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庄,温云卿轻轻松开了云涟漪的腰,恭恭敬敬地做了一辑,言语如行云流水一般细细道,“涟漪姑娘,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云涟漪急忙挥手,说:“不不不,公子,若不是涟漪太过无用,有怎会劳烦公子一路呢?应该是涟漪向公子道歉才是,望公子能过往不究。”
温云卿笑笑,垂下了眸子,但转瞬间又是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没有人看见他眼中的那一抹悲凉。“不知姑娘住于何处,我也可以护送姑娘回去。”
云涟漪脸上顿生红晕,吞吐着说,“云卿公子,寒舍简陋,请多担待。跟着我来就是了。”
“好。”
暂且不说云卿公子生得如此俊俏,看他仪表堂堂,年轻有为的样子,就足以让众人沉醉。这也就是这温云卿的“毒药”——他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和让人难以磨灭的魅力。
这是母皇在培养我时就已经多次提醒我的。这个颇具美誉的宰相,绝对不愧于众人所给予他的美称“公子云卿笑红尘,陌上花开百音生”,同样的,也很难知晓他的心思,曾被我列为重点警惕对象的他,我又怎么会忘记?
温云卿和云涟漪二人,来到了一间小木屋。被篱笆细密地围着,周围开垦了几亩田,种了些蔬菜和小花?
“不知姑娘,为何会喜欢这些并不被人熟知的无名小花?”温云卿颇感好奇。他还没有告诉云涟漪她的身世和过往,他只是无端的认为,身为彼岸圣花的灵女不应该,也不可能喜欢这些并不惹人显眼的花。
“公子可知,云涟漪我并不想功高盖世,或做一个一等一的才女,吾平身所愿,不过与心爱之人相爱直至白头罢了。这些花就很像我的,安安稳稳过余生便是了,没有过高得要求。”
“这想法也是我想要的啊!涟漪姑娘果真好性情。众人皆向往家财满贯,吾等却向往着粗茶淡饭。无奈这世道变迁,罢了。就像有些不愿做的事,也必须完成一样。”
“公子是有什么烦恼之事么?”云涟漪边说边倒着茶。
温云卿先是一愣,而后端起一杯,细细品着,“无碍,只是些许小事,感慨一下这世道人伦,仅此。”
“那便好,若我有何能帮上公子的地方,公子尽管提就是了。”云涟漪温婉的笑着,不曾把视线从温云卿身上挪开。
温云卿身上的毒,怕云涟漪已是中了,何况中毒已深,已无法挽回。
温云卿笑笑,不作答。只是这,云涟漪没有想到她所要帮的忙是那么的伤人至深,伤人至切。若是她想到,自己是如今这副摸样,怕是定不会许下这些话,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爱慕别人的前提首先得爱慕自己不是吗?
温云卿毕竟是一男子,而云涟漪且尚未出嫁,他只待了区区一刻,便离开了此处。毕竟这多待下去的后果,怕是无人可以有所承担的。就算云涟漪有再多的不舍,终究也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