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她惊恐地捣住唇,慢慢地体会到他当时的伤感与不安,他那么穷,她却视奢华为平常,他努力想摘下的星星,她早就捧在手里。
“这些年来,我拚了命地工作,也是因为这个信念。”他哑声剖白心迹。“当我买到这架望远镜那天,我很高兴也很愤怒,因为我总算爬得高一点,又靠近你一点。”
高兴,是因为更接近她:愤怒,是气自己还在乎她。
她懂了,懂得他内敛又挣扎的爱意,懂得多年来他深埋在心底,连自己也不敢承认的爱。
她终于懂了。
殷海蔷起身,盈盈走向那倔强却也脆弱的男人,她含泪望他,直望入他灵魂深处。
他抬指接起她眼睫上一颗泪珠。“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看星星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吗?以前的心事我来不及告诉你,我跟你说现在的,你愿意听吗?”
“嗯。”她用力点头,好想听。
他牵起她的手,带她来到镜头前,她弯下腰,以为自己会看到天上星,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自家餐厅的庭院。
她惊愕地倒抽口气。
“其实我看的不是星星,我找的,是你的身影。”他在她身后悠悠地解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会离我那么远?我告诉自己,我不是还在乎你,只是想报复,想让你后悔当初离开我,但其实……”
其实怎样?
她回过眸,迎向他深邃无垠的眼。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苦笑.“我希望自己能再度拥有你,却又瞧不起自己这种想法。”
“你还爱我。”她伸手,以指尖勾勒他的眉宇。
他点头,微窘地侧过眸。“我希望自己可以不爱,但我……做不到。”
她温柔地微笑。
“我是不是一个很别扭的男人?”他懊恼地问。
“你只是自尊心太强,你是个很傲的男人,很傲,骨于很硬,可也让人觉得好安心,好想依靠。”
女人,尤其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她说的赞语是魔咒,能令一个男人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也能让强悍的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月光自玻璃屋顶洒落,窗台的烛火温柔地摇曳,室内飘著勾惹的玫瑰香。
她与他站在月光下,两两相望,她期待著,他却迟疑著,强大的引力电流在两人之间嗤嗤作响,他颤栗著,抚上她脸颊的手指颤抖。
他想碰她,却又不敢碰她。
她心一扯,忽然觉得自己能明白他为何胆怯——多年的梦想就站在眼前,他不敢相信。
“卫襄。”她低唤他的名,主动偎近他。
而他不需要更多的鼓励,一把抱住她。
情潮来得狂热,来得猛烈,他们近乎绝望地亲吻彼此,拥抱彼此,在肢体接触中一点一滴找回当初的爱恋。
他粗鲁地甩开自己的衣衫,又迫不及待地拉下她背部的拉链,礼服滑落,剥出一具粉白嫩香、性感魅惑的**。
卫襄蓦地倒抽口气。
多年不见,她的**成熟了,更丰满了,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每一分线条都是令人昏眩的妩媚。
“海蔷。”他痛楚地呢喃,冷汗不听话地占领前额,他将她推倒在躺椅上,迷恋地埋首于她母性的胸乳间。
“好痒喔!”她吃吃地笑,细腻的肌肤教他微微冒出的胡渣擦过。
“抱歉。”他道歉,却还是霸占著她乳峰不放,他揉弄著她,隔著黑色蕾丝胸罩嗅她的味道。
“你好讨厌……”她**,难受地摇摆著螓首,忽然好希望他快点扯下自己胸衣与底裤,彻底地爱她。
但他似乎不急,虽然他像一只贪婪的野兽,在她身上饥渴地呻吟,但就是不肯干脆地一口吃了她。
他选择慢慢品尝。
他用那薄锐又霸气的唇,在她身上下著流星雨,热情的啄吻,是一颗一颗流星坠落,灼烫她每一寸肌肤,烧出深深的窟窿,冒著烟。
她呼吸著那烟,呼吸著**,呼吸著他身上味道,记忆中缠绵不去的味道——对了,她想起来了,他总是这样爱她,虽然很急、很想、很迫切,可他从不会粗暴地占有她,他总是惦记著要先满足她。
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卫襄。”殷海蔷捧起他的头,迷离的水眸凝定他。
“嗯?”他直觉她有话想说。
她浅浅扬唇,那笑,比阳春樱花更美更动人,她凝视他许久许久,终于柔柔扬声。“我爱你。”
卫襄一呛,没料到她会如此正经八百地示爱,脸颊淡淡地烧出可疑的火红。
“你专心点!”他拧眉,很不悦似地斥她,低下头,含住她**上的小粉莓。
这就是他的反应?该不会害羞了吧?
她笑。
“笑什么?”他听出她笑里的调侃,懊恼地磨牙,轻轻啃一下她**。
有点痛,却又不会太痛,好甜蜜的处罚。
好可爱的男人!
她抬高手,淘气地揉乱他的发,然后勾下他,让他火烫又阳刚的身躯更与自己密密相贴——
她真的、真的好爱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