不进去,只能跑去影音室看电影,一部叫《爱情与灵药》的片子,美丽的女主角,也许还是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可看完了他已经全忘了。
墙上的钟显示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半,他再拨陆宛宁的电话,连续五次没人接。如果她去印证了的话,应该打电话给他,他猜想。
披了衣服下楼,他打算开车出去,母亲在客厅看电视,见他行色匆匆,夜半出门,不觉有些狐疑,“这都几点了,你上哪去?”
“是森然。今天他生日。”他晃晃手中的手机,随口扯谎,到车库去取车,很快驶出院门。
飙到城西已经11点10分,小巷子又回复静谧。他去敲门,无人回应。只得出来,在路灯下等着。
过了12点,巷口终于传来脚步声。他看见她。
陆宛宁,终于出现了,还好,衣衫整齐,能走直线。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是不想理会他,也许也不想理会全世界。
她走过来的时候有些不确定,警戒的扫扫四周,等在路灯下看清是他,似乎松了口气。
“你去哪了?”林东兴问她,口气里不自知的关切。
“酒吧。”
他下意识的嗅了嗅。
“属狗的吗?我就喝了一小杯,发现有人下药,就出来了。”陆宛宁掏出钥匙走进楼洞里。楼道的声控灯坏了好久,一直没人来修,她按亮手机,捅开了自家防盗门。
林东兴跟着她进屋。看到她随手扔在茶几上的钥匙串,有个挂件很眼熟,裴森然也有差不多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