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说:“好,先生既然有此要求,我自然是找人照办。只是还有一件事,希望先生能帮忙。”
吕十三微微一笑,左手掐指,右手沾了茶水空中划了几个圈,接着说:“陶太守说的是不是这谷米价格高涨的问题?”
陶谦离开座位,鞠躬道:“先生真乃神人也!”
徐庶轻轻摸着胡子,看了看赵云。
只见赵云也在细心看着吕十三如何应答。
只见吕十三摇头晃脑说:“此时并不难办。只不过嘛。”
陶谦说:“先生需要什么但说无妨。”
吕十三说:“我有3条计策,分别是上中下计。不知道陶太守要听哪一条?”
陶谦:“请先生都说说,我陶谦都想学习一番。”
吕十三说:“这下计嘛,最简单。把所有买卖谷米的商人抓起来,设一个官方价格,超过的一律斩首。然而此计谋一出,将来徐州也就没有商人了。中计,从周边调来谷米,给民众稳定供应量的信心,价格自然下滑,但需不少的金钱。至于上计嘛。”
吕十三停了一下,说:“我不敢说,请陶太守恕罪。”
陶谦说:“先生请快快说来,我绝不怪罪。”
吕十三说:“上计,今年先用蝗虫作为食物,解决眼前的饥荒问题;接着从明年开始,我将在这里种上土豆,一年四季可以得到作为食粮;除此以外,在徐州建立交易所,各地商人可以通过交易所提前缴纳订金,买卖谷米。谷米以3月,9月,12月为标准合约,每张可买100斛米,各地商人可以支付10%合约订金,到期如要收到实物,就在合约到期前3天付清全款购买或卖出谷米。陶太守可以建造一个粮仓,以备交割之用。如此一来,徐州短期饥荒可以缓解,长期来看,会吸引大量资金和粮食来到徐州囤积,从而促进徐州的经济和长久解决灾年谷贵,丰年伤民的问题。”
陶谦听完,沉默不语。
他心中七上八下:这抓人设定官价,看上去简单,但要得罪了太多人,未来对徐州筹集粮饷大大不利。中计虽然还可,但需要资金巨大,且运粮途中费时费力,万一有闪失,就会赔了钱又拿不到粮食。
这上计似乎不错,短期,蝗虫解决了饥荒稳定民心。而且明年开始,仙人种了其他的东西可代替食粮;同时做了商品流通之地,徐州经济必然繁荣,未来由于涉及的人利益太多,也不会被他方诸侯随便攻打,好,就用上计吧。
于是,他点头说:“先生的计谋,我大概懂了,我希望用上计。”
此时,吕十三说:“上计虽好,但依然需要执行的人,我这里有一位人才,想推荐给陶太守。”
吕十三咳嗽一声,只见陈宫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他带着太阳帽遮住了半边脸,进了门,才拖了帽子,鞠躬行礼。
陶谦仔细端详了陈宫一番,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你。你不是陈公台吗?怎么会在此地!”
陈宫说:“陶太守,我们之前见过吗?”
陶谦叹了口气,说:“你我曾经在洛阳有一面之缘,只是当时我们再宫殿之前见过,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陈宫说:“如此可惜了。不过今日能再见,要感谢吕先生的帮忙。”
吕十三微微一笑说:“一切皆是缘分。我们不如说说,怎么实行计划,让徐州的粮食问题解决了吧。”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喧闹之声。
接着只见两个身穿黑色文士服,腰间配着大玉佩的男子,穿着虎纹鞋,自门外推开了卫士,走了进来。
只见为首那人,手上还带着一串绿色的佛珠,闪闪发亮。
只见他对陶谦一拱手,粗声粗气说:“陶公!切莫被江湖术士骗了!此等术士,只不过会几下障眼法,就来招摇撞骗,我笮融最看不惯了!”
他身后的那人,却沉默不语,只是仔细地看着吕十三等人。
笮融继续手指着吕十三说:“你这妖道,根本没什么法术,不过是在骗人,也敢来徐州?滚滚滚!”
说着话,他腰间长剑拔出,就要砍下吕十三。
身后那人连忙拉住他,说:“不要冲动,笮融大人!”
笮融喝道:“天下正教,只有佛为尊。怎么糜竺,你也要跟这妖人一起,欺骗天下百姓吗?”
吕十三看着这两个人在演双簧,冷笑道:“徐公,看来这两位对我颇为不忿,我若是不给点神通他们看看,他们是不甘心的了。”
说罢,他往笮融手里一抓,便抓紧了他手里宝剑的剑刃,说:“古来传有辟谷,嚼铁之法。今日我且来试试看。”
只见吕十三右手握紧了剑刃,用力扭动。那宝剑的剑刃不断旋转,笮融啊了一声,放开了剑。只见吕十三脸不改色,把双手不断往宝剑摩擦。不一会,那宝剑就只剩下了剑柄。
笮融脸色变了,但嘴上还不断说“障眼之法,障眼之法!”
吕十三此时有点怒了,说:“既然你说你是佛为尊,那么你的法力相信也不弱,你我不如同时比试一番。就从50尺高台之上跃下,谁能够不伤不死,就是正道,你可敢赌一赌?”
笮融脸色越发难看,骂道:“黄口孺子,歪门邪道,尔等.”
吕十三继续问:“若是敢赌,你就还是个男人,如果不能,像个娘们一样骂街,也只有十常侍之流才是你爹才干得出来。”
笮融气鼓鼓地不敢再说话。
此时他背后那人眼珠一转,说:“笮融大人,只是普通人而已,和先生比法术自然不是对手。但先生所提的计策,我看大大不妥。理由有几个。”
他数手指说道:“首先,这商品交易所的建立,需要仓库。可是现在连粮食都不够,又哪里来仓库的土地呢?其次,商品交易所既然接受订金,那就需要另外的金库,还有每日都需大量人手进行统计报价,浪费人力财力。第三,这出入账目太过繁杂难理,实在无法记录,还请先生赐教。”
吕十三微微笑道:“此三者都不是问题。首先我带来了的种子,一年四季都可以收获,因此以前要4块土地才能满足的粮食要求,现在只要1块即可。其次订金的问题,大可以用特定的物品代替实际金额的交割,到了交割日前再拿来实际的钱款买卖,至于统计的方法,更加简单。我有一套阿拉伯数字计算方法,只需0-9个数字便可代表了数种账目的记录修改。”
吕十三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地上画着说:“比如说,这九万斛的谷米,只需要写成90000即可。而那新入一万五千,则可以在账本上记录90000+15000,总额为105000。如此整理,账目即简单,又可以记录无穷无尽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