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的蓝绿色天空下,蓝色的海上吹来淡淡的携着水汽的海风,蓬蓬的乳白色的烟,仿佛有海中的精灵在故意调皮捣蛋,弄的海浪哗啦哗啦响个不停,一只灰鸥惊弦一叫,打破了远方天空的宁静。在远处缓缓的驶来一只卡白色的游轮,正面看去就像是欧几里得解析几何里面的巨型曲线组成的三角,在那艘雄伟巨大的船上被印着目前不久全国最大的上市公司万霸气轮(制造海上交通运输工具的股份公司)的标志:一只张着嘴怒吼的非洲狮。
“哇~……”游轮的最底层甲板的右边的角落里一个男生此时正站在一个红色垃圾桶旁边剧烈的呕吐。
“阿棠,你没事吧?”一名穿着紫色连衣裙、长相如刚绽开的青梅用般清秀的女孩微蹙着她那秀丽的眉,正如丘为诗中所述“春风切莫定,余香乍入衣”,但此刻那女子却是神色担忧,一边还用自己柔弱的小手拍着那个男生:蓝衬衫,内加白色okay体恤,下身是黑灰色的九分裤以及,一双淡蓝的米字休闲鞋。然而十分不搭调的是那小子的眼镜,淡黑色的眼在镜片与阳光的混合体使他的眼感到十分不舒服,因为这是他这两个月来第一次外出(其实是抵挡不住女朋友的要求以及死党的强攻猛轰,没错,就是旁边拍他背的那美丽妹子)。说实话,他真的真的很不喜欢水,可能是十岁时的那件突发事件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生的阴影了吧,一看到水他就会浑身像被蚁噬一般,有种被装在真空的袋子里无法出去的那种恐惧感。
“我没事,谢谢你,晓荷。真是不好意思,这点小事还要给你添麻烦…”李棠有点扭捏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但只要自己和黄晓荷对上眼,就感觉呼吸要止住了一样,那是种很玄妙的感觉。感觉身子变得轻了些,又是习惯性的轻轻甩了甩头。黄晓荷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像夏天的河柳,伴着水波悠荡,飘浮。有时候就是这样,两个人互相明白各自的世界,像白纸一样,简简单单,情侣都是这样,每天替对方描摹每一天的精彩瞬间,去简单的爱,创**,仿佛就像像心理学大师弗洛德说的:“因为被爱,所以爱。”接着,黄晓荷从白色包包里掏出一张湿手巾,然后慢慢地用手轻轻替他擦拭嘴唇上和衣领上沾着的的脏物,一点也不嫌弃,一想想有这样的女友,夫复何求啊,李棠头疼中还在想着。然后无力的伸手抚了一下黄晓荷的黑色秀发,随着一股海风,发丝都飘掠起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是粉色的,李棠微笑着,他可以将抽象的东西具体化,这是他的天赋。
“hi!阿棠,晓荷。你们快过来啊,快点啊,都搞半天了,阿棠你总不会是上边便秘吧!噗!哈哈,我们在这里特地为你们留了两个VIP位置。快点,马上就要开始party了…“苏然,平时都叫阿然,李棠的死党,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此时在二楼的甲板上大大咧咧的喊着。李棠听见后也不生气,只是在心里骂了句丢德,然后和黄晓荷笑着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应道:来啦!”呵呵~如菱花般的清脆笑声响起,久久绕梁吟吟不绝。
两人向电梯那边走去,在电梯里头,李棠摘下了眼镜,轻缓的放入了胸前的口袋,略显苍白的脸上掠起一抹迷人微笑,因为他回了下头,然后看到了夕阳。
俗话说夕阳无限好,只是唯独缺少欣赏的人,于是显得格外凄美、落寞。在远处的海滩上,不应该再近点,可以说是在沙滩上。金黄色的沙粒,几个孩童嬉笑欢闹,拍打浪花,或聚成一团卖力认真的堆着梦中的魔幻城堡……
海美,景美,人也好美。愿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