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喜酒了,所以耽搁这么晚
偏偏酒席还很难吃……真心疼那礼金钱呀~~~
刘静云合上手机。她从抽屉里拿出小镜子照了一下,这几天休息不好,脸色有点发黄,眼袋也是青的,看来下班的时候要去补妆才行。
女人也真是不经老,短短几年,状态就不行了。想她当年也是清水洗面依旧容光焕发、光彩照人的美少女,转眼就成黄脸婆了。
倒也不是转眼,刘静云叹着气把镜子放回抽屉里。也有八年了。
孙东平刚看了几份文件,门又匆匆打开了。秘书一脸不安之色地走进来,说:“孙总,那个……公安局的人找您。”
孙东平困惑,“公安局的?”
“是的。”这个来实习的小秘书吓得瑟瑟发抖,八成以为老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人家要来抓他了。
孙东平自己也糊涂着,倒是被她那样子逗乐了,安慰道:“别紧张,应该没什么事。先请他们进来吧。”
秘书惶恐地出去了。不一会儿,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干警在她的带领下走进了办公室。
孙东平已经站了起来。他已经镇定了下来,温和有礼地去和警察握手。
“二位请坐。小王,泡壶茶来。”
其中一为年长一点的干警抬手阻止,“孙先生,我们就是问几句话,不用这么麻烦了。”
“没问题的。”孙东平十分合作,支走了秘书,
两名公安交换了一下眼神,年轻的小干警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孙东平。
“孙先生,请您看一下这张照片。上面的男人,你认识吗?”
孙东平接过照片,看了一样,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我认识他。”孙东平把照片还给了小干警,对方正为他这么爽快地承认而有点吃惊。
“他叫赵家齐——起码是个长得很像赵家齐的人吧。”孙东平问,“他出事了吗?”
老干警不答,反问:“您和赵家齐很熟吗?”
“算不上多熟。我高中是在南市读的书,那时候他在学校附近开网吧,开歌厅什么的。我那时候年少好玩,常去他那里。我们几个孩子有家庭背景,花钱又大方,他对我们一直很殷情就是了。后来我回国,还和他通过电话。”
老干警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光,“那你还记得叶文雪吧?”
孙东平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当然的。她是我……我们高中的时候谈过一阵子恋爱……”
“那你知道她死了吧?”
孙东平点了点头,苦笑道:“我听朋友说了。她这几年有点……总之挺可惜的。”
老干警有板有眼地说:“六个月前,叶文雪在一家夜总会里,被人劝诱吸食毒品过量。有人举报说给她提供毒品的就是赵家齐。”
孙东平呆了一下,“是吗?”他茫然起来。
小干警接着说:“我们有证据表明,大约七个月前,你曾往他的账上打过五十万。”
孙东平一下明白了过来,反倒笑了,“我的确是给过他钱,可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回国后和他联系过一下,他要向我借钱做生意。”
老干警笑道:“孙总不会这么大方,一个几年不联系的人,都可以随手给他五十万吧?”
“当然不是。”孙东平从容一笑,“虽然我们家的商场开到了上海,但是当年发家是在南市。赵家齐的大哥怎么说都是南市一霸,做生意,总是要拜一下山头的。我回来从家父手里接管了很多生意,还在南市和人争一块地皮。老赵顺水推舟在他哥那里帮了我的忙,我总是要给谢礼的。”
两个干警又对视了一眼。
老干警忽然问:“叶文雪的父亲是被牵扯到一桩贪污受贿、官员和地产商勾结的官司里才落马的,这你知道吧。”
“我知道。”孙东平眼神冷了下来,“我觉得他是罪有应得。”
“你那时候的女朋友,好像就是那次事件的导火线。”
孙东平脸上客套礼貌的笑容僵住了,他半晌才低声说,“的确是这样的。所以我才说叶文雪的父亲是罪有应得。”
老干警丝毫不为所动,干脆地问:“孙先生,你是否会为了女友报仇,收买人引诱叶文雪吸毒?”